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然后喃喃的道了一句：“不过是我的报应而已”

梵清惠看着祝玉妍，默默的叹了口气，将祝玉妍的身子扳向了自己，柔声道。

“玉妍，你听我说，没有绝对的正确，也没有绝对的错误，石之轩待你，自始至终，都是他不对在先，你从没有过不对，你做得很好，只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他要走的路，你也可以，你也可以选择你要走的路，即使没有他，你也会活得很好，我保证”

“梵清惠，你会不会也离开我？”祝玉妍突然盯着梵清惠，询问道。

突然被紧紧的盯着，梵清惠的心里涌现出了一股紧张，但她很快便调剂了过来。

“不会，我会陪着你的”

“真的？”祝玉妍有些不信。

“真的”为了让祝玉妍相信，梵清惠还特地重重的点了下头。

祝玉妍看着梵清惠，脸色好了不少，她看着梵清惠，然后将头靠在了梵清惠的肩上，突然的举动，让梵清惠愣住了，身体也僵硬得可怕，可祝玉妍的声音传到了耳际，缓解了梵清惠那僵硬的身体。

“梵清惠，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喜欢黑夜，黑夜总是能让我静下心来，可是无论我怎么喜欢，黑夜它总会过去”

祝玉妍靠在梵清惠的肩上，喃喃道。

“观赏日出，其实也是一件美事”

梵清惠回答道，见祝玉妍没有说话，梵清惠又继续说了起来。

“玉妍，你要知道所有的事物，就像是日月星辰一样，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总会发生变迁，又总会回到新的起点，所以你需得看开一些东西”

“可是，你知道吗？我其实不介意周围环境的变迁，只要我身边的人不变，可以陪着我一起欣赏黑夜，陪着我一起迎来白天，于我来说，任何时候便都是良辰美景，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和我一起分享而已”

“你会找到那个人的，你只是还没有找到”梵清惠冲祝玉妍安慰道，她知道，那个人一定不会是石之轩，也不应该是石之轩。

“可我已经找到了”祝玉妍说着坐直了身子，看向了梵清惠，眼神中有着难以形容的希冀。

“梵清惠，你愿意做那个人吗？

梵清惠本来是想问那个人是谁的，可是没想到祝玉妍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甚至心里似乎突然放心了不少，这种感觉很奇怪，至少梵清惠知道现在自己是有些开心的。

“我？”梵清惠还是没能缓过神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名利，也不喜欢世俗的繁华，你想过得淡然，yīn癸派我可以jiāo给绾绾去打理，从今以后，我可以陪着你漂洋过海，隐姓埋名，陪着你去过淡泊的生活，只要是你想的，我都可以陪着你”

祝玉妍的告白，对于梵清惠来说又是一记很大的冲击，她的心思产生了动摇，非常大的动摇，她知道，自始至终她都是希望祝玉妍能过得幸福，至于其他的，她并未多想过，毕竟她也是慈航静斋的掌门，有些事，她是不会想，也不敢想。

“梵清惠，以前我们各有各的包袱，你放不下，我也放不下，现在你已经不是慈航静斋的掌门了，我也想通了，所有的一切，在我心里都不及你，我可以不要这一切，不论你是男是女，我当初也只是想跟着你而已，只是我错过你太久了”

“玉妍”

梵清惠刚想说什么，然后便被祝玉妍突然的拥抱给打断了。

“二十年，真的太久了，你知道吗？小四，我以为我的心陪了你二十年，可那不是你，我不能在错过了”

祝玉妍说着下意识的加重了自己抱着梵清惠的手，梵清惠的身上有着一种淡淡的香气，以前小四身上便是这种香气，以前她明明从梵清惠身上闻到过这种香气，可是她却没有认出她来。

听到祝玉妍唤自己为小四，梵清惠先是一愣，随即心里便松了一口气，她终于还是知道了，这是梵清惠一直以来所期望的，只是因为她的犹豫，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现在梵清惠不是很明白，祝玉妍说的，心陪了她二十年的具体意思，但是她知道她该回答什么。

“玉妍，我原只要你开心便好，这是我一直以来，都在向佛祖祈祷的事情，若我的陪伴，能让你开心，我便会一直陪着你”

祝玉妍从来不奢望，在慈航静斋活了那么多年的梵清惠会说出如何动听的情话，只要有那句“一直陪着”，对祝玉妍来说已经是足够，这也不枉她装悲伤，费了她这么多眼泪，来点破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真的？你会是我的小四吗？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