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不是对我提了分手啊!混蛋!
简而言之,如果制造惊喜或者温暖非得先让我跌到谷底的话,那我宁愿不要。
大概我这属于矫情,因为其他很多人就很喜欢心里的落差的感觉。
可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更何况,施景和这一次为什么骗我过来我还不得而知。
但我就是觉得难受,不论是什么理由,我也会觉得难受。
我从蒲馨的店里开车过来花了半小时,我以为我过来是真的可以照顾一下她。
就当做是在替之前她帮我的事情道谢了。
可事实上不是那样,我感到了一丝丝委屈。
我忍住了,我不会表现出来。
我可是演技派。
我也不清楚我现在这样是好是坏了,明明自己的情绪也很重要,直观的表达才能解决问题,但总是在心里先想一下:要不要演戏?
还是演吧。
所以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嗯。”
她卧室的装修风格是简约风,比客厅的暴发户风好看太多,起码没有晃我眼睛。
有一面不是墙壁而是落地窗,窗外是云城的我不知道的地方的夜色。
夜色浓稠深沉,看不见底。
施景和的游戏好像结束了,她把冰淇淋盒子扔进垃圾桶,把iPad放在一边,从吊椅上下来了。
我摸了下鼻子,站在原地问她:“你不是说你有事吗?”
我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了吧?
她听出来了,所以她说:“是啊,有事,刚忙完。”
敢情她说的有事就是打游戏,我眼皮都跳了跳。
施景和穿着淡蓝色的丝质的睡衣,她站到了我面前,嘴角的梨涡显了出来,她问:“这次还是有被欺骗的感觉吗?”
我:……
所以她是明知故犯,明明知道我被欺骗的感觉会让我不开心,却又一次使出了这招把我骗过来。
我没回答,她把她妹妹招过来,语气带着伤心地说:“妹妹,你告诉枝枝姐姐,姐姐痛经真的好可怜的。”
猫猫化身一个复读机,仰头对我可怜兮兮地说:“枝枝姐姐,我姐姐她痛经真的好可怜的。”
她总是让她妹妹传达话语。
而这姐妹俩合起伙来骗我,我眼角也跟着抽了抽。
我忍住不发脾气,说:“既然没什么事的话,那我走了。”我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九点二十了,我回家还要洗头洗澡,我想早点睡。”
我又笑着说:“等你痛经好了,请你吃饭。”
我故意把“痛经”两个字咬的很重,希望施景和有一点做了坏人的后悔的自觉。
“我是真的痛经。”施景和微微歪头,用指尖划拉了下她的头发,“只是你来的路上又不痛了。”
我心里发笑,表面波动为0,只是坚持地说:“那就好,那我就走了。”
施景和“诶”了一声,拉住了我手臂,她说:“等一下。”她放开手,走到自己书桌前拉开抽屉,“我有礼物要给你。”
猫猫在吊椅上坐下开始看起来了视频,我一听iPad传出来的声音就知道,她在看猫和老鼠。
我的注意力都在施景和的身上,对于这个人,我一点都捉摸不透。
明明在微信里说了不给我带礼物了,可现在又说要给我拿礼物。
而这个可能就是她喊我过来的理由。
我站在原地,捏着手机,问她:“所以......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拿礼物?”
“嗯,不然呢?”施景和已经从位置上下来了,她走近我,给了我一个盒子。
盒子是四四方方的黑色小盒子,不大,包装简洁明了。
我没动。
因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送我礼物,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骗我让我特地过来。
施景和的手还在空中,见我迟迟不动她眉头往下压:“还是不要吗?”
我点头,望着她的一双勾人的眼睛:“为什么不能直接说,非得把我骗过来。”我笑了下,“实际上你只需要给我发个消息跟我约个时间就行了,不是吗?”
施景和把手垂了下去,她的睡衣领口是V领,把她的形状漂亮的锁骨露在空气中。
她摇了摇手中的盒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又问我:“还是不要吗?”她叫我,“陆枝。”
我扬了扬唇,转身就走。
她把我骗过去这个行为使我感到难受,并且逐渐焦躁烦躁。
到了楼下上了车,我狠狠地拍了下汽车方向盘,手掌的疼痛感格外清晰。
我垂下头,吹了吹两旁的头发,又吐了一口气才插上钥匙驱车出去了。
施景和出差给我带礼物,我很感激,并且于情于理都是我该谢谢她才是。
可暂且抛开我之后还要给她回礼这件事,她送我礼物的行事轨迹就让我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