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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挽长发定终身(133)

作者:虚弱老登 阅读记录

谷燮道:“自然是爵位,功名。”

“功名爵禄固然重要,我问你的是,一大家子人内部最看重什么?”

江伯瑾自己问了,自己答。

“嫡庶!”

谢文珺沉吟不语,凝思。

“家中爵禄由嫡子继承已成惯例,哪怕庶子才能强于嫡子数倍,却依旧只能低人一等,都是同一个爹的种,时间久了,谁能不生怨?”

江伯瑾胸口一阵一阵地泛疼,恶狠狠瞪着祸首元凶。

“陈崇明和严百丈连这都没教你?那他俩教了你什么?教你如何公忠体国?我跟你讲,严百丈那套中正之术,太假,在乱世不顶用!要应规蹈矩地整死对手,还要守文持正、不逾矩,你讲究这些,对面可不讲,一个师出有名就够了,没名就给他整出名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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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第55章

酉时三刻, 谢渊的马停在王府门前,候在门外的侍卫上前牵住马缰。

“画师请来了吗?”谢渊下马往内庭走。

言风道:“人不肯来,依王妃的意思,手下们并未勉强。”

“请个人都请不来!”

言风稍作解释:“皇甫画师向来随心所欲, 他不甘愿, 即便强行请来了他也不肯动笔。”

谢渊轻轻“呵”了一声,语气有些嘲弄, “一破落户, 自家祖宗压箱底的《百越暮云图》都变卖了, 还作这副清高样子给谁看?”

“殿下回府——”

一声报唱, 花厅里众人迎了出去

远看花厅那边拖了个人出去, 谢渊正往这边来, 恰与众人撞面, “什么人?”

陈良玉道:“一无关紧要的人,得暂且关押在王府, 不能叫他出去兴风作浪。”

谢渊隐约猜出了此人身份,“言风, 找几个得力的人看守。”

谢文珺察出谢渊神色不快,方才进府时话音也隐隐带着怒气。

“三哥, 何事不悦?”

“一点小事。”

言风道:“回公主,王妃这段日子心忧荀府,忧思过度,殿下听闻皇甫家的画师云游途经临夏,差人去请到府上给王妃作画。可临夏一整兵, 皇甫画师担忧自身安危,途中转道去别处游山玩水了,无论如何也不肯来。”

荀淑衡将到临盆之期, 身子越来越重,投壶、捶丸上不得手,每日听曲赏花也腻了,能消遣时间的东西越来越少。她牵挂庸都荀府,谢渊心知回府后她必有一问,偏这个谎他没办法扯,扯了也圆不回去,只担心若如实告知,荀淑衡难以承受,腹中胎儿会有闪失。本想请画师来府上作画,待她心绪稍微平和些再相告,或许会好些。

大营诸事,已足够令谢渊手忙脚乱,区区这点小事竟也能出岔子,他一时将无奈摆在了脸上。

陈滦右眼皮猛烈跳了几下,猜到谢渊藏着事,应与庸都荀府有关。

“何必去请他人?”

谢渊看向说话的人,精神为之一振,“谷燮姑娘?”

谷长学的长孙谷珩、长孙女谷燮在东南乃至庸都都素有才名,为示对瀚弘书院与谷太师的敬重,谢渊在其名后缀了一句“姑娘”。

“瀚弘书院还来了其他人吗?”谢渊问道。

谷太师不准子孙入仕为官,但眼下谷燮来了临夏,出现在王府,谢渊只看到了谷燮与陈滦,便猜测她与兄长谷珩是不是一同前来,故而有此一问。

才气再高,毕竟一介女流,瀚弘书院的门第是谷长学与谷珩撑住的,若谷珩此时肯投名,朝中文官中的“瀚弘党”便可收入囊中,即便不能得偿所愿,瀚弘书院还未科举及第的学子,也可培植成为近臣。

谷燮道:“行谦也在。”

陈滦向谢渊见过礼,“下官见过慎王。”

“免礼。”

谷燮道:“慎王慧眼,臣女此行确实还带了几个天资聪颖的学子,不敢贸然打搅,叫他们在客栈安置着,若殿下不弃,便赏他们一份差事。”

谢渊自然笑纳,“言风,去请。”

“多谢慎王。”

谷燮转身望向陈滦,“行谦,你画功了得,不如为王妃作一幅画,稍解殿下烦忧。”

陈滦一顿,稍后道:“下官技拙,若王妃不弃,下官愿意效劳。”

恰巧,荀淑衡听到谢渊回府,在打通内院与外院的垂花门前等了一会儿不见人,便走出来看看怎么回事,正听到他们探讨作画一事。

行至廊下,听谷燮道:“行谦刚入院时画技是挺不堪入目的,这两年精进不少,前阵子临摹的画作拿去书院,连我祖父都得仔细看了才能分辨出真假,师兄弟们打趣说这般苦练画技,是要去撩惹哪家的姑娘?他要撩拨姑娘,哪用得着舞文弄墨,往那一站就够招蜂引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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