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叫绾绾”石之轩看着绾绾，目光殷切，让绾绾觉得极度不适，下意识的撇过头，往祝玉妍身后躲了躲。

祝玉妍看着石之轩所露出的慈父模样，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笑话，石之轩，当年你发疯似的，甘愿为了碧秀心放弃一切，我祝玉妍再如何不智，也不会收养情敌的女儿，并且将她作为爱徒，抚养成人”

“别人是不会，可是你.......你憎恨秀心，她是慈航静斋的圣女，你为了报仇，所以把她的女儿抚养成魔道中人，以你的性格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情”石之轩三两步走到了祝玉妍跟前，质问了起来。

祝玉妍听着石之轩的话，脑海中一个计划开始显现了出来，石之轩作为邪帝，若是认绾绾为女儿，这样一来，不论绾绾和师妃暄的事闹得有多大，魔教的人也会畏惧自己和石之轩的威慑，不敢动绾绾分毫，这对于绾绾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眼见祝玉妍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心急如石之轩，他随即质问道：“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语气急切。

“石之轩，绾绾是你女儿如何，不是你女儿又如何？”祝玉妍似是赌气般，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的感觉。

“你！”石之轩虽然愤怒但却不知该说什么，愤怒都堵在胸口，脸色带着恂色。

“石之轩，你记住，绾绾是不是你女儿这件事，我祝玉妍一辈子都不会让你知道”

祝玉妍的语气坚决，石之轩听着便知道祝玉妍所言并非虚言，但正是因为这样，石之轩才越发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想，肯定了绾绾便是石青璇。

“祝玉妍，你向来心狠，当初你用天魔音迷惑我，激发我的魔性，让我是非不分，大闹无漏寺，更是失手错杀了秀心，现在你又阻挠我和青璇父女相聚，你当真觉得我石之轩会对你一忍再忍吗？”

石之轩双拳紧握，怒目圆睁的看着眼前人，眼神中杀意尽显，不似说谎。

“呵呵~，你自己入魔，如今还妄图牵连她人，石之轩，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看来还真是我祝玉妍瞎了眼，竟会对你念念不舍二十多年”

祝玉妍说着，整个人似乎有些恍惚，嘴角那抹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微笑的浅浅弧度，在绾绾看来却格外的心疼，她是越发讨厌石之轩了。

“祝玉妍，你不过就是想在青璇面前诋毁我而已，我石之轩纵然多不济，也不会失控到错杀爱妻，我让人打听过，在我入魔那天，你来过无漏寺，圣教与无漏寺从无联系，你那时候来无漏寺无非是为了让我回去，所以你就gān脆引我入魔，让我杀了碧秀心，然后好心灰意冷，同你回去”

石之轩说得有理有据，在祝玉妍听来，却是无比的心寒：“石之轩，不，我该叫你小四，我到是不知道，我在你心中原来是这样的人，是~，从小到大，我祝玉妍为了生存，是做过无数坏事，可是对你，我从来一心一意，若是当初料定是这样，你还不如不救我，让我饿死街头，这样我便不会识得你，也不会被你伤至这般田地”

二十多年了，这是祝玉妍再一次唤石之轩这个名字，看着石之轩对着自己的无情，这场梦自己是该醒了，小四不过是个美好的回忆，过去的真该让它过去了。

小四？绾绾听着祝玉妍的话，一脸震惊，这不是梵清惠的称呼吗？脑海中信和祝玉妍开始串联，脑袋里的迷雾一下子便被扒开了。

可这答案实在太过震惊，在这种答案之下，绾绾只感觉自己似是被铁锤重重击中了胸口一般，呼吸一滞，内心涌起了qiáng烈的震颤，整个人如同半截木头般愣愣地跪在祝玉妍身后。

石之轩听着祝玉妍的话，没有说了言语，心下一阵叹息，他曾爱过祝玉妍，哪怕是现在，他也并未放下过祝玉妍，可是祝玉妍爱的不是他，以前他可以欺瞒自己，只要祝玉妍愿意同他一起，他便是做个替代也没关系，况且他想要扬名江湖，祝玉妍无非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时间长了，他终是不能接受了，碧秀心了解自己，自己和她一起，总是没由来的安心，比和玉妍在一起要好上很多，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祝玉妍看了一眼石之轩，随即转身，弯腰将还面带震惊的绾绾，从地上扶了起来，替她拍了拍衣裳的灰尘。

“绾绾，我们回去”

“祝玉妍，你不能走”石之轩见祝玉妍想走，下意识便想去拉住玉妍，可是手却被回过神来的绾绾给一掌击开了。

“不要碰我师父！”

绾绾的语气很是激动，这让石之轩有些畏惧，当然他倒不是在武力上惧怕绾绾，而是他潜意识里已然将绾绾看作石青璇，瞧见自己的女儿如此看重祝玉妍，他自是不敢对祝玉妍做些什么，只得悻悻的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