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收割者[快穿GL](136)

不论哪一样课程,沈朝夕都完成的很漂亮,她的身体仿佛天生就有记忆,只是等待着老师去唤醒。

这是舞蹈课老师对沈朝夕的评价,用赞叹的语气,但只有被夸奖的人知道,这句话误打误撞触碰到了真相。

这具身体的前主人虽然没有留下自己的记忆,却留下了比记忆还要宝贵的财富。

尹问珊虽然不是签在赵氏旗下的经济公司,但作为红极一时的小花旦,哪怕她已经销声匿迹,甚至传出被打压雪藏的消息,在经济公司这种地方,仍旧少不了她的传言。

据说她是海选出身,靠着独特的气质捕获了导演,十六岁就拍了人生的第一部 戏,一举成名天下知,但由于是野路子出生,比其他艺人少很多基础,为了弥补这些差距,她日夜下苦工,不辞辛苦,花了成倍的经历去追赶别人,洗掉自己身上村姑的印记……

沈朝夕固然自带气质加成,可尹问珊昔日严苛的训练,为这具身体留下的痕迹,也很重要。

哪怕不用经过神力洗涤,沈朝夕也知道,这具身体每一块肌肉的走势和起伏,都被锻炼地恰到好处,随便往那儿一站,无需她刻意控制,她的手脚都会自然而然地调整成一个最优雅动人的姿态,当有镜头对准她的时候,她甚至很轻易地就能知道,怎么站怎么笑才会让自己在镜头上显得更好看。

这些都是曾经的沈朝夕不知道,不了解的范畴。

却是尹问珊熟悉的世界。

“好,跳——”

完成一组舞蹈训练,在其他训练生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的时候,沈朝夕踮起脚尖,缓缓打量镜子中的自己。

或者说,是看尹问珊。

通过身体记忆,她能够更好的了解到尹问珊是个怎么样的人。

也许是出自山里的缘故,她有些自卑,因此格外不愿意叫人看不起,训练形体的时候特意将下巴轻扬,露出修长微。信。公。众。号。百。合。小。说。社。整。理的脖颈,显得自信而又骄傲,随便往镜子面前一站,她都像是一只孤高倨傲的白天鹅,谁能够想到,几年前的她,还在山里靠着劳作吃饭,离开大山也只是因为家里的弟弟要读书而土地实在是无法供养他昂贵的学费和生活费。

沈朝夕没有刻意打听尹问珊的家人,却也通过旁人的闲聊和上的八卦,对这一家人有了大概的了解。

标准的重男轻女家庭,尹问珊是第二个女儿,长女据说被嫁给了一个鳏夫,换取了不菲的嫁妆,十六岁离开大山的尹问珊,只有初中文化,因为只比她小一岁的弟弟要到县城读高中,不得不独自一人远离家乡到繁华的h市打工。

尹问珊正当红的时候,这一家人如同吸血虫攀附着她,尹小弟高中毕业没能考上大学,反倒染了赌瘾,这家人还闹出过弟弟还不上钱bī着姐姐认下百万债务的闹剧。尹问珊出事后,尹家人榨gān了她身上最后一滴血便消失不见,直到尹问珊死前,这家人都不知道藏在哪里,好像生怕尹问珊身上的麻烦沾染到他们一样。

她在看自己的时候,教室的后门也有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丁导——”

被称作丁导的是一个头发花白,个子中等的男人,他戴着一顶渔夫帽,摆摆手,示意身边人不要说话。

教室里陆陆续续有人注意到了丁导的到来,虽然没有凑上去打招呼,却也忍不住窃窃私语。

丁导是谁?

丁达卫,华国最著名的导演之一,谁能够进他的剧组,成为丁女郎,几乎就可以预料到未来飞huáng腾达的日子。

丁达卫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他不笑的时候很严肃,笑起来的时候却显得十分和蔼,“你看她的样子,像不像是一只对着水面孤芳自赏的天鹅?”

站在他身边的人循着丁达卫的目光看去,落在沈朝夕身上,不得不承认丁达卫说的话很形象。

少女踮着脚尖,静静地注视着镜中的自己,连目光都不带眨一下的模样,可不像是一只对水自赏的天鹅。

丁达卫说,“你去问问她的经纪人是谁,我想和她谈谈。”

他又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下一堂课开始,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沈朝夕若有所感,回眸一看。

她的眸子很清很亮,以至于随意一瞥,都有一种被清水从头洗礼的感觉。

丁达卫的手突然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好像隔着时空,看到了四十年前,那个站在舞蹈教室里,对他回眸的少女。

他突然变得青涩,露出一个甚至可以称得上仓促的笑容,好像是见到初恋情人的少年。

沈朝夕不认识他,对这个世界了解可以称得上一片空白的她也不知道什么丁达卫,类似的教室总是不缺前来参观的人,因此她只是微微点点头,勾了勾唇角,礼貌有余,热情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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