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请自重!(117)

见李旭儿将头埋在手臂间,自责的嘶吼着,叶锦书已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她有些无措的望着李旭儿,yù言又止。正在这时,门嘎吱一声开了,脸色苍白的秦羽衣正虚弱的站在门边。而陷入悲伤中的李旭儿正哭的厉害,根本就不知道秦羽衣出现了。叶锦书戳了戳李旭儿的肩头,瞄着秦羽衣轻声道:“大人,你快看。”李旭儿肩膀一动,将叶锦书的手指甩下,哭着道:“我不看,你让我一人哭一会行不行。”

叶锦书有些尴尬的看着秦羽衣:“夫人,您醒了。”哭的一抽一抽的人身体瞬间僵硬了,哭声戛然而止,但李旭儿却仍然埋着脸不敢抬头。秦羽衣点点头,对叶锦书道:“叶大夫,你去看看笙儿她有没有醒吧。”叶锦书点点头,轻呼一口气,连忙往顾笙所在的房间走去。

秦羽衣有些虚弱的靠在门框边,望着李旭儿轻声道:“旭儿,你可知我是何时喜欢上你的吗。” 埋着头的人仍然一动不动,可耳朵却竖了起来。“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才十来岁,长得瘦瘦弱弱的在大街上跟一个高大的富家公子打架。你打不过他,可却一直抱着他的腿不肯放,让他给一旁的卖菜的小贩道歉赔钱。”

说到这,秦羽衣苍白的脸上爬上了几分柔和的笑意:“你一直以为我们是在醉仙楼第一次相见,其实在那之前我便见过你许多次。”有些支撑不住的往门框滑了下,李旭儿没听到秦羽衣开口,抬头看过了,见秦羽衣皱着眉头半坐在地上。连忙跑过去,顾不得其他,一把将秦羽衣抱起来,将她抱进房内,放在chuáng榻上。秦羽衣一直用温柔的目光望着李旭儿,搂着他脖颈的手不肯放开。

李旭儿只能抱着秦羽衣坐在chuáng边,秦羽将头靠在李旭儿胸口蹭了蹭:“旭儿,你治理鲁州快七年了吧,这七年鲁州被你治理的越来越好,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你可记得,五年前,皇上要加重鲁州的赋税,你在朝堂上据理力争打消了皇上加赋税的念头。三年前,鲁州遇了大旱,你不顾皇上旨意,开仓放粮普济百姓,事后虽有大臣替你求qíng,百姓联名上书。可你仍被杖罚五十,在chuáng上躺了半月。你一直说,你太过软弱无用配不上我,可你知道吗,在鲁州所有百姓心里,你是他们心中的英雄,也是我的英雄。”

李旭儿苦笑着,一把将秦羽衣紧紧搂住:“羽衣,你可知,我有多爱你。可是我越是觉得自己爱你,如今就越觉得自己虚伪。”秦羽衣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呓语:“旭儿,不怪你,你是心系鲁州百姓才会如此,不要自责。”李旭儿紧紧抱住秦羽衣,心中一片柔软。

叶锦书进房门时,顾笙还未醒来,她坐在chuáng榻边,静静的望着顾笙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

她是大夫,是一个对有天分的大夫。那日顾笙将粥端给她,她递到嘴边闻了味道便知里头放了蒙汗药。可她没有问,心中有几分怀疑顾笙可能是要去找止迁与小笼包,去冒险。喝了那粥,倒在桌上时,她偷偷从袖间掏出药瓶嗅了嗅。

顾笙与秦羽衣走后没多久,她便醒来了。去找了李旭儿,她才知顾笙她们不是去寻止迁,而是要深入贼营与那贼头子谈判。她更是着急,生怕顾笙会有危险,想要与李旭儿带着人手一起去找顾笙。原本李旭儿就一直担忧着秦羽衣,与叶锦书一拍即合,便去调了兵赶去。

出发之前,李旭儿却突然想起了,他小时候一个从西域来的金发碧眼的西域人,送给了他一件暗器,那西域人说那暗器名叫火枪,是危机巨大的暗器,被它击中的人非死即伤。可李旭儿那时年幼,拿了那火枪就随手拿了丢在了一边。那日却是突然在书房翻了出来,便带在了身上。

谁知两人到了城门口,却是被闻讯赶来的李训拦住了。李训明里是皇帝派来的监官,暗里却是宁王的人。他虽是一个小小的监官,但是却嚣张的很,对一城之主的李旭儿却毫无敬意。见李旭儿想要带兵出城,竟是拦着不让,说皇上如今对他警惕的很,若是他带兵出城便上书给皇上,称他领着鲁州的官兵百姓想要造反,到时不仅是他,连鲁州的百姓都得遭殃。

李旭儿因急生乱,一向待百姓如父母的他,又被李训如此威胁,一时竟迟疑起来。而见他迟疑,李训更是嚣张,言语间窃笑不屑小人得志。而一旁默不作声的叶锦书却突然发难,夺了一个士兵手中的枪,狠狠的往李训头上来了一下,当即就将他打晕。见李训已被打晕了,李旭儿一咬牙下令将李训关押起来,与叶锦书赶往了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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