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他见白雪韵，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似一个凡人，更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所以…你要杀我吗？”

蛇妖试探性地问道，脸上是一副准备好受死的模样，他不信人族，但是可以以身犯险救人族，即便如此，他总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在人族手下。

白雪韵看了蛇妖一眼，嘴角一勾，只留给蛇妖一个轻笑，如一缕稍纵即逝的轻烟，蛇妖根本捕捉不住她的笑容。

“后来一个妖修教会了我，善与恶并非用族群区分，世上不也有一句话叫人心险恶么？”

白雪韵说完，蛇妖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白雪韵要转过头把自己杀了，现在看来，她并非要杀自己。

“生而为妖非本愿，但愿善意永存心。”

蛇妖说完后重重地叹了口气，透露出了他的许多无奈。

白雪韵只是轻笑，道：“但愿你永远记住这句话。”

人和妖本没有分别，唯一的分别就是妖有更强大的力量，这也是有些妖选择作恶的原因。

蛇妖听罢，算是明白白雪韵的用意了，她想让自己秉持现在的本心活下去，所以才会特意把自己带在身边说这一番话。

蛇妖轻笑，未曾想这个性子如皎月般又冷又淡的人，居然还有这般温暖的一面。

另一方面，颜乐还在找，也是用神识探知每家每户，距离近了，探知的准确度就更高了，甚至也能听见房子里那些村民聊的家常和琐事，也听见他们在议论自己一行人。

只是她停停走走了快两盏茶的时间，却没有任何发现，便觉得又急又丧气，心中总觉得自己再迟一刻，古书苒就会多危险一分。

她心中焦急，脚步更加加快了几步，她很快就看到了远处有一间孤独的房子，她记得那是村长李明的房子，便想到直接去问李明，看看有什么线索。

只是她走往那里的时候，刚好李明也从屋子里出来，拄着拐杖，看到颜乐后，也慢慢地往她前进。

“村长？”

颜乐走了过去，很快地扶住了拄着拐杖走的李明，还不等李明开口，她便道：“村长，你咋出来了？”

“我是出来找仙人的，我有东西要给你。”

李明的声音孱弱，似是一个七旬老头一样，颜乐心中似是有了个猜想，只是这个想法一闪而过，颜乐未能及时抓住。

等李明说完后，他从怀里拿出衣物，拽在手心之中，颜乐并看不到是什么。

“这是什…”

颜乐还未说完，李明摊开了手心，一阵粉末分到了颜乐的鼻间，颜乐瞬间被迷了眼，下意识地把李明推开，后退了几步。

她的眼睛被迷住了，而且那粉末带着一阵香，显然是村子里那似有若无，时轻时重的香味了，而且还掺杂了迷香，妖香加迷香，这显然是针对她们这些修仙之人的。

颜乐心中有几分惊恐，已经明了李明的身份，想必当初他也是用这迷香来对付古书苒的。

虽然颜乐是毒修，只是那迷香显然对她有些作用，现下她浑身有些乏力，甚至灵力都运转不起来。

这个时候李明则是步步走近，颜乐听着那渐渐走近的脚步声，笑了笑：“早该想到是你的。”

颜乐苦笑，当时见村里人也没见谁生病，除了李明这一副病秧子的模样，她早该想到的。

“你们查得很快，本来想嫁祸到这只蛇妖身上，但是你们却选择相信他，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李明的声音变得雄厚有力，一点都不似刚才病弱的模样，他走近颜乐，端起颜乐的下巴，道：“只要吃了你和那个丫头，我的功力就能大增了，你们修仙之人根基很好吧？你们的血肉该有多补啊…”

李明一边说着，一边发出桀桀笑声，在暗夜里显得更为阴森恐怖，这一瞬颜乐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凉。

“李明，你听过一句话么？”

颜乐缓过神来，只是她依旧睁不开眼，但是她被李明触及的下巴，显然感到他指尖的一阵冰冷，说是人，却更像一具没有体温的死尸。

“什么？”

李明像个得逞的狐狸，颜乐甚至能嗅到他身上越来越重的血腥味，还有感觉到李明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她可不敢想象她睁开眼后，李明已经变作了什么狰狞的模样。

“反派死于话多。”

颜乐说完，眼睛猛然睁开，一双赤红色的眼睛落入她的眸中，刚才那张病弱的面容已经化作了狰狞的面孔，一双獠牙森白地露了出来，仿佛下一瞬就要把自己嚼碎吞入肚子里。

李明显然有点惊讶于颜乐没有被自己的迷药给弄晕，只是他未来得及惊讶，颜乐身上便覆盖上了一层毒盔甲，紫黑色的灵力瞬间涨开，李明来不及躲开，却被颜乐一手抓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