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不过是似乎。

花千骨已然长歪，她才不喜欢聊这些小女生的话题，不过看见妖神专注地瞅着自己的目光，花千骨觉得一切都能忍受了。

好在到她实在聊不下去的时候，轻水说要去拿晚饭，拉着花千骨就往外跑。

虽然味道没有妖神做的好，花千骨还是把自己喂饱了，然后爬上床，看着床边的妖神，眼睛一眨不眨。

“小骨。”妖神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顶，“我白天可能要离开你一段时间，每天晚上回来陪你。”

花千骨立刻抓紧了她的手：“为什么？”

妖神微微一笑：“为了你啊。好了别问了，就当我想给你个惊喜吧。”

花千骨有些不满，但是她目前人微言轻，只能按捺下来。

“那你晚上不能离开我的。”

“好。”妖神俯身搂住她，蹭了蹭她的额头，“晚上一定陪着你。”

...

花千骨开始了在长留的学习生涯，但她学得并不认真。这辈子她没有了必须夺得内门比试第一然后成为白子画徒弟的目标，因此并不是很在乎这些课业。妖神给她留了一个特殊的修行法门，她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边修炼一边听课。

被妖神调-教出来的花千骨十分聪慧，课上讲的东西听过即会，根本不必费心。没有了晚上加班加点地练习法术，白日里花千骨并不会打瞌睡，自然也不会被罚。

她在班里安安静静地，除了偶尔和轻水搭话，大部分时间都毫无存在感。

而另一边，妖神则通过演算推测出了长留山过往千年的掌门一脉仙人情况，她需要给自己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混入长留。

测算中，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可乘之机，妖神干脆决定自己伪造一个。

她拥有世间至强之力，想要篡改众生记忆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于是她给三尊的师祖安排了一个关门弟子。

这位“关门弟子”只在长留典籍内记载过她的姓名长相，其他一概没有。三尊也被强行加入了一段记忆，有关他们的师父对他们讲述这位“小师叔”事情的记忆。

记忆很短，只有几句话，虽然语焉不详，但却足够了。

三尊的“师父”告诉他们，这位小师叔天赋很高，实力高强，但早年不知道去哪儿闭关，后来就没了消息，也不清楚是死是活，门内连她的验生石都没留。

弄好了这些之后，妖神就大大方方地找上门来了。

守门的弟子没见过这位，但看她通身气质和逸散出来的威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还不待他去通知落十一，世尊摩严先迎了上来。

“不知阁下是？”仙界肯定没有这号人物，但她又确实实力不俗，摩严可以感觉到对方绝对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

外界都说白子画是六界第一人，但其实摩严实力并不比白子画差多少，只是他常年在门派内管着庶务，很少与人动手罢了。

妖神弹指将她随意凝结出来的代表身份的宫铃丢了过去：“我叫沈倾顾。”

摩严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

手上的宫铃确实是长留之物，他努力思索了一阵，却仍然没能想出个所以然。

“小师叔归来，有失远迎。”一直关注着这边情形的另外两人也飞了过来，第一个认出妖神的反而是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儒尊笙萧默。

笙萧默是个很懒的人，懒到能坐着就不站着，没事躺一躺。一身华丽的紫袍配上玉箫，看上去却比其他两位更加夺目。

如果以现在的妖神眼光来看，笙萧默无疑比白子画要好得多，最起码人家不像白子画那么虚伪又冷心冷肺。

她当初到底是有多眼残，才会看上白子画？

妖神微微挑眉看着这师兄弟三人，要她说，长留三尊也就笙萧默还有点良心。

“难为还有人记得我。”妖神随意地理了理衣裙，“多年没有回来了，物是人非...”

她叹了口气，可不是物是人非么？明明是和当年一样的东西，她却看到了许多被忽略内-幕，让她觉得肮脏不堪。

不过她也没资格说别人，她自己同样干净不到哪里去。

这样挺好的。

妖神斜睨着堪堪回神的摩严：“你就是我师兄的大徒弟摩严？这脸怎么了？弄了道伤疤，怪诶可惜的。”

摩严闻言身子一僵，提起这道伤疤就让他想起不好的过往。

妖神见好就收，又转头看另一个没说话的大冰块：“你是白子画？”就像随意一问，问完什么都没说，继续看下一个。

“嗯...笙萧默？”妖神赞许地看着他，“总算长留还有个能看的后生。”

三尊：...

作者有话要说：笙萧默一挑眉，风华万千：“多谢师叔盛赞，晚辈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