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软软的，跟平常很不一样的语气。

“……”有些拒绝不了，“嗯。”

春日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明明体感温度不高，可姜玥还是感到一阵难耐的躁意。

好热。

红灯还在倒计时，还有三十秒。

楚盈在剩下十秒倒计时的时候松开了她，两只手重新放在她腰部两侧位置，两人拉开距离后，姜玥松了口气，转动把手，车重新启动。

车行驶中，微凉的风拂过她的面颊，吹散了姜玥一身的躁意。

很快她们拐进一条巷子，将车停在一边树荫下。

早上七点半，正是用餐高峰期，王记店里店外都坐满了人，她们站在外面等了会才等到老板收拾出一张干净桌子坐下。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因为姜玥经常过来买早餐，对她很熟悉，也很了解她的口味，一看到她就说：“小笼包跟冰豆浆？”

姜玥“嗯啊”一声。

中年男人看向她身侧的人，“你朋友呢？”

楚盈坐下后就用湿巾擦面前的桌子，闻言这会才抬起头看他：“跟她一样。”

“好。”

等待期间，姜玥习惯性点进微信查看消息，昨晚她睡着后，有位老顾客咨询她，问有没有小猫吃的益生菌推荐，姜玥想了想，给她推荐了几款。

低头打字时，隐约看见面前有一只纤长白皙的手一晃而过。

等她回完消息抬头，楚盈将什么东西仍进了垃圾桶。

姜玥眨了两下眼睛，这才发现自己面前，桌面那一小块区域，泛着将干未干的水光。

“久等了！”老板将两屉小笼包放她们面前，说了句调料自己取就走了。

闻着小笼包的肉香味，姜玥正要伸手去拿筷子，楚盈已经将掰好的一次性筷子递她手上。

姜玥：“谢谢。”

心情很好地将椅子又拉近了点，嘴角不自觉勾起。

她太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坐在店里吃早餐了。

之前她一个人看店，早餐要么在家里解决，吃点三明治牛奶什么的速食，要么就是在外面买了早餐，回店里吃。

总之是很少有像今天这样坐在店里，不紧不慢吃包子的情况。

招助理果然是明智的选择。想到自己会晚到，姜玥给许清清发去消息：你吃过早餐了吗？

许清清很快回复：还没，正要去买

姜玥立刻打字：我给你带，你吃什么？

许清清：你吃什么给我带一份好了。

姜玥：ok

“跟谁聊天啊？”

从刚刚坐下开始，就一直不停看手机，楚盈眸色暗了暗，说话语气不免有些淡，只是姜玥沉浸在对话中没听出来：“啊，跟我助理。”说罢收回手机。

“助理？”楚盈想起来了，姜玥招了一个助理，那人她认识，是许清清。

知道是跟许清清聊天后，楚盈眸光又亮了起来。

咬下一口小笼包后，姜玥才发少点什么，没调料。她起身，“我要去加点醋，楚小姐，你要不要调料？”

楚盈摇头：“不了。”

“好吧。”姜玥弄了一碟醋，又在里面加了点辣油，走回来坐下，蘸料后，再吃才对味。

肉香味带着点醋香混合着辣油的香味，溢满口腔。

姜玥像只猫一样满足地眯起眼睛。

她吃得快，一屉差不多吃完了，见楚盈还在吃第二个：“没胃口吗？”

楚盈吃得不多，她不大吃肉，平时吃素比较多，摇摇头，她说：“有点撑。”

刚打算放下筷子，但一想到姜玥珍惜粮食，她又重新夹好筷子。

“你要不蘸点醋？”姜玥建议，“你这样干吃不好吃，是我也吃不下去，你信我，加点醋会好吃点的。”

楚盈听完她这长长一番话，笑了笑，很轻地说：“好。”

她起身：“那我给你拿醋碟——”

“不用。”楚盈已经夹起碗里的小笼包，伸向她那剩下的小半碟醋中，待小笼包浸泡上醋汁，才缓缓放入口中……

那碟醋，她刚刚可是反反复复，用咬了一半的小笼包蘸过。

姜玥的脸再一次不可避免地烫了起来。

好半天，姜玥听见自己挤出三个字：“干嘛呀～”

楚盈看上去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想法，她神色自然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吃没吃完的早餐。

……

等两人吃完早餐，姜玥骑车正要走，楚盈叫住她：“姜小姐，等等。”

姜玥扭头：“怎么了？”

眼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楚盈上前一步，温凉的指腹擦着她的唇拂过。

楚盈给她看手上的辣椒籽：“现在没事了。”

“哦哦。”姜玥不自在地点头，重新扭住把手，“那我走了，拜拜。”

姜玥回程骑得很快，凉风吹拂着她的脸庞，让她脸上的温度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