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萧雪忍不住握了握祁婉晴的手。

祁婉晴朝着萧雪笑笑，回握住对方的手。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她要向前看才是。

＊

拍卖开始时，顾晚将手里的竞品单递给姜池鹿：“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姜池鹿接过来，慢慢扫过竞品单上面五花八门的竞品与相应小图。

“我觉得这幅山水画还可以。”她把列着山水画的那页竞品单递到顾晚面前：“你觉得呢？”

顾晚仔细看了下：“确实不错。”

姜池鹿：“那我们待会儿就拍这个？”

“可以。”顾晚应下。

商量好打算竞拍的物品，姜池鹿和顾晚便没有再说话，俱都安静地看起拍卖，直到两人想拍的那副山水画被人呈上拍卖台。

姜池鹿看着台上被人展开的画，不由对顾晚道：“这画可比竞品单上的小图好看太多了。”

顾晚点点头：“的确。”

姜池鹿瞥着桌边的竞拍牌，忽然跃跃欲试地看向顾晚：“待会儿可以让我来负责举牌吗？你叫我举我就举，叫我停我就停的那种。”

顾晚微微勾唇：“自然可以。”

闻言，等拍卖师说完可以开始竞价之后，姜池鹿第一个举了牌……最终，以百万价格拍下了那副山水画。

拍卖会结束后，姜池鹿跟着顾晚以及姜女士一起移步去了宴会厅。

直到此时，真正的晚宴才慢慢开始。

一到宴会厅，姜明雁便主动和姜池鹿两人分开，自己去应酬了。

姜池鹿对这里的人不熟，也不想应付这种觥筹交错的场面，正想默默遁走的时候，就听顾晚问她：“你想去哪儿？”

姜池鹿转头，她指了指旁边的餐饮区：“饿了，想去找点东西吃。”

顾晚笑笑：“我与你一起。”

姜池鹿诧异：“你不用应酬吗？”

“不急。”

“既然这样、”姜池鹿眼睛弯弯：“那就一起去吧。”

姜池鹿走到餐饮区那边，拿了些自己想吃的东西就找了个位置坐下，至于顾晚、她没拿吃的，只在服务员端酒经过时，从托盘上拿了杯香槟。

姜池鹿瞅着顾晚手上的香槟杯，不由道：“空腹喝酒不好。”

顾晚晃了晃杯里的香槟，漫不经心地：“不算空腹。”

“你忘记我来前在家里吃过的东西了？”

姜池鹿：……

她想起顾晚之前在家里吃的那几口水煮西蓝花，还是开口：“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顾晚：“不用了，我对这些菜没什么胃口。”

“行吧。”姜池鹿听到这话也不再多劝，索性吃起自己的东西。

期间，她瞟到有几个人望着顾晚，看样子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过来和顾晚搭话。

姜池鹿眨眨眼，正暗自猜着那几个人会不会过来时，就见到那几个人忽然齐齐转身走了。

姜池鹿：……

她顿时陷入沉默。

过了片刻，姜池鹿吃到半饱便停了下来。

她拿了杯橙汁，主动碰上顾晚的香槟杯，杯壁相撞，发出一声悦耳的叮咚声。

“干杯。”姜池鹿弯唇轻笑。

顾晚喝下一口香槟，才问：“吃好了？”

姜池鹿点了点脑袋：“好了。”

顾晚勾唇：“走吧。”

“带你认识几个人。”

姜池鹿一顿，犹疑道：“应酬啊？”

“我可以不去吗？”她可讨厌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些场面话了。

顾晚：“放心，不用你应付。”

“你只要跟在我身边，认认和顾家姜家合作关系都比较深的人就好。”

姜池鹿听说只是认人，不由放松下来：“好。”

一个小时后，姜池鹿看着顾晚准备结束今天的最后一个应酬时，不禁暗暗地长舒了一口气。

可算是快结束了。

姜池鹿悄悄瞥了眼时间，还差十分钟就到十点了。

还好这里离她们住的地方不是很远，回去应该只要花四十分钟左右就可以了。

与此同时，顾晚与程灵的应酬落下尾声。

程灵望着对面的顾晚和姜池鹿，想起两人自打宴会开始便形影不离，忍不住打趣：“顾总，没想到你和你太太这么相爱。”

除了顾晚和姜池鹿这一对，她可没见过来赴宴的妻妻亦或夫妻全程形影不离的。

骤然间听到这么一句话，顾晚微愣片刻，数秒后才轻轻笑了笑，回以一句：

“我们感情的确不错。”

至于爱？

顾晚不以为意，爱？那是什么？

她只是不想让姜池鹿脱离她的控制罢了。

旁听了程灵与顾晚突然聊到这个话题的姜池鹿：……

她心里一哂。

不是？怎么就看出来她们相爱了？

至于顾晚的回复，姜池鹿垂头抿唇笑笑，她们现在的感情的确是还不错，若换种说法，也可以说是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