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病娇O的毛茸茸(33)
因为腿伤,明斯予不方便像齐蓁那样蹲着给柳燃吹。她接过吹风机坐到柳燃旁边,搬起柳燃的头放到大腿上,一边吹,一边忍不住握住一只动来动去的耳朵。
耳朵在手里也不安分。一直在动,但又没多少力气,反而像是在挠人手心。
狼耳本身的体温加上吹风机的暖风,果真像烤焦的棉花糖。
明斯予有点自暴自弃的想,对柳燃上瘾就上瘾吧。当初她买柳燃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生的最后一年舒舒服服的过完。
等柳燃足够成为她的软肋时,她应该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没有人能够拿捏一个死人的软肋。
吹完头发,明斯予也累了,准备去休息。
她自认为在柳燃攻击她这件事儿上表现得非常大度,同意柳燃顺其自然的昏睡过去,还给她找医生,喂药,吹头发。不仅仅是大度,甚至是照顾了。
从监控里查到柳燃在从三十六层一步步往下跑时,她分明是起了要弄死柳燃的心。
那道杀心随着雨敲打在车窗,让世界降温,停下时,就变成了“好好惩罚她一顿”。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脾气也是一样的,柳燃跑得快,她当场没能发作,等回到家里,看到那个两小时前还张牙舞爪咬她的小狼受伤似的湿漉漉蜷缩成一团,不禁想着,就先让柳燃安安静静的生场病吧。
等柳燃醒来,不要求对她感恩戴德,至少也得态度诚恳的认个错吧。
她会原谅柳燃这次的行为。只要柳燃保证以后不再犯相同的错。
柳燃枕着她的腿翻了个身。红扑扑的小脸紧紧贴着她的大腿,呼吸仍是发烫的,脸庞年轻稚嫩,满是十九岁饱满的胶原蛋白。如果不刻意装凶,柳燃的眉眼线条其实非常柔和,是偏乖顺的长相。
突然,柳燃紧紧皱起眉。
紧接着,睫毛轻颤,两颗泪珠顺着她眼角划下,在鼻梁上留下一道水痕。
明斯予无奈。她不爱哭,却阴差阳错买了个哭包小狼,发烧睡着了也不忘记掉眼泪。
她准备去楼上休息。刚托起柳燃的脑袋,柳燃就哭着翻身,抱住了她的腰。
像冬天里猫咪寻找热源,柳燃吃力的蠕动笨重的身体,离得更近,脸蛋往明斯予小腹上蹭了蹭。喉咙里是委屈到不行的呜咽:“呜呜……”
浴巾从柳燃身上滑落,露出大片微微漾着粉的雪白皮肤,整个后背袒露在明斯予面前,印着或深或浅的疤痕。视线稍移,便看到隐秘在阴影下的平坦小腹,曼妙的腰线,以及,被手臂挡住一半的ru房。
柳燃总是义正词严的说,永远不会勾/引任何人。可桩桩件件干的都是勾/引人的事。明斯予不知道柳燃是真的不懂什么叫勾/引,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发烧像是会传染,明斯予的视线也变得烫了起来。她扯过浴巾,重新将柳燃裹好。
裹的过程中,她发现柳燃不仅后背有伤,肋骨下方还有几个圆圆的伤疤,应该是伤的很深,不像其他受过伤的地方,颜色深但是皮肤平整光滑,那几个疤痕的皮肉是凹凸不平的。
裹浴巾的动作轻了些。
裹好之后的柳燃活像一颗剥了皮的大粽子。
柳燃又嘟囔着说了两个字,明斯予没听清,低头靠近。
才低头侧耳,就听到柳燃抽噎着说:“……我好讨厌明斯予,呜呜……”
明斯予:……
将腿上的脑袋往一旁重重一推。
呵呵,她还是送柳燃去死吧。
***
柳燃神清气爽的醒来。她做了个梦,梦到妈妈醒了,她终于找到能给自己撑腰的人,将委屈一吐为快,重点表达了对明斯予的嫌恶。
然后妈妈就把她推开了。脑袋磕在石头上,她晕了一下,很快又睡过去。
回忆起自己的做所作为,柳燃麻木的想,她可能没几天好活了。
冲动之下去做一件事,成功了是海阔天空,失败了叫自掘坟墓。她是后者。
明斯予不在家,齐蓁说她早就去公司了。一大早秘书打电话来,公司出了点急事,明斯予匆匆就赶过去了。
柳燃艰难问:“昨天,我……”
“大小姐今天穿的平底鞋。”齐蓁委婉道。
柳燃一阵天旋地转。她把明斯予咬的高跟鞋都穿不了了。
干笑:“那个,齐蓁姐,我想下楼散散步……”
齐蓁说:“不行,大小姐走之前特地交代了,不能让柳小姐出门。”
逃跑的希望再次破灭。
一整天,柳燃都坐立难安。没想到晚上明斯予也没回来,齐蓁打了电话问,才知道那个项目在郊区,靠近邻市,来回跑太麻烦,她们就直接在项目附近的酒店休息了。
又过了一天,明斯予才回。脸色很差,但没忘处理家里的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