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罔然+番外(29)

作者:酸甜口的菜菜子 阅读记录

  “再有下一次,你可以直接滚蛋了。”那双大红唇冷冷向下撇着,看着我恶心想吐。事实上我真的吐了,只不过实在听完训后跑到卫生间去吐的。与此同时还悲催地发现短裤上沾满了溢出来的鲜红色液体。

  我坐在马桶上,第一次感觉人生无望。

  但做的还是要做,如果逃避能解决问题,人生也不会那么苦了。我在包里掏来掏去,摸到最后一颗水果糖塞进嘴里,然后从卫生间出去。

  结果刚出来,脚下一滑,扑通摔在地上。还好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让我不至于脸着地。但等我扶着墙颤巍巍站起来时,膝盖已经完全麻木了。

  我一瘸一拐地走去和林姐请假,天杀的没想到在门外听了一场活春宫。女人高昂的矫揉做作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缠绵交织,一声声使劲往人耳朵里钻。

  我在门外木了半天,放弃了,刚好我踢蹬踢蹬腿觉得没啥大碍了,索性连假也不请了,把那股翻涌的酸水压下去,直接“泰然自若”地像个正常人一样出去搬砖干活。

  刚才那骂我的小妮子见我过来,讪讪一笑,“小十姐,真不是我跟林姐说的……”我一把拍在她后脑勺上,笑得一脸核善,“挺好,反正你的火锅泡汤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看我太衰了,下午喝完一杯姜糖水后我的肚子已经不怎么疼了。

  那小妮子想是有愧(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愧从何来)一个下午还帮我干了些活,下班时还巴巴地过来找我,我拎着包看也不看她直接出门了。

  坐上地铁的时候我打开手机划拉着,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有。

  一股辛辣臭味隐隐约约钻进我鼻子,我转头看了看我身侧的女人,不动声色地躲远了些。胃却不听话,翻涌着酸液,中午吃掉的那一盘冷掉的肉至今还在作乱。

  眼睛酸胀,我吸吸鼻子,正慌忙翻包,一张纸巾从旁边递过来,“……谢谢。”身侧的女人摇摇头,“不用谢,人总有那么几天难过的时候。”

  “……”我用这张纸巾捂住眼睛,泪水泛滥,下半张脸却笑得绚烂。

  出地铁站的时候,雨基本上已经停了,只有些许小雨点儿还在垂死挣扎,扑在脸上湿湿凉凉的。

  我刷着手机上的招聘网站,快走到楼下的时候,隐隐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我被跟踪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我被人跟踪了。

  第二反应是,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被人跟踪了。

  大约十岁那年,我放学回家抄了条近路——没什么人走过的林间小道,背着书包蹦蹦跳跳走着的时候,遇见一个脏兮兮的流浪汉。

  我看见他对我笑,胡子渣啦下一张大嘴咧得很开,露出一嘴粘着菜叶子的黄牙。小孩子对于危险的敏锐程度往往超乎想象,我吓呆了,根本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匆匆忙忙往前跑。

  他就在后面追我,那脚步声沉重粘腻,似乎就在我身后一米远的地方,因恐惧应激而出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脸,胸膛火烧一样,那块拳头大小的肉似乎下一秒就会从我身体里脱离出去。

  可我不敢停下来,从小从各种渠道听来的故事让我明白放弃抵抗的后果。

  最后在我体力不支终于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听到了摩托引擎的轰鸣声。

  或许我林烟十命不该绝,偶像剧经常会出现的狗血套路终于在此时降临在我的身上——神明听到了信徒的祈愿,从天而降,一身黑色紧身皮衣脚踏机车靴的女人把我放到摩托车后座上,捡起地上一块烂砖头狠狠砸在那个流浪汉的脸上,在他满脸鲜血□□痛骂着倒地的时候,留下一句“滚”,载着我疾驰而去。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飒到飞起。

  回去的路上我搂着夏石溪的腰,把脸贴到她后背上,撒着娇,“石溪姐,他为什么会追我?”

  “因为烟十你长得水灵,谁看了不想把你抱回家里藏起来呀。”夏石溪的声音隔着头盔听得不太真切,我语气怏怏,“唉……难道长得好看也是罪嘛?”

  车速在那一刻突然放慢,但只是那一瞬,我一度以为是我的错觉。

  夏石溪抿着唇,没回答我这个问题。

  把我放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向她道别,她这才摘下头盔,满头黑发瀑布般倾泻。

  “烟十,美这样东西,本身从来不是罪,有罪的是那些觊觎这份美丽并企图伤害它的坏人。”我听见她说,“当然,还有无法保护这份美却拥有它的人。”

  似乎是因为我刚刚才受到不小的惊吓,夏石溪的语气格外温柔。她走过来矮下身抚摸我白嫩的脸颊,“所以要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有保护它的能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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