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末日前这一世换我保护你(150)
王猛点头,往栅栏后缩了缩,给小马递了个眼色。小马会意,拉着弓往暴徒的腿上瞄——他练了几天,准头还行,就是手有点抖,大壮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肩:“稳点,跟练靶一样。”
横肉男人见基地的人不动,骂了句脏话,挥了挥手:“搭梯子!给我上!”几个暴徒应着,把梯子往栅栏上搭,“哐当”一声,梯子架稳了,一个暴徒踩着梯子往上爬,刚爬到一半,就听见“嗖”的一声——小马的箭射了出去,正射在他的腿上。
“啊!”暴徒惨叫着从梯子上摔下来,摔在沟里,尖木头扎进了胳膊,疼得嗷嗷叫。“射箭!给我射箭!”横肉男人往身后喊,几个暴徒举着弓往栅栏上射,箭擦着栅栏飞过去,钉在草棚的柱子上,吓得丫丫往夏母身后缩了缩。
“别乱射!”独眼龙往南边栅栏喊,手里的柴刀往一支飞过来的箭劈去,“瞄准梯子!把梯子砍断!”周斌应着,举着斧头往梯子上砍,“咔嚓”一声,梯子断了一半,爬在上面的暴徒摔了下来,摔在雪化后的泥地里,满身是泥。
汪汪队也没闲着。大黑对着栅栏外的暴徒狂吠,猛地往前一扑,爪子搭在栅栏上,吓得离得近的暴徒往后退了好几步。老黄往三轮车那边跑,对着装汽油的铁桶“汪汪”叫,像是知道那东西危险,横肉男人见状,往老黄那边扔了块石头,却没砸中,老黄反而叫得更凶了。
“没用的东西!”横肉男人气得往地上跺了跺脚,往暴徒堆里喊,“把汽油倒在栅栏上!烧了他们的破栅栏!”几个暴徒应着,拿起铁桶往栅栏上倒汽油,刺鼻的味更浓了,夏母往灶房退了退,手里的菜刀攥得发白。
“不能让他们点火!”风父往孙强喊,“把那几捆塑料布扔过去!盖住汽油!”孙强应着,抱起一捆塑料布往栅栏外扔,塑料布散开,盖在栅栏上,把汽油盖住了不少。大壮也跟着扔,几捆塑料布把栅栏盖了大半,暴徒想点火,却点不着,气得直骂。
横肉男人见烧不成,又挥了挥手:“撤!先撤!”暴徒们本就怕了,听见“撤”,赶紧扶起受伤的人,推着三轮车往西边山头跑,没多久就跑没影了,只留下栅栏外的梯子、掉在地上的铁桶,还有滩洒了的汽油。
“追不追?”小马往风父身边凑,手里的弓还拉着。
“不追。”风父摇头,往栅栏外看——暴徒跑远了,却没跑回变电站的方向,反而往南边去了,像是在绕路。“他们肯定还会来,说不定想从南边偷袭。”他往独眼龙指了指,“你带几个人去南边栅栏看看,把沟挖深点,再埋点尖木头。”
独眼龙点头,带着周斌和小石头往南边去了。王猛和李刚带着人修栅栏,把被斧头砍坏的木板换掉,孙强往栅栏上钉塑料布,想把汽油味盖住。虎子和丫丫帮着捡地上的石头,玲子给受伤的老黄递了块干净的布,老黄摇着尾巴蹭她的手。
夏母往灶房走,脚步还有点抖,夏微凉跟着进去,见她往锅里添了水,往灶膛里添柴,声音有点哑:“这伙人比上次的还狠,还敢烧栅栏。”
“没事的。”夏微凉递了块毛巾给她,“我们有塑料布,有护卫队,还有狗,他们烧不了。”风凌雪也跟着进来,往灶膛里添了把柴:“收音机里说可能有沙尘暴,说不定过几天就来,暴徒要是再来,说不定会遇上沙尘暴,自顾不暇。”
后半夜,风渐渐大了,刮在栅栏上“呜呜”响,像有人在哭。李刚带着护卫队在栅栏旁守夜,小马和赵四靠在栅栏上打盹,大壮蹲在旁边,手里的钢管攥得紧。独眼龙站在瞭望塔上,往南边看——远处的山坳里有黑影在动,像是暴徒在徘徊,他往嘴里叼了根草,眼睛亮得很。
夏微凉和风凌雪躺在草棚里,没睡着。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吹得草棚的顶“吱呀”响,灯泡在房梁上晃,暖黄的光忽明忽暗。“上一世,”风凌雪轻轻碰了碰夏微凉的手,“我们就是在这样的夜里没的,暴雪压塌了草棚,没等到来电,也没等到暴徒……”
“这一世不一样了。”夏微凉往她身边靠了靠,往窗外看——大黑蹲在栅栏旁,尾巴摇了摇,像是在站岗。“这一世我们有基地,有护卫队,还有电,能等到沙尘暴过去,也能等到台风过去,能活下去。”
风凌雪点头,往灯泡看——暖黄的光照在墙上,映出她们的影子,像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芽。她知道,暴徒还会来,沙尘暴或台风也会来,这末日的路还长,还会有很多难。
但只要基地的灯还亮着,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护卫队的钢管还硬,汪汪队的狗还能叫,她们就总能守住这一点暖,总能等到雪化后的“春”——哪怕这“春”来得晚,哪怕路上满是尘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