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糖有盐+番外(200)
秦言应了声,轻手轻脚走过去,没等糖糖反应过来,就用毛巾裹住它的身子,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大概是毛巾的裹挟性太强,糖糖挣扎的幅度小了些,只是仍在毛巾里扭动,偶尔发出两声不满的“咪呜”。
林疏棠趁机拿起沐浴露,快速在猫身上揉搓出泡沫,指尖划过它柔软的卷毛,动作放得格外轻:“你说它平时那么乖,怎么一洗澡就跟要它命似的?”
“大概是怕水吧。”秦言低头,看着林疏棠认真的侧脸,她额前的碎发被水汽打湿,贴在皮肤上,鼻尖微微泛红,平日里审问犯人时的凌厉劲儿全没了,只剩下难得的柔和。
秦言忍不住抬手,替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耳廓,林疏棠动作一顿。
等把糖糖冲洗干净、擦干吹干,林疏棠已经累得满身是汗。
秦言抱着被吹得重新蓬松起来的糖糖,坐在沙发上喂它冻干,糖糖埋头吃得欢快,时不时用脑袋蹭蹭秦言的手,全然忘了刚才在卫生间里的“英勇抗争”。
林疏棠看着这一幕,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向厨房:“我去洗点水果,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秦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笑意。
林疏棠打开冰箱,拿出昨天买的草莓和蓝莓放在水槽里冲洗,水流哗哗作响,水面上漂浮着草莓蒂。
林疏棠端着刚洗好的水果盘,刚要敲卧室门时,听到了里面压抑的喘息声。
她愣在门口,像被钉住了一样。
那声音熟悉又陌生,从她最熟悉的人喉咙里溢出来带着克制的颤抖,像羽毛轻轻搔在她心口又像电流瞬间击中了她。
“嗯…”
一声低吟让林疏棠手里的水果盘差点没端稳。
她下意识想开口,却又鬼使神差地屏住了呼吸,指尖收紧指节泛白。
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像一首没有谱子的乐曲,每一个音符都精准地敲在她的心尖上。
林疏棠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这段时间,她案子一个接一个,忙得脚不沾地。
回到家,累得像条被抽空的鱼只想在秦言怀里找个温暖的角落。
她享受着秦言的照顾、安抚和拥抱,却很少去想,秦言也有需要被满足的时候。
而她,似乎总是那个被照顾的、被拥抱的、被…爱的人。
卧室里的声音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低吟和急促的呼吸。
林疏棠站在门外,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突然有种荒唐的感觉——自己这个刑侦三组的组长,在感情里,竟然是个失职的“警员”。
“原来…是这样啊。”她在心里轻轻说。
门把手上传来细微的动静,林疏棠猛地回过神,像做贼一样,转身快步走回客厅,把水果盘重重放在茶几上。
“靠!怎么这么…”她自言自语,试图用声音掩盖自己的慌乱。
卧室门开了。
秦言走出来,脸色还有未褪的潮红,看到林疏棠,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洗好啦?正好,我想吃那个——”
“我去做饭!”林疏棠猛地站起身,语速快得像在汇报案情,“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秦言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莫名其妙,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说:“鸡蛋面?”
“没问题!”林疏棠说完,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厨房。
秦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随即轻轻笑了笑没有拆穿她。
厨房里,林疏棠正机械地洗着菜,水声哗哗作响,却怎么也盖不住她脑子里反复回放的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端着切好的葱走了出去。
秦言正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看到她出来,抬眸笑了笑:“需要帮忙吗?”
“不用。”
林疏棠走过去,把葱放在茶几上,却没有立刻回厨房,而是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双手交握,像是在斟酌词句。
秦言挑了挑眉,放下杂志,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个……”林疏棠终于开口,眼神却飘向了别处,“你刚刚……是在……DIY吗?”
空气安静了一秒。
秦言眨了眨眼,神色坦然得像是在讨论天气:“嗯,怎么了?”
林疏棠被她这份镇定弄得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她预想过很多种反应,脸红、羞涩、恼羞成怒……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平静。
“没、没什么。”她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没有DIY过吗?”秦言歪着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