谎的言,世的界gl[姐狗]+番外(32)
老太太冷哼一声:“我听说咱家昨个儿刚找回的三丫头可被你那好部长的侄女给捷足先登了,我的好孙女被那人灌了迷魂汤,现在连家都不愿回了。”
李容妤不服气地纠正:“妈,那不叫捷足先登,人家是正儿八经地领过证了。何况——您说的好像这事和大哥没有关系一样!”
李促眉间微蹙,轻咳了一声:“咳,陆须衡和卿许晏早离婚了,而且陆小姐和须衡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那三丫头生的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李绣年眼风一凛,看向稍远处李君琅,“君琅,你不是还调查过吗?你说说那个孩子是个怎么来的。”
李君琅抽纸的手一顿。
“奶奶,那个女孩的确是她们的亲生女儿——陆小姐还做过亲子鉴定,我手下的人拿到了鉴定中心的存档,确有此事。”
好哇,女儿都四岁了,这么一算李安衾二十一岁未到法定结婚年龄就生了个女儿。陆询舟还做过亲子鉴定,说明她不确定孩子是否为自己亲生的,可见她们要么分过,要么李安衾流落在外期间被人教坏了。
李绣年不是晚清遗老,也不是封建坟堆里的老僵尸。她认为女性可以自由恋爱,也应当享有自主生育的权利,但这并不代表她认可婚前乱来这种行为。
她当年就在贺梅臣身上栽过一次,后来最宠爱的小女儿也被卿许晏吃干抹净,现在失踪多年被寻回的孙女居然还步了他们的后尘。
最要命的是,她们栽的都是同一家子。
“不行不行,”李绣年摇摇头,语气斩钉截铁道,“就算是抢,也要把李促的三丫头带回来,她天天在外跟那个穷高知混像什么样?”
李安衾这是图啥?图那女娃的脸,还是智商,莫不是图可以住在狭小逼仄的出租屋里每天喝白粥?
老太太到死也想不清,自己前世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让这几个不省心的身上流着自己的血。李绣年她年轻时精明算计、外敛内妄,追名逐利了一辈子,倒被几个逆儿逆孙搅得不得安宁。
李促、李邺随她,省心。李容妤随她爸,有着股自以为是的深情。李君琅和李琼枝、李烬月都是她亲自看大的,她对她们放一百个心。李玱喜欢背着老婆在外面乱搞男人。李吟霁恋爱也没少谈,但好在清醒,玩腻了就分。小孙子李孜也不知道遗传了谁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算拎得清。
这么一想的话,她的教育也不算太失败。
现在把李安衾接回来还来得及,她一定要治好李家从她丈夫那开始遗传的恋爱脑。这么多年李家亏欠她的关照和宠爱也该通通还回来了。
总而言之,即使小姑娘再不情愿,她李绣年也必须要把流落在外的孙女接回家。
[一]自由式素食主义者大部分的时候吃素,但偶尔也可以吃肉。
作者有话说:
老太太就是古代篇中的晋高祖,她大概是武则天和王熙凤的结合体
嗯,正解
第17章 童年
母亲的哭声有些过于大了,父亲无助地抱住她,温柔地安慰着什么。
陆询舟早已习惯了这种日常。屋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雨点有节奏地打在玻璃窗上,四岁的女孩自觉将敞开的主卧门关上,出租屋的木门不隔音,但至少可以有效降低哭声的音量。
电视昨天被母亲失控地砸坏了,动画片看不成了,目光移向不远处书架上的绘本。它们本是买给陆询舟的,但她已经看不了了,因为这对于一个患有妄想性障碍的孩子来说足以造成连续一周的噩梦。
她去年被检查出了患有这种精神疾病,从医院走出来的那刻母亲悲哀地轻吻着三岁女儿的额头,犹如仙女怜悯受难者般,她的幼儿园生活仅仅开始了一周便以父亲办理退学手续为结果而结束了。
可是她现在实在太无聊了。
《大灰狼的诡计》。
她轻声念着。
大灰狼饿了。
他望向窗外雾蒙蒙的远山,那里隐隐约约的灯火象征着小羊一家今夜未眠。
淅淅沥沥的春雨,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玄关处忽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小羊问:“是大灰狼吗!”
伪装成羊叔叔的大灰狼哑着声音说:“不是”。
敲门声愈发剧烈。
“再不开门,我要冲进来了。”
主卧里隐隐传来母亲的哭泣和父亲的歌声。
小羊看向漆黑一片的窗外,雨雾朦胧,她在剧烈地敲门,不,甚至算是砸门声中翻出窗子。玻璃窗关上的那一刻,她的世界只剩下无尽的雨声。
这是十九楼的窗台,四岁的陆询舟站在上面俯视着楼下的万千灯火,等等,为什么会有灯火?雨势越大,大雾笼罩了人间,她看不见十九楼之下那辆停在极为隐蔽处的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