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明显很惊讶，并且伴随着开心的喘息和大概99%的自信。

楚羡心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秦思若该不会是为了测试她接不接电话才打的吧？

“嗯，怎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呢？”

“我马上要下飞机了，忙着背本子，我已经有半个小时没看你的直播了，好想你，就打个电话来慰问一下。”

“秦小姐！你要是想我了，那就请你立马从西安飞回来和我团聚。”楚羡心很认真的告诉她。

秦思若轻笑一声：“那我现在……转机回来？”

“别……我开玩笑的嘛！工作重要。”

楚羡心把紧绷的情绪舒缓，说道：“你刚才在看柠檬给你发的直播啊？”

“你知道了？”

“嗯，我一上台就见到她拿着手机拍摄了，看不到我就是瞎子。”

“那就好，所以要表现好一点！我都看着呢！”

“好啦好啦，满足你！”

“嗯，不说了，公司那头又来电话了。”

“好，你不要再打这个号码了！这个铃声什么时候换的？！”

“唔……我想想，在你浴血奋战失去知觉的时候……这样形容形象吗？”

“嘘！你别说了！我脸都红了！等会儿万一还要再拼一场我都不能专注了。”

“好好好，我不打这个电话了。”

秦思若连声承诺着，但她心里完全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按耐得住，毕竟相思之情很难控制。

“对了，另外……谢谢姐姐。”

电话挂断后，秦思若怔楞了半会，才反应过来楚羡心跟她说了谢谢，谢什么呢？

真是笨蛋，这部戏最终结果都她自己争取来的，跟其他人无关，她的优秀应该被人看到，尤其是林季那样刻薄的小人……

楚羡心放好了手机，心里轻松了很多，便躺在椅子上观看林季的表演。

说实话，她的表演很轻浮，很有她当年的感觉，后来她被秦思若调/教，累死累活的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演戏机器，在这上面花的功夫可不少。

她瞥向观众台，发现李文玉已经走回来了，正在对着陈子欣聊天，陈子欣朝着里看了好几次。

李文玉叹了口气，坐回到楚羡心的身边。

“对不起，可能……这场戏的主角不是你了。”

“什么？”

楚羡心脑袋翁的一下，她就走出去十几分钟，回来说这个角色不是自己的？为什么？

“嗯……怎么说呢……你是个好演员，可是……在这个圈子里，后台比较重要，我也不想的，所以……对不起，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

说完，李文玉便在本子上的楚羡心的名字打了个叉号。

楚羡心不解的望着她，倒也不气，本来来的时候就没打算赢，能得到那么多导演的掌声已经很好了，只是觉得很奇怪，刚才和她打电话的到底是谁。

“是万安安给你打的电话吗？”

“或者说……是秦思若和万安安还有凤仪吧……我得到消息，林季刚刚跳槽即将签署凤仪，她以后……属于万安安。”

身子一下子变得冰冷，楚羡心刚刚好转的不适感又扑面而来。

什么意思？林季要当凤仪的签约演员了？难道……万安安肯给她赔偿一大笔的违约金？

“对了，你有手链吗？”

“手链？嗯……”

楚羡心想回答，但突然头疼得厉害，眯起了眼睛，根本没办法思考了，李文玉以为她是不愿意回答了，便开始收拾东西遗憾的要走。

“好了，有请两位演员站到台上，我们来做一个综合点评吧。”

林季表演完了，导演现在要来一个综合的点评数据，因为试镜的演员少并且特殊，所以选择当场决定。

……

楚羡心耳朵里嗡嗡的响，脑子里也好疼，好像住了一个小人不停的捶打一般……

“你没事吧？”

李文玉看到了她面色苍白，扶住了她。

“没事，没关系。”

楚羡心强忍着绕过她扶着凳子走上了台阶。

到了舞台上，灯光太晃眼了，让她大汗淋漓，一时间呼吸都有些滞缓，仿佛对面顶上站了一个人……背着光，也看不清是谁……好像……是姐姐？

“是这样的，我们觉得呢……林季的表演……很……很好，这个……情绪糅杂的很好……嗯……还有额，姿势也很克制。”

这可难为陈子欣了，她擦了擦汗，一时间也找不出那么多形容词去形容演技糟糕的林季，可一抬头便见到林季的眼神非常的期待，又有点心虚了。

楚羡心盯着远处的光点中的人影神色苍白，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这些对她来讲冲击力也没那么大，但是就是身子不适，好难受的感觉，好像回到了酒店的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