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Alpha每天只想苟全性命(108)
她下车后的第一目光掠过何意,没什么停留,随即落在鹿衿脚边的行李箱上。
那视线像带了点重量,顿了两秒,才缓缓抬起,落在鹿衿的脸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阮舒的心猛地一沉,又冷又慌。
行李箱…… 她要走?
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告诉她?
无数个问题在喉咙里打转,可她脸上什么都没露,只是静静地看着鹿衿,没说话。
王婷站在一旁,能感觉到老板身上骤然低下去的气压,识趣地闭紧了嘴,连呼吸都放轻了。
空气里的沉默像被拉长的橡皮筋,绷得紧紧的,带着种说不出的诡异。
还是何意先动了。
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半步,正好挡在鹿衿身侧。
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搭在行李箱拉杆上,从鹿衿手里接了过来:“二小姐,可以走了。”
鹿衿没动。
她的目光还胶在阮舒脸上,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里,此刻像蒙着层薄雾,看不真切情绪。
她张了张嘴,心里翻涌着好多话。
想解释她不是要走,只是去趟首都看爷爷,想问问她这几天好不好,甚至想冲上去抱抱她……
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干巴巴的一句:“我…… 我要出趟远门。”
阮舒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去哪里?”
三个字,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搅乱了本就凝滞的空气。
何意适时地轻笑一声,往前又站了站,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彻底将鹿衿护在身后。
她对着阮舒微微欠身,语气礼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疏离:“阮总对我们二小姐的行程似乎很关心,不过我想,二小姐应该没有义务向阮总报告行程安排吧。”
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透着职业化的距离感。
既点明了立场,又没失了分寸。
“义务?” 阮舒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那双蓝色的眸子更冷了几分。
她往前迈了两步,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目光先落在何意身上,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压迫感,最终还是定格在鹿衿脸上。
那眼神太沉,像积了几天几夜的云,翻涌着没说出口的话。
只有阮舒自己知道,这几天她是怎么过的。
医院的监控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看着鹿衿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看着医生进进出出。
她怕,怕鹿衿的吐血真的和自己那晚的逼迫有关,怕这个人醒来后会厌恶她的靠近。
直到今天早上,听到院长说鹿衿恢复得不错,已经办理出院,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才骤然断了。
什么理智,什么顾虑,全都被抛到了脑后。
她只想立刻见到鹿衿,确认她是真的没事,想问问她疼不疼,想告诉她…… 自己有多害怕。
此刻看着鹿衿就站在眼前,穿着简单的棉白 T 恤,脸色还有点病后的苍白。
可那双眼睛亮晃晃地看着自己,阮舒心里那股疯长的想念突然找到了出口。
带着点委屈和蛮横,冲破了所有伪装。
“我问你,” 她忽略掉何意骤然绷紧的脸色,径直看向鹿衿,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阳光落在她微颤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那双总是带着点疏离的蓝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着鹿衿的影子,像藏了片只有她能看见的海。
她的 alpha,她怎么能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我嘞个大豆熬到71章了(让我想想怎么把读者当日本人整)
鹿衿转头对何意说:“你先去车里等我。”
何意看了眼阮舒,又看了眼鹿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提着行李箱先上了宾利。
王婷见状,也默默拉开宾利的另一扇车门坐了进去,饶是何意见多识广,神色间也添了几分尴尬。
鹿衿绕到玛莎拉蒂的后座,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刚一坐下就打了个轻颤,和外面的闷热像是两个世界。
她和阮舒并排坐着,中间隔着一拳的距离。
可不知怎么,这沉默的空气里却满是压迫感,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慢慢收紧。
经历过这几次的事,鹿衿对阮舒那些 “小黑莲” 式的操作也算摸清了些门道。
果然,还没等她开口说点什么,身侧的人就动了。
阮舒直接转过身,膝盖一弯,轻巧地跨坐在她的腿上,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随即,她伸手圈住鹿衿的脖子,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发丝蹭过皮肤,带着点凉意。
“你要离开我吗?”
声音闷闷的,从颈间的布料里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