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挽长发定终身(180)
革带一松,衣物微敞。
陈良玉听凭她脱去外裳,手再一次扣住她的背,往下滑落,覆在谢文珺月退內側,向外微微使力,谢文珺便骻||坐在她腰间。
这个姿态更方便她涉足探幽。
陈良玉嘴角扬得有些不可言说。撩開衣裙,手指再次滑向——筋肉猛然的張||縮令她迟疑了少顷,“殿下可要继续。”
唇吻落在陈良玉心口的位置。
那便是谢文珺的回答。
“这话应是本宫问你,可是自愿?可要继续?”
“是,臣自愿。”
谢文希听闻此言扼起陈良玉的下巴,在这样一种别扭的情态下对她既爱又恨,“陈良玉,为可用之人,胯下之辱也能忍受得了?”
多年前,她一句“可用之人是心上人”似烙铁般,烧红了,往心上烫。于今,陈良玉好像终于发现,世间有更为趁手的“可用之人”。
今夕的可用之人还是她的心上人吗?
甚至谢文希心底掠过一丝异样感觉,当初的人,算得上她倾慕之人吗?
都不见得。
她说要与这世间法理做个较量,为此压注上的筹码,也囊括她自己。
她的人。她的婚配、家世。
她的将才与征伐,与她一步步杀出来的千百里血路。
或许还有此刻床榻之上的承歡。
新帝登基后,曾为立后一事踟躇过:立发妻,还是立真正想携手之人?荀岘曾嫁了另一个荀家女为祺王妃嫔,只凭此一事,荀淑衡虽是帝王发妻,也有充分的理由不立后,只给一个妃位已是格外恩宠。
如此可践年少之诺,立陈良玉为后。
令谢文珺想不到的是,陈良玉眼都不眨地拒道:“比起多一个后宫妃眷,而今天下更需要一个能为皇上守边境的武将。”
她看透帝王登基后的诸多不得已。已非同路人,她便如甩烫饼子一般抛却往日,自觉退守在“臣”的本分上。
那时谢文珺便看破陈良玉所谓的倾慕,可真虚伪。
这个冷心冷肺的东西。
指间的節奏渐渐有了規律。
忽起祸心,陈良玉攻其不备,乍然——。身上之人軀體一僵,輕口今发出一半。许是有些疼,被牢牢摳着贴在身前的腰肢微微地扭動,似挣扎。
胯下之辱?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对路。
陈良玉耳根发烫,“受得了。臣只怕殿下受不了。”
谢文珺葱白的双臂攀上她的脖颈,将脸埋得低低的。
陈良玉有些想笑,忽然想去看谢文珺的脸。
没承想,白日还威势凛然要从她手中夺取朔方商道、再收复南洲的长公主,脫了外衫躺在床上,竟是个鸵鸟。
只会埋着脸、紧闭双眼忍受。
陈良玉握着谢文珺的后脑勺堵住唇齿,速度加急。时间不知流转几何,她慢下来,谢文珺汗已濡湿发根。
谢文珺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惊颤地扑朔长睫,缓缓睁开双眸,先对上的还是陈良玉的眼睛。满目柔情。
陈良玉伸手抚过她耳侧垂下来的细发,捋到耳后,低声对她道:“歇一歇。”她里衣没褪去,穿着白色单衣,谢文珺的衣裙也有一半尚在,她贴在一层单薄的衣料之上。没有袒露相见,却在这紅蘿帳下显得更加桃色///靡然。
陈良玉问道:“累吗,殿下?”
谢文珺不愿承认做这样的事情确实是有些费力气的。一动没动,难道还要喊累?
她慢腾腾摇了摇头。
陈良玉听她呼吸平緩了些许,将人拦腰一抱,平放在床榻上。欺身而近。
“不累就好。”
谢文珺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片惊慌之色。她撑着胳膊往后退,“陈良玉……”
“叫我阿漓。”
陈良玉抓起她的脚腕,往下一拉,将人拽至身下,“怎么好像我在欺负你?”
谢文珺眼睛稍稍瞪大了些。
才想开口说些什么,陈良玉没有给谢文珺这个机会。廂房外的風雨有要停下來的跡象,屋內卻沒有。謝文珺確實難以承受,眼眶潮濕,大口吞||嚥着空气。
“阿漓……”
如訴如泣。更似央求。
外头的将停的风雨又起。这场雨水难得,北境三州久不落雨,无处不旱。
旱魃为虐久,谢文希一到,便久旱逢甘霖。
真是福星。
陈良玉借势抬起谢文珺的腳腕,月||退再一次分开,“殿下,别走了,留下来。”
一室旖旎。
還可聽到温柔的親||昵、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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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第73章
肃州定北城、幽州祁连道和婺州朔方商道, 是北境三州的三个关要之地。距肃州定北城门二十里,处于肃州与幽州的分界之地,有丛比薄弓岭一带的山岭更绵延不断、更巍峨的群山。名祁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