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末日前这一世换我保护你(343)
吃完晚饭,夏微凉收拾碗筷,风凌雪则去仓库把独眼龙的雨衣和靴子拿出来,放在他门口。回来时,见夏微凉正站在窗边看外面,她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
“在想什么?”
“在想明天天气会不会好点。”夏微凉靠在她怀里,“要是好,就把空间里的被子拿出来晒晒,潮乎乎的盖着不舒服。”
“会好的。”风凌雪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明天一定是个大晴天。”
窗外的灯还亮着,基地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和远处哨塔上风吹旗帜的“哗啦”声。夏微凉知道,只要她们俩在一起,只要空间里的物资还在,只要基地里的人还在,不管明天是什么天气,她们都能稳稳地扛过去。
第124章 旧人至门不开
酸雨停了不过半日,天依旧是灰蒙蒙的,像蒙着层没洗干净的纱。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铁锈味,混着雨后泥土的腥气,吸进肺里凉丝丝的。基地里没人闲着,王猛正带着林默和两个队员清理排水沟,黑褐色的雨水顺着沟渠往外淌,在门口积成个小水洼,踩上去“咕叽”响;独眼龙蹲在栅栏边,用铁丝把松动的木桩重新捆紧,铁丝勒进木头里,发出“咯吱”的轻响;张婶系着围裙在厨房门口翻晒受潮的柴火,见木柴上还沾着雨渍,忍不住念叨:“这鬼天气,柴火都晾不干,等下熬药怕是要费功夫。”
夏微凉和风凌雪坐在东厢房的桌边,正对着一堆药品清单核对。桌上摆着几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晒干的草药,是夏母昨天从菜棚角落翻出来的——夏母知道风父懂医,特意按他说的,把易受潮的药材都搬到屋檐下晾着。夏母则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用布擦拭着个黄铜药碾子,那是风父带来的东西,边缘磨得发亮,据说是风家祖辈传下来的。
“碘伏还剩八瓶,够主基地用一阵了。”风凌雪用铅笔在清单上划了个勾,指尖顿了顿,“苏晴姐从副基地捎信说缺烧伤膏,空间里还有,等下让林默送过去。对了,爸昨天翻空间时,找出几盒进口的消炎药,说是以前家里备的,让留着给重伤员用。”
夏微凉点头,刚要接话,院门口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不是平时巡逻队员换岗时的轻叩,是带着股急劲的砸门,“砰砰”响,把院角蜷着的老狗都惊得站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王猛手里的铁锹“当啷”掉在地上,抬头往门口看:“谁啊?这时候敲门?”
独眼龙也停了手里的活,眉头皱了皱。按基地的规矩,酸雨刚停,外面还不安全,非必要没人会这时候来。他站起身,往门口走,两个队员也跟了过去,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刀上。
“谁?报清楚来路!”独眼龙隔着栅栏喊,声音在空旷的院外荡开,带着点警惕。
门外静了片刻,传来个女人的声音,尖细,还带着点刻意的委屈:“是……是我啊,老风在家不?让我进去呗,我是来……来看看他的。”
这声音像根冷针,“嗖”地扎进风凌雪心里。她握着铅笔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抬眼看向风父的方向——西厢房的门帘动了动,风父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本线装的医书,是他昨天从空间翻出来的,封皮上沾着点旧污渍。他听见那声音,脚步猛地顿住,翻书的手指停在“防风”那一页,脸上的平和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里结了层霜。
“爸?”风凌雪站起身,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风父没回头,只是往门口走,步伐不快,却带着股沉劲,像踩着当年的雨点子。夏母也放下了手里的药碾子,跟着站了起来,轻轻碰了碰夏微凉的胳膊——她亲眼记得,末日爆发那场连下七天的暴雨里,风父是怎么带着张叔张婶找到她们这栋加固别墅的。
到了栅栏边,风父往门外瞥了眼,脸色彻底冷了。门外站着两个女人,一个四十来岁,穿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头发用根旧皮筋扎着,发梢黏在脸颊上,还带着点湿意;旁边跟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穿件不合时宜的粉色T恤,牛仔裤膝盖处破了个洞,正不耐烦地用脚踢着栅栏根的泥块,眼神往院里瞟,看见堆在仓库门口的防水布和药品箱,亮了亮,像看见了什么宝贝。
是赵兰和她闺女李娟。
凌雪的记忆瞬间被拉回那场暴雨——末日爆发前三天,雨下得跟瓢泼似的,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连对面的树都看不清。那时候她和微凉、夏母已经在这栋山坳里的别墅落脚了。这别墅是微凉家早年间买的,末日苗头刚现时,她俩就带着夏母赶来加固:换了加厚的铁门,钉死了二楼的窗户,还在院子外围打了圈简易的木桩。那天她们正围着厨房的炉子烤鸡翅,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的砸门声,混着风雨声,听得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