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员离萍请求与你通话。」

“接通。”

「已接通。」

“楚楚，你搞定了没有？什么时候回来述职？”那头离萍已经到管理局了，这会正跟同事拷问犯人。

楚盈看了眼靠在墙上的人，淡声说：“等等。”

“还没好？”夸张的语气，带着质疑，“不是，消除个记忆需要这么久吗？”这不是分分钟搞定的事嘛！究竟在磨蹭些什么啊？

楚盈没理会她的质疑，只说：“你替我述职吧！”

抬手切断通话。

看向对面的人。

离萍：“……”

五分钟后。

“姜小姐？姜小姐？”

姜玥还没睁开眼，迷迷糊糊间听到耳旁有人叫她，很轻柔、很好听的声音。即便混在雨声里，也能分辨出来。

她慢慢睁开眼，看到楚盈一张精致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脸蓦地红了：“楚、楚小姐？”

雨还在下，甚至比先前还大了些，砸在屋檐上砰砰响。

街道上没什么人，暖黄色的路灯下雨线密集。

姜玥盯着楚盈看了好一会，讷讷道：“我这是？”

楚盈：“你晕倒在路边了。”

姜玥：“？！”

这会才察觉自己靠着墙席地坐着，头有些沉，她皱了皱眉，开始回想在晕倒之前，自己在做什么。

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出来，她只记得自己锁好了门店就出了门。

楚盈看着她迷茫的眼神，站直身子：“姜小姐，你是低血糖吗？我看你突然晕倒在路边，就把你扶过来坐着了。”

姜玥有些迷茫地看着她：“低血糖？”

是吗？又歪着脑袋想。

或许是被人提醒了，这会脑子里突然闪现一些片段，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她出了门，走了没一会，突然感觉头晕恶心想吐，眼前慢慢变黑，手还没来得及去扶什么东西，身体不受控制往下倒，最后没了意识。

想到这里，她再次看向楚盈：“是楚小姐救了我？谢谢你，楚小姐。”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楚盈也露出一个笑容：“没事。”

姜玥见她笑，突然话不过脑子说：“楚小姐，你笑起来很好看。”

“……”楚盈白皙的脸上染上浅浅的绯红，“是吗？”

不是怎么这么容易害羞，或许是看见对方比自己更容易害羞，姜玥就觉得没那么害羞了，她说：“楚小姐，你很漂亮。”

她是真的觉得这人漂亮，从第一眼就觉得这人漂亮得像二次元里蹦出来的女生。

楚盈：“嗯。”脸还有些红。

在瓷砖上坐了许久，姜玥这会才发觉有些凉，她正要起身，楚盈伸过来一只手，姜玥握住她的手，借着对方的力度站起来：“对了，楚小姐，你不是走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楚盈本想说想问问养猫的注意事项，扭头才想起来流浪猫刚跑了，沉默了两秒。

她说：“就是突然想去吃点东西，这附近一家烧烤店味道不错。”

姜玥哦一声，转动了一下脖子，没有不舒服的。

见她没什么事，楚盈说：“那我先走了。”

“等等。”姜玥叫住她，“楚小姐，你不是要去吃烧烤吗？”

楚盈：“嗯。”

姜玥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啊。”

楚盈：“？”

看向路灯下细密的雨线，姜玥笑着说：“等这雨再小一点，我跟你一块去吃。”

楚盈看着她，好一会：“……好。”

两人站在屋檐下，肩并着肩，一起等着这场雨结束。

……

不知过了多久。

或许五分钟，或许十分钟。

雨线没有那么密集了。

姜玥看着路灯下泛着细小涟漪的水坑：“对了，楚小姐，你多大啊？”

“嗯？”楚盈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自己年龄，扭头去看她。

姜玥挠了挠脸，“没、没什么特别意思，就是看你挺小的，好奇问一嘴。”

应该20出头吧，看着挺小的样子，估计还是个学生。

楚盈没回，反问她：“你呢？”

“啊？”反应了一会，“过完十二月生日就27了。”

“那我比你大。”楚盈说。

“比我大？”姜玥说，“28？”

楚盈：“嗯。”

“是吗？”怀疑，“看着不像啊。你没骗我吧？”

楚盈：“没有。”

姜玥眨了眨眼睛，去看她的表情，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雨渐渐停了。

“我们走吧。”

“好。”

“想吃什么？”

“黄瓜。”

……

第17章 晚安

许是太久没吃过外面的东西，再加上烧烤味太重，睡到半夜的时候，姜玥感觉胃里面像是住了个小人，那小人拿着一把电钻机，全方位不停钻她的胃，把她活生生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