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病娇O的毛茸茸(219)
还硬着头皮给简怀瓷和贺千戈分别打了电话。简怀瓷弄清她的意图,答应帮她想办法;贺千戈则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复说得想想。
贺千戈还问:“你怎么不把公司卖给明斯薇啊?”
“我不想卖。也不会卖。”
隔了一天,贺千戈回复,说帮柳燃可以,但是她要百分之三十三的股权。“连一票否决权的线都没到,够客气了吧。我平时也没空参与经营,相当于只是你的股份分成你我两个人持有,但你可以代表我决策。”
柳燃辗转反侧想了许久,事已至此,她知道不在原则上做出点让步是不可能的。其实如果举报调查、舆论大战、资金注入、银行放款这几件事不在同一个时间段发生,完全可以依次解决,可偏偏挤在了一起,她也是够点背的。
把公司分一部分给贺千戈,总比卖给明斯薇好。贺千戈以新股东的身份加入,又不参与日常经营,相当于是给公司找了个有钱的靠山。
而且贺千戈和明斯薇的关系比她和明斯薇的好不到哪去。
只是她最开始暗自许下的承诺,要打折扣了。
上会时自然有很多人反对。柳燃怼了回去:“贺家产业和明氏集团的实力比起来不相上下,在座的各位最短的也在公司呆了两三年,应该清楚明总和贺小姐的关系。我不同意出让股权的时候你们不停的提议要把公司卖给明氏集团,现在公司到了危机时期,我同意出让股权来换取更多投资,有些人反而又不愿意了?是对新股东有意见,还是之前都是受人所托?”
会议室鸦雀无声。最终以三分之一弃权、三分之二赞成通过决议。
贺千戈派助理来签合约。她并不是以个人名义接受股份成为自然人股东,而是以一家注册地在D国的私募基金公司加入。这在股权交易中非常常见。出于小心,柳燃对贺千戈的私募基金公司做了一点背调,从已有的信息来看没什么问题,股权人有两个,贺千戈和另一个D国人。
资金很快到位。几件事情就像多米诺骨牌,一件事解决了,其他事也接二连三的跟着转好。项目重新正常运转,形势一片大好。反观明斯薇,集团接二连三的出问题,她忙到自顾不暇,都分不出精力再来和搞柳燃了。
经过了连续大半年的兵荒马乱,公司总算进入了一段较为平缓的运营期,柳燃也不需要再像之前那么忙了。不过她依旧闲不下来,亲力亲为,堪称公司劳模。她不是喜欢忙,她是不敢让自己太闲,太闲的时候她会不停的想明斯予。一想到明斯予,眼泪就不知不觉的往外流。
心荒芜的像一片不长草的荒野。
“明斯予”这三个字变成了一个开关,里面装着最甜的糖和最苦的药。平时安安静静的放在那里,风和日丽,一旦打开,便是倾盆大雨。
林秘书劝她,得慢慢学会接受离别。
柳燃不想,也不会。她始终不愿意去学,也学不会的东西就是离别。不管是沈云禾,还是明斯予,她宁愿她们变成深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让她时时痛苦,哪怕痛不欲生,她也嘴硬着说不出“再见”。
好像她一旦说出“再见”,那些人就真的离她而去了。
一眨眼,又到了燥热的夏季,她和明斯予相遇的季节。也是分离的季节。
贺千戈中间回来过一次,在公司和柳燃说了一会儿话。她似乎是有点于心不忍,告诉柳燃,明斯予的病其实很多年前就确诊了,医生诊断她活不过二十八岁。所以相当于明斯予生命最后的一年时间,都是和柳燃一起度过的。
柳燃回家看着日历上越来越近的数字,说不上来的酸涩。明斯予的忌日是六月二十七日,生日是六月三十日。她最终,还是没有活到二十八岁,离二十八岁只差一点点。
随着六月底的逼近,柳燃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忌日那天,她起了很早去墓园看明斯予。没人在,柳燃穿着明斯予之前买给她的衣服,毛茸茸的耳朵在墓碑上蹭啊蹭,一肚子想要对明斯予说的话,才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哽咽。
她独享了明斯予一段时间,等到其他人陆陆续续的来祭祀才走。
等到明斯予生日,柳燃在家自己做了一个蛋糕。她手生,蛋糕形状有点潦草,不过味道还不错。躺在明斯予的床上,喷着明斯予的香水,抱着明斯予的玩偶,点燃明斯予的烟,幻想自己还在明斯予身边。
七月份,著名画家L女士在国内举办画展。她是世界上为数不多活着的时候名气就已经和去世的知名画家比肩的天才画家,明斯予就很喜欢她的画,收藏过好几幅作品,只是后来被贺千戈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