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沫看着这样的朗星辰，自己的心也跟着化成了一滩水，柔软的和什么一样，恨不得把这样的朗星辰揉到自己的身体里，藏起来，再也不分开。

苏沫沫连忙用手掌蒙住了朗星辰的眼睛，可她的心却犹如擂鼓，难以压抑。

朗星辰不解地问道：“沫沫？”

苏沫沫压住朗星辰的身子，贴在她的耳边喘息着说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眼神很诱人犯罪？”

朗星辰听完也羞涩不已，不过她却攀着苏沫沫的肩膀，探出舌尖调皮地划过苏沫沫颇具肉感的耳垂。

苏沫沫的身体打了一个寒噤，红着脸说道：“别闹。”

朗星辰笑的狡黠，继续在苏沫沫的敏感处点火，最后被苏沫沫按倒在沙发上再次吻了个天昏地暗。

那个时候她们才刚上大一，虽然是花一样的年纪，却只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即便共处一室，夜夜相拥而眠也从未跨过雷池半步。

她们是彼此的初恋，对方在各自的心中都是神圣而美好的存在，即便两个人都深信：自己今生今世都不会离开，不会辜负对方。

但在这方面，二人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她们都在怀揣着满腔情意，克制着自己，耐心地等待着，等着彼此长大，静待她们有能力担起一份托付终身的感情的重量，等着能承担起一个家庭责任的那一天。

即便同性结婚在种花家还暂时不被法律所允许，但苏沫沫知道，终有一日自己会穿上中式的嫁衣，牵起同样穿着嫁衣的朗星辰的手，步入婚礼的殿堂。

苏沫沫与朗星辰自幼一起长大，她见证了朗星辰所有的过去，知道朗星辰在成长过程中经受的委屈，在人生大事的问题上，苏沫沫绝不打算委屈朗星辰。

她要娶她过门，就算国家不能给她们一纸婚书，但是该有的仪式，一样都不能少。

即便随着二人后来逐渐成长成熟，有好几次朗星辰都诱着苏沫沫差点推倒自己，可在最关键一步落下之前，苏沫沫都会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用被子裹住朗星辰吻一吻她的额头，温柔地哄着她，说：“乖，等我娶你。”

朗星辰感觉自己的身体中燃烧着一团烈火，只有苏沫沫能让自己好受，不满地撅起嘴，说道：“你明知道我不在乎这个，我已经长大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想让自己属于你。”

苏沫沫却也只是落下一个又一个安慰的吻，疼惜又坚定地回道：“你知道我不想让你受一点儿委屈，我也是女孩子，我想把我们的第一次留在那天。乖……别诱我，再来我就忍不住了。”

朗星辰只好叹息一声，心却犹如泡在蜜罐里，眼角更是溢出幸福的泪水，紧紧的，紧紧地抱着苏沫沫的身体不松开。

“我爱你，至死不渝。”

“我也爱你。”

……

现实中，苏沫沫看着朗星辰，见对方好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目光温柔极了，可这样的朗星辰却让苏沫沫莫名地心疼。

苏沫沫惊呼一声，抬起手用中指沾了沾自己的眼角，一滴热泪赫然粘在指尖上。

朗星辰笑着，苏沫沫却流泪了，而且苏沫沫还不知道自己的这滴眼泪为何而流，为何只是左眼，一只眼，一滴泪？

鬼是没有眼泪的，即便再悲伤，如张石头那般凄惨，也只能哀嚎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但鬼也会心痛……

朗星辰的鬼心已经不在了，一半化作游阳书，一半已经凝在了苏沫沫的身体里。

苏沫沫的这滴眼泪，不是她的，而是朗星辰的……

不过因为忘情水的缘故，苏沫沫什么也感受不到罢了。

苏沫沫擦去了自己的眼泪，问道：“你在想什么？”

“从前的事情，没什么。”

苏沫沫想到这两天，自己联系不到朗星辰的那种难熬的滋味，问道：“你平时住在哪儿？”

“殡葬中心，主楼顶层的骨灰寄存处，我的骨灰放在那里。”

听到“殡葬中心”四个字，苏沫沫微微色变，一想到对方竟然住在那么冰冷的地方，苏沫沫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朗星辰却安慰道：“对你们活着的人来说，殡葬中心可能是个‘不吉利’的地方，但对我来说，那边就像是一个公寓或者酒店，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同类呢。”

“殡葬中心在城南，离这儿挺远的……”

“嗯，还好吧。”

“要不……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就住在我这里吧。周末我们去家居市场看看，买些家具回来，我把书房改一改，给你做卧室？”

“……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的！我现在也毕业了，用书房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少，而且我更喜欢在沙发上看书，省的你每天跑来跑去，住在我这儿方便一些，偶尔还能帮我做做饭，你不是要教我做饭吗？我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