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欢迎也是正常的事。

季甜推了推冯歆, 在后者不情愿的眼神中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体贴地给来“追星”的人让出更多空间。

她可真是善解人意。

直到旁边有人怯生生又眼含激动地上来问季甜能不能给自己签个名。

季甜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是说, 你想要我的签名？”

季甜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不对啊，不应该是要冯歆的吗？怎么变成要她的了？

“就、就是要您的！”

上来问的是个戴着工作牌的小姑娘，写着她是辰风后勤部门的工作人员。

“我真的喜欢您很久了, 从《下一站, 攻擂》就开始追, 剧也一集没落。”

小姑娘应该是暑假来实习的助理。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平时只能在电视和网络上看到的偶像, 激动得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这居然还是个老粉？

季甜惊讶地看着她。

《下一站，攻擂》算是季甜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节目播出后的连环热搜至今让她记忆犹新。

季甜蹿红的速度实在太快, 粉丝群体建立也就是几个月的事。

能从那个时候开始支持季甜的，基本都是那时声援过她的第一批粉丝，也就被默认是老粉了。

“所以，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小姑娘期待地说道，声音里带着点忐忑。

“我真的很喜欢您……”

一旁的冯歆却不乐意了。

“签名就签名，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小姑娘没想到自己会被冯歆注意到，一开口就被凶得缩了缩身子，有点无助地看向季甜。

还装可怜！

冯歆眉头皱得更紧，心里略酸。

她都还没敢说喜欢季甜呢，这些粉丝倒是一个比一个大胆。

“对我的粉丝温柔一点吧。”

季甜知道冯歆其实没生气，相处久了，不难发现这人脾气坏归坏，但总归没什么坏心，对她也算是仗义。

就是老喜欢粘着她，有事没事就跟着她的行程到处跑。

冯歆的粉丝对此简直是喜极而泣。

天啊！他们家那个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爷居然都有街拍流出了！

还都是超清九宫图！

要知道，冯歆之前除了参加电影发布会和个别采访，一年的照片都不一定能凑出一个九宫格。

冯歆的粉丝最近就跟过年了一样，他们清楚造成这一切的是每张图都有出镜的季甜，连带着对她也越看越满意。

——然后转头就继续去和酥心糖们继续撕。

完全不知道自己直接导致了圈内两大顶流粉丝“反目成仇”，撕得昏天黑地的季甜轻声道：

“把本子给我吧，签在哪儿？”

“这、这里。”

面对着笑容温柔的偶像，近距离感受那张颜值暴击的脸，小姑娘脸红得都有些找不着北了。

“叫什么名字？”

见她被冯歆凶了一通，季甜颇为过意不去，决定再耐心一点，算是补偿。

汪镇和小霜对季甜耳提面命过，签名就签名，千万别答应to签的要求。

不然到时候谁都来要，她得签到什么时候。

小姑娘没想到还有这种惊喜，晕乎乎地说完名字。

季甜利落地签完，把本子还给她。

抱着被偶像亲笔写上自己名字的本子，小姑娘差点抑制不住内心的尖叫。

“我也想要。”

练习生中，一个打扮得酷酷的女孩羡慕得不行，忍不住低怨道。

她这一说，无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人也纷纷说道。

“就是，我们也想要签名。”

“甜甜居然还问了她的名字……我酸了。”

“真人比照片漂亮一百倍啊啊啊！”

“甜甜看着很好说话的样子，要不，我们也上去试试？”

冯歆敏锐地察觉到周围其他人的蠢蠢欲动。

一个就算了，再来一堆无关的人跟她分享季甜，她可不能忍！

冯歆反手一把抓住季甜的手，压住心中“靠，好滑”的心猿意马，沉声道：

“该走了吧？你答应了要去我家的。”

之前一次次被迫爽约，冯歆要到了季甜的行程表，怎么要到的，其中过程按下不表。

为了保险，她这次干脆亲自跑到了辰风来要人，就不信这样还能出什么差错。

“可是……”

季甜看着其他人跃跃欲试的模样。

“如果她们也想要签名的话。”

她平时其实很少接触到粉丝，辰风将她的工作的行程保密得很好，甜心们也很懂事，在她说过大热天好好休息，不要来跟之后就没有再跟。

不过应援还是照样弄，一次比一次隆重。

季甜本就因为正在播的两部剧大火，这下更是名气大增。

季甜开始还担心粉丝会不会太累，后面发现他们不仅不累，一个个精力旺盛恨不得天天搞之后，就坦然接受了粉丝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