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铃+番外(204)

“那亏苞,叶云上,和,和……”

聊缺缺直接:“都是我。”

江年眉头一蹙,忽的落下泪来。

聊缺缺见着一顿:“你哭什么?”

江年眉头更蹙,看着聊缺缺:“小月,为什么?”

聊缺缺上前一步,空着的手抓起袖子,想将江年的眼泪擦去。

“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对你不好。”

江年头一偏,与聊缺缺的衣袖错开,她没有看聊缺缺的手,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看聊缺缺:“他们没有对我不好。”

聊缺缺蹙眉:“好不好我看得见。”

她说完又将袖子移过去,江年又是偏头躲开,用质问的语气,道:“小月,你怎么变成这样?”

聊缺缺手还僵在半空,江年不让她碰,拿起自己的袖子擦了泪,聊缺缺淡淡地看着,待她放下手,聊缺缺手指一松,衣袖从她指间落下,她手一转,捏住了江年的下巴。

聊缺缺又逼近一步,似是轻笑一声,又似是没有。

聊缺缺:“我一直这样,你不知道么?”

江年摇头。

聊缺缺拿起手中的短刀,在江年眼前晃了晃:“我们第一日见面,我险些将大夫杀了,你忘了?”

江年摇头想甩开聊缺缺的手,但挣扎无果。

江年缓了缓呼吸,蹙眉摇头:“不是的。”

“不是的?”聊缺缺听后一笑:“你真以为我变乖了?”

她用力一捏,江年被迫抬起头:“告诉你吧,那个大夫并非传闻的去他山医人了。”聊缺缺靠近一些:“他也被我杀了。”

聊缺缺轻轻一笑,继续:“同你方才看的那样,我夺了他的妖骨,吃了他的妖骨。”

江年捂住了嘴,一滴泪又滑了下来,绕过指间落在聊缺缺的手上,好大一颗,险些烫着她。

聊缺缺手一颤,忽的放开手。

江年腿一软,摸着树干才将将站好。

“亏江年。”聊缺缺低眸看着眼前人:“我要回去了。”

江年低着脑袋不说话。

聊缺缺上前一小步,江年似是被吓到,身子一颤,又退了回去,贴着树干站着。

聊缺缺忽的恼了,猛然抬手,将抵住江年的肩,将她按在了树上。

聊缺缺眼眸发狠,咬牙却小声道:“亏江年,同我一块回去。”

江年摇头:“我不去。”

聊缺缺举起还未收起的刀,猛地扎在了江年身边的树上。

“你选,跟我走,或是我杀了你。”

江年似是没料到聊缺缺会这样说,睁大眼惊恐片刻,但还是摇头。

她回道:“你杀了我吧。”

聊缺缺:“你!”

她拔起刀,抵在江年的喉间:“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江年这下不怯了,不惧了,双眸一闭,赴死般地朝前一靠,聊缺缺见状一惊,连忙将短刀丢下。

聊缺缺手一抖,忽然抱住已全身僵硬的江年,软软求道:“江年姐姐,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江年语气冰冷:“不。”

聊缺缺拳头紧握,整个人崩的很紧,可转瞬的功夫,又渐渐放松下来,她低头轻轻笑了一声,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将江年方才丢掉的花拾了起来。

半残的花,已经不太好看,聊缺缺将花置于手心,吹了吹上头沾着的灰,又转身,朝江年那边去。

“我要回去了。”

聊缺缺将花递过去,见江年没有接的意思,便抓起她的手,把花放在她的手上:“即翼山很好,你……”

聊缺缺深深望着眼前人:“江年姐姐,保重身体。”

这大抵是聊缺缺见江年的最后一面,她对江年说完这些话,再也不看江年,收起地上的刀,头也不回便离开。

觉功的出现,像是将聊缺缺这几月来不清醒的梦打碎,叫她清楚明白她是何人,姓甚名谁,该做何事。

后来聊缺缺再没去即翼山,她回了幽都,回到鸟帝身边,而鸟帝与她,似是忘了从前之事那般,再无人提起长老之事,也再无人提起芹其之事。

她在幽都找了处僻静的小山,每日勤学苦练术法,引儿也在那时被生了出来,她对引儿不理不睬,随意丢在山下,任引儿自生自灭。

品昔境中,千茶一日一日地翻着,见聊缺缺日复一日十分枯燥地练着,她大手一挥,又一年一年地翻着。

待聊缺缺两千六百岁生辰那日,千茶见她独自一人寻到了芹其当时被埋之地,她与芹其共饮一壶酒,结束后,拿着她的短刀直接去了鸟帝的住所。

小心行事,捆了,杀了,十分利落。

再后来,幽都之乱被她抗下,幽都之帝被她揽下,不服之人皆杀之,渐渐的,无人敢不服。

待幽都安稳后,她摸至狼族大将常驻之山,一夜之间,杀光整座山的人,从前那些笑过她的,讽过她的,侮乳过她的,她一个不落地全夺了妖骨,串成一条,逼上于山主山,会了枳於,抢了枳於的狼帝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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