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的手腕在抖, 手也有些无措，脖子也好像僵硬了……

一切都没那么自然，她太紧张了。

夏知形的呼吸本来就很近了，她还在把距离缩短。

云敛的睫毛在颤。

可是这个时间很短暂，她也没了多少思考的能力, 唇瓣就碰到了一处柔软。

她准确地跟夏知形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有些温热，有些柔软。

有些特别。

云敛的眼睛睁开了一瞬, 什么也没看见，再一次闭上。

夏知形抱着她的力度似乎加大了一点，两个人就这样贴着，没有谁再前进一步。

这个时间也不能称之为长久，就只是这样轻轻地挨了一会儿, 可似乎都要去了两个人很多的力气。

云敛的脸倏地一红，她偏过头，没再跟夏知形贴着, 她的脑袋靠着夏知形的肩头，夏知形的右手掌心抚摸着她的后脑。

云敛的手垂了下来，攥着夏知形腰间的布料。

“夏老师，你……”

“没有。”

夏知形像是知道云敛要问什么，率先一步回答了云敛还没出口的问题。

“什么没有？”云敛眨了眨眼睛，站直了自己的身体，跟夏知形对视。

夏知形有一点错愕：“不是问我有没有这样的行为吗？”

“不是。”

“我是问你甜不甜。”

夏知形：“……”

夏知形的眉眼瞬间就弯了起来：“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

她说着舔了下唇瓣，让本来有些干燥的嘴唇变润了，而且看起来粉了一点。

云敛的喉咙滚了下，她把目光往上，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她不禁问道：“为什么不好回答？”

“我尝了吗？”夏知形眉头扬了扬，“或者你问问你，我甜不甜？”

云敛：“……也是。”

夏知形又一次抬起手来，揉了揉云敛的脑袋：“很紧张是吗？”

“是。”

夏知形的眉头微微蹙起：“我也很紧张。”

“我们要不研究下原因？”

“你好像在搞学术研究。”

夏知形的笑容又挂了起来：“不要跑题。”

云敛：“嗯嗯。”

云敛乖巧的模样：“那我觉得理由有可能就是，光线太亮了？”

书房门口的位置也在客厅，客厅的窗户美没关，现在又是正午，外面的光能钻进来的都钻进来了。

“好。”

“那等晚上试试。”

云敛点头：“好！”

但其实都知道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没有经验。

是因为紧张过头。

是因为害怕发挥不好。

是因为……

原因太多了，反正不是因为光线不好。

眼睛都闭上了，能看见什么呢？

这样的举动一出，云敛的睡意一下就没了，夏知形看出来了这一点，于是邀请她去自己的书房。

夏知形是画家，书房里的画要比书多一些。

云敛进去以后就开始欣赏挂在墙上的或者被夏知形卷起来的画，夏知形讲起画来眼睛像是在发光，云敛听得很认真很入神。

但夏知形怕云敛觉得无趣，就又说下次再讲。

她们之间总会有下次的。

云敛答应了，开始看起了书柜。

书柜很干净，只是书没放满，还有不少的空位。

云敛扫了几眼，大致都是关于画画或者历史的一些书。

不过在最下面一排的一个角落里的书突然间就吸引了云敛的注意力。

云敛蹲下去，夏知形察觉到了什么，立马拦住了她往前伸的手。

云敛笑了起来：“夏老师，你什么时候看的这些书啊？”

“没看。”

“那什么时候买的呢？”

“……前阵子。”

云敛定睛一看，果然上面的塑料包装都还没拆。

其实就三本一看书名就是“先婚后爱”的小说。

云敛看着自己被夏知形捏住的手：“那你没看，我可以看吗？”

“或者你和我一起看？”

夏知形张了张嘴，还没回答，放在书桌上的闹钟就响了，于是夏知形说出口的话立马拐了个弯：“我送你去茸城。”

“行。”云敛看出来了夏知形的窘迫，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我回卧室换衣服。”

“好。”

等云敛出了书房，夏知形才捂住心口松了口气。

她拉开了抽屉，看着里面躺着的已经翻了大半的婚恋小说，抿了抿唇。

不知道为什么，书店现在流行这样的小说，她逛一下看见了好几本不一样的，于是就买了看起来有趣的。

她买了四本，有一本看了好一些了，其他的三本都没拆开。

幸好她之前放在抽屉里了，只是没想到她把书放在了最底下，还是被云敛眼尖地看见了。

多少都有些让她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