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暴君我靠宠妻一统天下(242)
齐国比不得赵国强悍,纵使她再不愿意也只得委身嫁于赵王。
赵王年老貌丑,又好色,来到赵国的每一日她都活的很痛苦。
她不在乎赵景又设计害死了哪个兄弟姐妹,那些都是赵王的血脉,她本就不喜欢。
但赵景万不该将赵鸢送去齐国献给齐侯,赵鸢是她与心上人的女儿,是她最宝贝的孩子,赵景竟然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就把赵鸢送走了,任她如何求情阻拦都没用,她又如何不恨!
她看着赵景,就像是看到了毁掉自己一辈子的老赵王。
“呵……”她冷笑着讥讽,“赵国亡了,快哉!”
赵景怒不可遏:“放肆!放肆——”
她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争夺来的国君之位就这样没了,那她隐忍多年所受的委屈算什么。
“赵国亡了,你和我的后半辈子就只能在这样的地方度过。”赵王后幽幽的说。
赵景猛捶铁栏,她对赵王后恨极了。
幽暗的长廊那头有脚步声传来,在空旷的廊上显得格外清晰。
赵景以为来的是狱卒,不曾想——
“是你?!”她眼睛瞪大。
赵王后也没了方才的空洞冷漠,扑到铁栏上,惊喜不已:“鸢儿!”
赵国宗室唯一幸存的就是赵鸢,她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实话说,她在雍阳过的很好,不用提心吊胆,更不用看谁的脸色。
除了见不到母亲,她非常满意在这里的生活。
可几个月前传来赵国被灭的消息,平静的生活一下子就被打碎了。
她很着急,又帮不上一点忙。
后来晋军凯旋而归,她又听说了母亲和姐姐的遭遇,想要来看看,却因为见不到晋侯,就一直没成。
今日是她在国君府门口碰到朱雀台的人,她跪着求了半日才被允许进地牢探望母亲与姐姐。
她跪在赵王后跟前,母女俩隔着铁栏对望哭泣。
“母亲……”她摸着赵王后的手,这双手再无往日的细嫩,她心痛不已。
赵王后痛哭不止,“我只当咱们母女再无相见可能了。”
她也痛恨自己无能,连女儿都护不住。
“还当真是母女情深,叫人感动。”赵景冷眼看着,出言讽刺。
赵鸢怯生生的看过来,她不敢跟母亲说自己从未恨过姐姐,怕说了母亲会更生气。
赵王后让她不必理会赵景,又问她:“你在雍阳一切可好?晋侯……对你好吗?”
赵鸢摇头,“我从未见过晋侯。”
“那你……”
赵鸢垂眸,眼神哀伤,又不想多说,事已至此,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这时赵景又开口了,话说的仍旧让人讨厌,“怎么?今日来看笑话来了。”
“我没有。”赵鸢急着否认。
赵景的眼神可怕,以前她为了拉拢各方势力才藏起自己的阴狠跟野心,现在不需要装了,她最真实的那一面就完全暴露出来,那双眼睛就像是毒蛇的眼睛,镶嵌在她其貌不扬的脸上,瞧着就更瘆人,被她盯上都会有种脊背发凉、毛骨悚然的感觉。
“与其在这里哭,不如去求晋侯放了我们。”
“我……”赵鸢含泪,“我见不到晋侯。”
她这个样赵景就更生气,怒道:“你还真是废物,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要你有什么用。”
赵王后捂住了赵鸢的耳朵,不让她听这些。
赵鸢抿了抿嘴,“母亲,我会去求晋侯放你和姐姐出去。”
“不要做傻事!”赵王后陡然变了脸。
赵鸢低下头,她已经决定了。
一墙之隔,纵长染听了半天也没有点有用的,顿感无趣,便让人将赵鸢带出去。
想见赢嫽?做梦呢。
她也跟着晃荡到地牢外面,围着刚出来的赵鸢看了半天。
她冷冷一哼,不屑道:“你要是想跟她们团聚,可以啊,我现在就可以将你关进去。”
赵鸢害怕的抖了抖,“我……她们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是我姐姐,我不能不救。”
这女的真是没救了,纵长染摇头。
“你想怎么救?还跟前两天那样在国君府门口跪着?那我告诉你吧,你跪着的事君上压根不知道,就算你把头磕出一个大窟窿来都没用,今日你能到了这个地方,更不是我心善,不过是有人不喜你在大门口跪着,有碍君上的名声才让你来见一面。”
若照她的意思,这个赵鸢也该被关进去才对,省了麻烦,偏就是李华殊不知道在想什么,都回雍阳这么久了也没有处置赵鸢,到底什么意思啊。
赵鸢笑了笑:“我知是谁帮的我,君夫人……她很好,有一日她骑马出城,我远远瞧见了。还是烦请指挥使帮我这个忙,帮我问一问,成与不成我都无话说。她们毕竟是我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受罪而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