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病娇O的毛茸茸(171)
“柳燃,你觉得我像你一样蠢,给了你一次跑的机会,还会再给你第二次吗?”身后传来明斯予幽幽的声音,“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走?”
柳燃趔趄一步,两腿突然间软绵绵的不听使唤。四肢都像是刚装上还没用熟练的一样,扶墙扶不稳,站也站不直,“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瞠目欲裂的转头看向坐在床上的女人。
余光瞥到她用过的杯子。那杯水……
柳燃不敢置信的看着明斯予。她做梦也没想到,明斯予居然连下药这种手段也用的出来。
这半小时根本就不是用来观察明斯予是不是对药物过敏,而是明斯予和医院串通好,想出这么个下作办法把她困在病房等待药效发作。难怪呢,那些医生平时恨不得把明斯予围起来用放大镜观察,今晚忽然就当甩手掌柜了。
她就该相信自己的预感,在感觉奇怪时第一时间走。
还担心明斯予过敏?哪儿轮得到她担心?明斯予怎么不过敏窒息到去死呢?!
她妈妈还在医院,明天要做手术!
“明斯予!你这个疯——”
话没说完,柳燃就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明斯予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柳燃。柳燃身高接近一米八,躺在地上长长一条,眉宇间还是昏迷前的怒色。
帽子掉了,露出她好久没摸到的狼耳。
明斯予真想再去好好把玩狼耳一番,可惜她实在没力气,光是和柳燃耗上这半小时等待药物生效就差不多用光了她的全部精力。
睡着的柳燃真好,安安静静的,看起来乖巧又人畜无害,不会用难听的话刺她,也不会用怨恨而疏远的眼神看她。每每和柳燃对视,柳燃看她的表情比捅她一刀还难受。
明斯予甚至感受不到骨裂带来的疼痛。柳燃就够让她疼的了。
一直以来,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需要她去维系的关系不多,她自认为维系的也都不错;其他不需要她关心的关系,她更是无所谓,丝毫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她习惯获得她人的关注,习惯主动施加影响而从来不被人扰乱。像从风暴中穿过的蝴蝶,翅膀搅动气流,而不会被风暴.干扰前进的方向。
明斯予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一个人牵动至此。她明白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她该把柳燃剥离出去,不去担心柳燃反过来会怎么看她。
她该把柳燃当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玩具,快刀斩乱麻,该打打该杀杀,柳燃越痛苦她越高兴。
柳燃让她变得瞻前顾后,都有点不像她自己了。她完全没有理由让这样糟糕的状态持续下去。
深沉的望了柳燃好一会儿,直到连坐着的力气也快没有了。
“我说过,在我死之前,你永远都是我的……”
***
柳燃再醒过来,面前一片灰蒙蒙,她花了半分钟才认出来那是天花板。
后脑上像被人拿铁锤猛敲一记,即便醒了也有点儿转不过弯儿,脑袋懵懵的,想什么都慢,生锈了一样。
喉咙干渴的冒火,口腔表皮干的发疼发痒,让她想用牙去用力咬,咬破咬出血才能止住那股难受劲儿。手脚也完全使不上劲儿,软的如同被抽了筋,又木又麻。肚子饿到发慌。
借着不太亮的光,柳燃慢慢辨认出现在躺的地方是她在明斯予家的房间。
明斯予的家。
明斯予。
她是被明斯予连哄带骗放倒的……
这时,门推开,明斯予坐着轮椅进来,把灯开的亮了些,两人看清彼此的脸,俱是一怔。
柳燃颤抖着问:“几点了?”
窗帘拉上的,透不进来一丝自然光,仅凭房间里的灯光完全判断不出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她习惯性的去床头拿手机,却发现自己被绑住了,无论如何挣扎都动不了。而且她越用力,绑住她手脚的束缚带就捆的越紧,她变成了一条毫无反抗余地的鱼,床是她的砧板,她只能任人宰割。
白瑜,白瑜的手术……
心中的愤怒与绝望像野兽一般疯狂冲撞撕咬,把她撕的血淋淋的,柳燃抬起头冲着明斯予大叫:“你把我放开!明斯予你这个疯子!把我放开!”
明斯予嘴角抽动了一下,刻意挤出来的笑容有几分碎裂的痕迹。
“别费力气了。你没喝水嗓子干,大喊大叫容易声带受损。”
“放开我!”
对于明斯予的警告,柳燃置若罔闻。她满脑子只剩白瑜的手术,现在是什么时间?白瑜的手术是开始还是没开始?进行的顺利吗?说好去陪同手术的,她不出现,陈阿姨会不会着急?
明斯予已经间接的毁了她母亲,现在连她陪妈妈手术的机会也要剥夺?万一白瑜手术出现问题,她连妈妈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