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不是痛，但也不太舒服。

只是裴锦舒的解决方式更加简单粗暴一点。

她手脚并用着，从陆镜也身后环住了她的腰。

“十万，别痛。”

陆镜也立刻改口：“不痛了。”

裴锦舒无语道：“别人浑身上下每一个器官都在说着：我喜欢你。陆镜也你浑身上下每一个器官都在说着：我喜欢钱。”

陆镜也懒懒地‘嗯’了一声：“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想跟人民币过一辈子。”

“我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裴锦舒说。

陆镜也身子一软，径直向后倒去，不偏不倚地靠在了裴锦舒的肩上。

她挪了挪位置，调整到最惬意的角度，才懒洋洋地舒了口气。

“怎么说？”

裴锦舒的语气格外平淡，她说：“不晓得在吃谁的醋，可能是钱，也可能是你。”

陆镜也闻言轻笑，说：“我的钱对我忽冷忽热的，有时候不怎么喜欢我。”

裴锦舒抬手轻轻理了理搭在陆镜也胸前的发梢，温声道：“没关系，我的钱说它喜欢你。”

随着陆镜也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她的心理压力终于减轻了些。

最折磨人的从来不是看得见的困难，而是未知。

现在陆镜也已经体验过了连续加班大半个月的感觉。

她甚至可以轻飘飘地说一句：加班？也不过如此。

所以最近几天她整个人都乐观开朗了许多。

陆镜也突然想起来，问裴锦舒说：“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去旅游？”

来日方长这个四个字，更像是一种拖延的借口。

把当下的欲望心安理得地推给了模糊的未来。

如果她们永远保持现在的生活状态，或许真的要等到有人可以接手公司之后才有机会实现她们25岁时的热情和期许。

就算最后实现了，彼时与此刻的心境也必然是不同的。

“不是一直在等你忙完吗？”裴锦舒说。

陆镜也默了默：“就我忙？你难道很闲吗？”

裴锦舒：“我可以休假。”

陆镜也皱了皱眉，对裴锦舒的态度不太满意：“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想去就直说，我可以…”

裴锦舒伸手捂住了陆镜也的嘴巴。

“你敢把后半句话说出来我死给你看。”

陆镜也握住了她的手腕，侧过脸，语重心长道：“不要意气用事。”

两人讨论了好一会儿，暂时把旅行计划定在了春假期间，避开旅行高峰期。

陆镜也想去的那些地方通通都被她自己否决了。

理由是：洗澡不方便。

虽然具体目的地还得再开会商量，但两人一致决定要出国度假。

“现在才11月…”裴锦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直到电影片尾字幕缓缓升起，两人才关掉投影后起身回房间。

方映雪下了飞机，微信群再次热闹起来。

【方映雪】：！！！

【方映雪】：我加到她的微信了。

【谭菲】：这么快？

【陆镜也】：代购吧？

【谢云归】：卖茶的吧？

【谭菲】：那她应该很快就要跟你诉说她原生家庭的不幸了。

【谢云归】：那她应该还有一个会炒茶的爷爷。

【陆镜也】：那她应该会说要免费寄茶叶给你尝尝。

【裴锦舒】：最后一千块钱一斤让你买。

【方映雪】：少在这儿故事接龙。

【方映雪】：不过这段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上次我给人转完钱就被拉黑了。

聊天框瞬间被一排整齐的问号刷了屏。

谢云归忙不迭发起了视频邀请。

陆镜也把正充电的手机放到一旁，顺势靠向裴锦舒：“我手机在充电，你接。”

裴锦舒刚按下接听，陆镜也就自然地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半边脸入了镜。

谢云归看到她们俩立刻笑弯了眼，打趣道：“哟，你们小两口晚上不是从来不参与集体活动的吗？怎么今天这么活跃？”

陆镜也面无表情，直言道：“在流血。”

谢云归顿时语塞。

画面另一边，谭菲和Lydia也挤在一个镜头里。

谭菲问道：“方影后呢？”

话音刚落，方映雪的头像就在屏幕上跳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她灿烂的笑脸。

“我跟你们说，她真的很漂亮，她真的不一样，她真的很有个性，她真的很…漂亮！”

陆镜也干笑了一声：“我只听出了你匮乏的词汇量。”

谢云归问她：“那你们聊天了没有？她多大了？”

方映雪摇头：“不清楚。”

谭菲好奇道：“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方映雪又摇头：“不知道。”

听到这里，裴锦舒抽了抽嘴角，看着方映雪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莫名的…怜爱：“她上来就跟你聊她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