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宁刚走到娄寻的车旁，就看到王艳红也过来了。培训期间，王艳红没少照顾莫文宁，于情于理，莫文宁也不能无视她。

“王老师，”莫文宁迎了上去，“谢谢您这段时间这么照顾我。”

王艳红笑得理所应当，甩了甩手，道：“没事，应该的。”

王艳红往莫文宁身后看了看，看到正在把莫文宁的东西往后备箱放的娄寻，只是娄寻正弯着腰摆东西，天色又黑，认不出来。她问道：“你朋友接你来了？”

莫文宁点了点头。

正巧，娄寻收拾完了，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抬手关上了后备箱，一转头就看到莫文宁在和王艳红聊天。

“王老师。”娄寻道。

王艳红听到娄寻的声音，一脸惊讶，道：“娄老师，你来接莫老师？”

娄寻笑着回应，道：“对呀。”

“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

王艳红的话拨动了莫文宁的那根敏感的弦，她在旁边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她一直不愿意仔细思考和面对她和娄寻的关系，两个人保持着暧昧的联系，没有确定关系却过着恋人般的生活。娄寻又爱时不时的撩逗她，每每被撩逗，莫文宁就难以像处理事业一样冷静地对她，所以经常被她牵着鼻子走。

“莫文宁？”

“莫老师？”

“莫姐姐！”

娄寻的声音把莫文宁的思绪叫了回来。

“太累了吗？”娄寻微不可查地靠近了莫文宁一些，借着周围昏暗环境的掩饰，凑近了莫文宁的脸。

“有点。”莫文宁偏过头，躲开娄寻的视线。

“那就上车吧，咱们快点回去。”

“嗯。”

开出火车站，人群散去，周围的环境才有了深夜的氛围。路上只有一辆辆车驶过，而且很快就拐入某个岔路，消失在视野中。

“饿不饿？”娄寻问道。

等周围环境静下来，莫文宁才听出娄寻声音的沙哑，“你嗓子怎么了？”

她一边说，一边翻包找润喉糖。

娄寻偏头看了一眼莫文宁有些忙乱的手，抱怨道：“你的数学课太多了，真是为难我这个一天一节课的物理老师。”

虽然话是抱怨，但语气中还有笑意。

莫文宁找到了润喉糖，放到了娄寻的手边，道：“这个很管用。”

“你喂我吃一个。”

莫文宁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她早就猜到娄寻会这样说，但是实际操作起来仍旧很紧张。莫文宁把润喉糖送到娄寻嘴边的时候，娄寻低眼看了看，张开嘴巴。

莫文宁心跳的厉害，没有动，想让娄寻自己低头吃下。

娄寻眼睛里带着笑，无奈地看了莫文宁一眼，低头吃下润喉糖，还趁机用舌尖在莫文宁手指上舔了一下，惹得莫文宁快速缩回了手，红了脸颊。

娄寻嘴角扬起，抿了一下润喉糖，清凉的感觉流进喉咙，嗓子立刻好了很多，甜意在舌尖散开。

一路上，莫文宁仿佛在跟她赌气一般，被她舔了一下的手捏得紧紧的，脸看向车窗外，娄寻再问她饿不饿也不回答。

就像是未经同意就被撸了的猫，躲在墙角默默生气。

娄寻喜欢猫，喜欢极了。

等到离开了大路，开进小道的时候，娄寻踩了刹车。

车子突然停下，莫文宁看了看周围，还没有到她家，正打算扭头问娄寻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见娄寻解开了安全带，朝她贴了过来。

娄寻的手捏住莫文宁的下巴，让她仰起头，嘴巴贴了上去。

薄荷的香气向莫文宁的喉中流去，是给娄寻吃的润喉糖的味道。这种糖有两种口味，还有一个是玫瑰味的，莫文宁今天吃了一颗。

薄荷和玫瑰的味道交融，把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暧昧的氛围升到了极点。

娄寻吻了莫文宁的下巴，又从下往上，接着是唇角、鼻尖、眉心、额头。莫文宁薄唇微张，胸口起伏，不小心就蹭到了娄寻的胳膊，两个人都即将到达顶点，只需要一个火星就能点燃。

这时，莫文宁的手机响起。

“……”

“……”

此时娄寻已经几乎整个人都缠上了莫文宁，莫文宁的手机正在她的身下震动，她一伸手就拿出了莫文宁的手机，看了看联系人，是王艳红。娄寻把手机塞进莫文宁手里，用气声道：“接。”

莫文宁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接通了电话。

“王老师，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想问问你到家了吗？”

“……马上了。”

“那就好，没事了，我就问问。”

“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娄寻憋着被打断的怨气，一口咬在莫文宁的脖子上。不过没舍得用力，只是轻轻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