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都没有点破。就这样一直抱着，不肯放手。

………………

泡在蓝色营养液里面的零零九安静地在那里睡着，许久未曾做梦的她居然做梦了。

“是谁？”零零九看着原处那人影，心里一直有一个念头叫自己追上去。

零零九就这样一直追着，可是距离依旧没有挪动半寸。

“……”那个人转过来，白光模糊一片，看不清她到底是谁。女人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白子……”终于看清楚女人的嘴型。

“！！”零零九突然从营养液里面坐了起来，把头发撩了上去，胸口起伏，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

是谁？到底是谁？零零九皱起了眉头。

“白子。”零零九轻轻的念到，声音有些沙哑，充满着疑惑，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楚。

因为她不喜欢被监视的感觉，所以灵焱并没有在她的房间里安任何的监控器和窃听器，而她也不担心自己的举动和话传出去。

刚才的梦的余韵还没有散去，零零九的胸口还在快速起伏着，渐渐的又缓慢下来，归于平静。

零零九侧过头，闹钟显示现在是九点十七分了。

起身穿好衣服，走到熟悉的实验室，药顶着他的鸟窝头，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拿了今天的营养液零零九便准备去训练室。

可是还没有走到训练室，她看见了那一直锁着的门居然打开了。

与她无关，所以她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灵焱的声音传来。

“零零九，过来。”

零零九不能违背灵焱的指令，几乎是在灵焱下达命令的同一时刻，她就进了去。

里面的情景呈现在她的眼前，不过她也没有多看，直接来到灵焱的面前。

灵焱对零零九的人举动很满意，然后说道：“好了，看看你的周围吧。”

灵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别样的情绪，有玩味，有骄傲以及掩饰的很好的疯狂。

☆、第 28 章

零零九打量起周围，平淡的目光扫过周围。

一个个巨大的玻璃管里，装满了人，最前面的那几个人她昨天才看见过！所以她并没有忘记！

目光一个个地扫过，大概有一百多个，全部装满了人，男人女人小孩老人。

“咚咚，咚咚……”

零零九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两下，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最后三个玻璃管，准确的说是最后一个玻璃管前面的那两个！

里面是一对男女，女人的相貌和零零九的异常相似。

察觉到零零九的异样，灵焱面具下的笑容不受控制地张大。看见了吗，你们的女儿，最后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零零九忍不住朝那两个玻璃管走去，一步一步，而灵焱也没有阻止。

“零零九，想知道他们是谁吗？”灵焱的声音响起。

“不想。”零零九机械般地回答，身体却还是诚实的朝那里继续走去。

“哈哈哈，看到了吗，你们的女儿，这就是你们的女儿啊！”灵焱笑的格外大声，在这里不停回响。

玻璃管里面的男女面目安详，对现在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零零九的手接触到玻璃管壁，很凉，他们泡在这么冰冷的液体里面，不停的，不停的。零零九心里产生出两种思想。

毁掉它！毁掉它！……

接受这一切吧！你改变不了什么的！……

玻璃管里面的气泡往上冒，碧蓝色的液体让他们容貌不变。

灵焱弄了这么多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零零九不知道，她只是安静的，听从灵焱的安排回了休息室。

休息室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零零九摘下了面具，面具之下的脸上，不知何时，充满了眼泪。

那两个人，是我的，我的父母？为什么？会这样？

………………

“怎么样？有结果吗？”夜听雨问着面前的人。

九言摇摇头，然后说到：“这个零零九是两年多前凭空出现的，习惯用的武器是一种特殊材料制成的银色丝线以及银色的小刀。除此之外，她的来历年龄什么都不知道。”九言把所有调查过零零九的人所得到的资料重复了一遍。

“她和灵焱脱不了关系，说不定和梓绵也有关。”夜听雨猜测到。

九言看了夜听雨一眼，然后无奈地笑了一下，老大还是对沅小姐念念不忘啊。想到夜影后来受到的惩罚，九言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或许她们在一起才是对的吧？也只有沅小姐能够管的住老大了。九言这三年已经开始试着去接受这一切了。

只不过，他很担心，如果沅梓绵发生什么意外了怎么办？或者是沅梓绵突然不喜欢夜听雨了。那么夜听雨一定会疯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