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大小 姐的霸道管家(43)
完美,太完美了,这样的味道,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尝过了。
这是相长歌从自己未发的薪资里提前挪出来一点,叫厨房帮她买来特别给她做的三菜一汤,除此之外餐桌上还有今晚员工厨房配的员工餐。
相长歌吃得心满意足,只觉得浑身又有力气了。
“余清在干什么?”
相长歌擦着手的问系统。
享受了因为对方带来的快乐,相长歌打算继续为自己的任务努力。
系统:“睡觉。”
“……”
这个时间,这个天气,睡觉?那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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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了三个小时,早上又睡了两三个小时就被吵醒,终于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余清有了困意。
午饭她也没吃,中午只吃了几块水果就睡了。
她似乎已经很难在晚上得到长睡眠,只有白天的时候能睡得久一点。
不过日夜颠倒带来的后果就是食欲不振记忆力减退,对时间的感知也变得迟钝。
余清记得自己做梦了,但不记得梦到了什么。
厚重的窗帘再次被人拉开时,刺眼的亮光和那唰啦的一声,都让她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
眯着眼看向亮光的来源,还不适应光线的眼睛酸胀难忍,生理泪水不自觉溢出。
模模糊糊间,一个高挑瘦削的身影,站在她床边不远处,身后是橘红灿烂的天际,她的轮廓在明暗间交织。
“……相长歌?”
下意识说出的名字,让那道身影愣了一下。
相长歌垂眸,视线落到躺在白底纹绿叶被子中的人上。
黑发散在枕面,纤细的人眯着眼,抬手不住的擦着眼角的泪水,吐出的声音又闷又软,还带着睡醒时朦胧的哑意。
像团软绵绵的小兔子。
特别是那发红的眼圈。
相长歌没有作声,她在思考。
她做得很过分么?就是叫余清起床而已,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哭成这样。
而且,还一边哭,一边叫着她的名字,像是指控,又像是委屈的质问。
余清还在疑惑着这人来吵醒她怎么又不说话时,一张柔软的纸巾突然覆在了她的眼角。
余清下意识的挪开手。
酸胀刺痛的眼只有闭上时才能好受一点,而代价是失去视野。
眼角不断溢出的泪水被纸巾一点点拭去,相长歌单膝跪地蹲在床边,细致又轻缓的帮余清擦着眼泪。
离得近了,对方的一切都更加清晰。
苍白的面容,因为睡觉被压得泛红的耳,挺翘湿润的睫毛,干燥微抿的唇,还有,热烫的泪。
都在相长歌的眼中,指下。
艾草的苦涩味愈发浓郁,开口时,相长歌才发觉自己的嗓音也发哑。
“哭什么,就这么委屈?”
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么脆弱,比泡泡还脆。
不过是叫她起床而已,就哭得用了两张纸。
眼睛终于好受了一点,余清睁开还泛红的眼,往旁边一瞥,就见面无表情的脸,离自己不过半臂的距离。
盯着那双浅色剔透的眸看了几秒,似是在加载自己刚听到的话语。
几秒后,相长歌听见了余清凉凉又透着鄙夷的声音:“我有干眼症。”
谁哭了,她这是病好不!
“……”
静谧无声蔓延。
两秒后,相长歌听见脑海的系统道:“我作证!”
女配确实有干眼症。
大半夜不睡觉不是看文学著作就是看小说的,还长年闷在家里,视线都只局限在一个小地方,眼睛有问题是正常的事。
相长歌磨了磨牙,反问系统:“你早不说?”
系统疑惑:“给你的资料里不都有吗?”
相长歌:“……”
比起什么心肝脾肾精神的有问题,小小的一个干眼症委实让人很难注意。
算了,问题不大。
相长歌从善如流的起身,将纸巾扔进边上的垃圾桶,只道:“好的,那我去给您拿眼药水来。”
余清:“……”
也不知道她是真不尴尬还是假不尴尬。
“算了。”
余清吸了吸鼻子,可能是因着相长歌刚才给她擦了眼泪的缘由,虽然又被她吵醒,余清却懒得跟她计较,只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和相长歌:“没事别烦我。”
说到这儿,那必然是有事了。
“您该起床吃晚餐了,再睡下去今晚又睡不着了。”
刚睡醒还留有几分困意的余清卷了卷被子,把自己往里头藏了藏:“你好烦。”
好烦的相长歌:“今晚天气不错,现在有晚霞,您不想出去走走吗?”
没有回应,床上的春卷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