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Alpha每天只想苟全性命(87)
她皱了皱眉,莫名觉得不舒服。
以前虽然不情愿,但总觉得这只是个任务,是剧本设定好的流程。
可现在,看着阮舒,想到她可能会因为自己而陷入万劫不复的 “黑化”。
心里就像塞了团湿棉花,闷得发慌。
“知道了。” 她敷衍地应了句,切断系统联系。
算了,不想了。
日子总要继续,剧情也得一步一步来。
这天下午,采购经理韦冰特意打来电话:“小鹿总,我们给阮氏的第二批采购款已经打过去了,阮总的助理刚给我回了消息,说这笔钱太及时了,阮氏那边的资金链基本稳了,总算是缓过来了。”
鹿衿靠在办公椅上,指尖敲了敲桌面,心里松了口气:“知道了,做得不错。”
挂了电话,她拿起手机给阮舒发了条消息:“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阮舒正要回复,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王婷:“阮总,王女士来了。”
......
王丽踩着细跟凉鞋走进阮氏大厅时,脸上还挂着得体的微笑。
手里拎着的鳄鱼皮包擦得锃亮,只是眼底那点掩不住的焦虑,让她精心描画的眼线都显得有些紧绷。
“请问阮总在吗?” 她走到前台,声音放得柔缓,甚至还对小姑娘点了点头,“我是她的…… 家人,姓王,预约过的。”
王婷接到消息下楼时,正看见王丽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
手里端着温水,姿态端庄得像在参加茶会。
可一见到王婷,她脸上的笑容就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
站起身时特意理了理裙摆:“王助理,麻烦你了,其实我今天来,是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王婷按照阮舒的意思带王丽进了办公室,王丽立马就红了眼眶。
她却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只是声音发哑:“小舒,我知道现在来打扰你不合适,可语儿她…… 她还小啊。”
阮舒坐在办公桌后翻文件,笔尖在纸上顿了顿:“王女士有话直说。”
“我知道语儿挪用公款不对,” 王丽走到桌前,双手交握在腹前,姿态放得极低。
“可她也是一时糊涂,被人撺掇了才犯傻。你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看在你父亲…… 看在咱们总归是一家人的份上,能不能高抬贵手?”
她抬手抹了把眼角,声音哽咽起来:“她才二十岁,要是真留了案底,这辈子就毁了啊。你妈妈走得早,你爸爸后来娶了我,咱们虽然是重组家庭,可我们到底是一家人。现在我求你救语儿一次,就当…… 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行吗?”
阮舒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她:“法律不是用来讲可怜的。”
“我知道!我知道!” 王丽赶紧接话,语气急切又带着恳求,“可咱们是亲人啊!小舒,你现在是阮氏的当家人,权大势大,稍微松松手,语儿就能少受多少罪?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进监狱吧?”
“王女士。” 阮舒放下笔,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冷了几分。
“你今天来,是想跟我算旧账,还是想教我怎么做人?”
王丽被她看得一僵,随即又换上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求你,看在亲情的份上,给语儿一条活路。”
她反复提及 “亲情”,字字句句都往伦理纲常上靠。
仿佛阮舒不松口,就是忤逆不孝,冷血无情的罪人。
阮舒看着她眼底那点精心算计的光,忽然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那好,我给你一个选择,双倍赔偿,八千万,两周之内到账,我可以撤掉诉讼。”
王丽脸上的悲伤瞬间凝固,随即又涌上更深的委屈:“小舒,你这不是为难人吗?我们哪有这么多钱?你明知道……”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阮舒重新拿起笔,低头看向文件,“慢走,不送。”
王丽是被保安请出去的,她没有闹事,阮舒也不能动粗,不然舆论就会很麻烦。
直到走出阮氏大楼,王丽脸上那层温和的面具才彻底裂开,对着地上啐了一口,眼底翻涌着怨毒:“什么东西!冷血的白眼狼!等我让你身败名裂,看你还怎么装!”
......
晚上回到家,鹿衿见阮舒正在厨房倒牛奶,便走过去靠在门框上,提起这事:“听说你给了王丽一个选择?双倍赔偿就撤诉?”
阮舒转过身,把牛奶递给她,语气没什么波澜:“嗯。”
“你觉得她们会答应?” 鹿衿接过杯子,指尖触到微凉的玻璃壁。
阮舒靠在流理台边,灯光落在她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她们凑不齐。”
“那要是凑不齐……” 鹿衿有点担心,“狗急了会跳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