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纹身，莫然面带嘲讽，林虞思心中一刺，虽然这次来见莫然她已经准备好了会受到莫然的冷漠对待，但真看到莫然那种眼神时，她还是很难受啊。

“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了，林虞思，你是真不知道恶心两个字怎么写吗？”

话语出口，莫然自己也惊了惊，自己怎么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林虞思，应该很伤心吧。

莫然悄悄瞥了眼她，她依旧还在笑。

好吧，是自己多想了。

林虞思，从来不是个会被别人三言两语伤到的人。

“啊，然然啊，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我发誓，我这两年真的谁也没碰，再说，我这一辈子都只有你一个人，第一次还是你亲手拿走的呢，你怎么能这样拔指无情呢？还真是对得起那句话，渣女大波浪啊，不过我家然然大波浪还真是好看呐。”

林虞思还是副不正经的模样，拈着莫然的头发满脸笑容。

“少开些黄腔不会死。”

没碰过别的人？

没有她的束缚，林虞思这两年估计过的不知道有多逍遥。

莫然才不信她的鬼话，自己第一次见林虞思，就不是在什么正经地点。

那种皮肉交易的地方，她来来去去的挺熟练嘛。

虽然是林虞思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但……在她抛下所有想和她一起向前时，是林虞思丢下了她啊。

捧到高处，再狠狠丢下，看人狼狈的模样。

不就是她们这群富二代们爱玩的么？

想起过去，莫然瞬间就跟看到自己拍的照片一样，当时的那种感觉浮现于脑海，家人不断的争吵，被人指指点点辱骂，还有得不到所有人信任，被背叛被抛弃，以及死亡。

当初那种让莫然站上窗台想要一跃而下的感觉和情绪一瞬间全涌了过来。

“还说什么第一次，一层钱做的膜罢了，不知道这样骗过多少人了。”

“你是真的恶心，男的女的你都不放过，都有未婚夫了还在外面勾勾搭搭。”

“你身边的那群朋友也是，一个个私生活混乱得不行，你也是如此，以前是我见识浅薄容易上当受骗，现在你还打算继续骗我？真当我是傻子，还是说你真自信觉得你有个什么魅力可以把我迷的现在还喜欢你？”

“我现在看着你只觉得恶心！恶心到极点！”

……

莫然话越说越难听，心里有声音不停在告诉她别说了，别说了，但，脑子和嘴却不受控制就将那些恶毒的话吐了出去。

莫然此时既难受又痛快，颤抖着，感觉人都要分裂成了两个。

“没事，然然，随便骂吧，都是我该受的。”

林虞思也看见了莫然的古怪，轻轻将她搂住，感受到怀中莫然的颤栗，林虞思只觉得自己受些骂什么的根本不算什么。

自己当初的混账行为，可是差点将这个女孩逼疯了啊。

“但是澄清几件事，我是真的只有过你一个爱人，而且，没有你说的男女通吃，还有，我没有结婚啊，没有你，我只能当只单身狗啊！不信你看，当初一时糊涂搞出来的订婚戒指，早没了。”

林虞思抬起自己的右手给莫然看，莫然只静静的埋首在她胸前，不理不睬，林虞思只好握住了莫然的手。

“不看那就摸一摸吧，真的没有哦！什么都没带，就等着你给我买呢。”

凑在莫然耳边，林虞思格外的温柔。

莫然忽然就那么激动了一阵，在林虞思轻声安抚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但冷静下来的莫然脑袋还是很乱，她只记得自己对林虞思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但具体内容情形，她全然记不清了。

“你没戒指关我什么事，自己又不是没钱买，我室友还在外面等着我去吃饭呢，你再不说事我就走了。”

恢复正常的莫然又是一脸冷漠，但林虞思丝毫不在意。

就喜欢你这样对我故作冷漠的样子。

就不信你是真的不在乎我了。

“别嘛别嘛，然然给我买个戒指呗，你当初不是说攒够钱了，就买个戒指把我套的牢牢的么？”

在莫然那个二十岁未到的青涩年纪，确实是亲口说过这样的情话。

莫然还能想起那个画面。

是林虞思送了她一条项链，亲手为她戴上时，她注意到了林虞思手上除了她送的那个编制手链外，什么饰物都没有，那不是她第一次注意到，但是她第一次将疑问问出口。

林虞思也像如今一样，笑嘻嘻的凑在她身边，跟她说，因为在等着你给我买啊。

于是莫然很认真很认真的许诺道，等我攒够了钱，就给你买戒指，情侣的那种，一人一个，把你套在我身边。

“可后来你不是戴了别人的戒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