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现在人气可真是高啊，和苏忆涟真是有的一比呢。”杜成感叹道。

云川只是笑笑，语气有些不正经：“你这话说得酸酸的，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杜成只是笑着摇摇头，云川却板下了脸来，一本正经地问道：“我说真的，你这次回来之后，一直怪怪的，对我总是不冷不热。我知道可能师父的事情你还在怪我，但我总觉得，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我们是师兄师妹不是吗?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事你不能和我明着说的?”

杜成抬头看向云川，眼神闪过一瞬间的复杂，然后又扭头看向旁边，岔开话题道：

“师父的事，我没有怪你，那不是你的错。那天我说的是气话，你别当真。”

“师兄啊...”云川还欲追问，可是杜成却一摆手打断她道：

“小川，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我想你先回答我。”

云川略微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杜成说道：

“你，是不是和苏忆涟在一起了?”

“啊?”云川吃了一惊，她猛然看向杜成，就看到了那双曾经审视过犯人的眼睛，那锐利的眼神虽然极为有杀伤力，可是对于她来说效果要大打折扣。云川只是在短暂的惊讶之后恢复了镇定，那个瞬间，她忽然觉得师兄根本就是在明知故问，他是知道的，却非要问出来求一个确定。而问这个出来，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云川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因为不论回答那个答案，都会让师兄心中不平。云川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做了决定，淡淡地说道：

“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问我呢?”

杜成的瞳孔一缩，有那么一段时间，云川看到了他的唇在抖动。最后，他的眼圈一红，略显痛苦地想要开口，云川却抢着说道：

“师兄，你别说了，我明白，我们都是女人，这种感情在世俗看来是不正常的。但是爱了就是爱了，我...”

“慕云川!”杜成忽然吼出声来，惹得不远处路过的行人们纷纷注目向这里看来，他不得不压低声音，但依旧激动不已，他有力的手臂在抖动，颤抖着紧紧揪着云川的衣襟，把她提了起来，猛地撞在了墙上，仿佛受伤地野shòu一般龇着牙，嘶哑着嗓音说道;

“你当我是什么迂腐的老鬼，不能接受你们的这种感情?我他妈的最能接受了，我他妈bī着自己接受了十年!!!慕云川，你根本不知道，有一个女生爱了你十二年，你现在二十四岁，她二十六岁，她在她十四岁那年，发觉了自己爱上了你。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就知道了!你个混蛋!而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却爱上了别的女人!”

云川如遭雷击般地木在了原地，浑身都在轻微地颤抖着，她的眼眶也瞬间红了。看着近在咫尺，气喘如牛般的杜成，有什么在她的心中破碎了。师兄，你何苦说出来，你又是何苦把这些都说出来?难道我不懂吗?我只是不想懂罢了。我爱苏忆涟，在我发觉蕙蕙的对我的感情之前，我就已经爱上了她，我不可以对不起她，任何的犹豫或是彷徨，都是对苏忆涟的不尊重。我只是不想要夹在两人之间，不想要一段单纯的爱情变得复杂，难道这样也错了吗?爱情是自私的，甚至是残忍的，霸占欲独占欲让每个人都必须专心面对自己的爱人，否则爱情将会变质。因此，对于那个对我那么好，照顾我那么多年的姐姐，我的选择，只有伤害她。

但是云川知道，自己的的确确已经伤害了赵茗蕙的心，她无力辩驳，因为杜成说得都是事实，她只是颓唐地任他揪着衣领，也不还手，仿佛整个人被卸掉了力气，连站着都有点困难。杜成看着她那个模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大吼道：

“你哑了?!你说话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师兄...”看着歇斯底里的杜成，云川的眼神忽然变得非常地冷漠，她淡淡地说道：“如果你爱她，就请你大胆追逐她，不要把自己的懦弱不敢造成的怒火发在我的头上，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爱情里没有先来后到，没有孔融让梨，也没有——迁怒于人。”

杜成的身子一震，手上一软，放开了云川，整个人仿佛瞬间gān瘪了一般，就连眼中的怒火也被扑灭了。云川眼中闪过不忍，刚欲张口说些什么，正巧此时，对面的正锋写字楼走过来一个人，那人主动拍了拍杜成的肩膀，说道：

“老大，好久不见了...”

云川的双眼眯成了一道缝......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大忙，没时间更文了，后天继续哈，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