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罔然+番外(77)

作者:酸甜口的菜菜子 阅读记录

  “害怕什么?你是什么洪水猛兽吗?何况就算是异性恋也不会随随便便见到一个异性就说她喜欢我要搞我吧……何况我觉得你人看着还挺有原则的。”

  其实那时候我就想吐槽,说林烟十是个有原则的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赵久笙不知道我总是为了达到目的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就比如当初我追阿遥的时候——我可以一连蹲守她三十多天让她每天都能见到我,间或卖个惨装可怜让她动点恻隐之心,如此来来回回直到最后让她烦不胜烦把我永远记在心里,四舍五入这难道不就是心动嘛?

  又或者当初和夏石溪……□□头,每天死皮赖脸跑去人家家里刷存在感,以孩童的天真和顽劣为保护色理所应当地求得她包容我,接纳我。说到底,这场只有我和夏石溪的对手戏,占上风的是我。唯一可惜的是我到最后都无法确定她对我的喜欢究竟是哪一种。

  年长者看待她一手带大的小玩物,还是长姐对邻家妹妹的怜爱……抑或这世间谁都会有的再普通不过的男女之情?

  只把那一男一女换成两个女人,这人世间再普通不过的情情爱爱于我而言却是重金难求的奢侈品。

  或许赵久笙说得没错,我已经老大不小,也曾肆意挥霍过那么多宝贵光阴,我这二十几年活得可能比某些人的一辈子还要丰富多彩,我该知足并找个人过安稳的小日子。

  但我本来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即使孤独过于难捱。

  如今看来也不过是痴人说梦。

  这边眼看我的思维要发散到九霄云外,小电驴的速度突然开始放慢,即使我把油门拧到最大也挽不回它的颓势。晃晃悠悠又撑了两三分钟,它直接歇火了。

  你看我这没脑子的,昨天帮邻家大妈送了趟菜,忘记充电了。我一拍脑袋瓜,四下看了看离家也就步行二十来分钟的事。

  但从骨子里漫上来的懒散乏力突然击垮了我,于是我把小电驴就近停靠在公园的路边,走了几步抱着那瓶青梅酒瘫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右手摸索着,下意识地从胸前的衣兜里掏出一枚已经褪色磨损的戒指,于是我就抬起眼,就着惨白的月光在昏黄路灯下细看它。

  五年,这个时间不尴不尬。说它很久,我还没完全忘记阿遥的一颦一笑,沧海也并未变成桑田;说它太短,这枚戒指又磨损到已经看不清戒圈内的刻字,只有那朵红艳的玫瑰花,还能勉强在这光下透出一点模糊珠光。

  四周很静,我连一点儿鸟叫声和虫鸣声都听不见,这安静令人心里发慌。

  “我想你了。”

  这一声谓叹不知从哪里传来,我只知道耳膜接收到它的瞬间,眼泪也突然从我眼角滑落。

  如同在搭建多骨诺米牌的时候,可能只是吹过一缕风,最后就满盘皆输——也恰如孤独和寂寞,他们最会挑拣时候,总在不经意就攻城略地,彻底击垮你。

  于是我开了赵久笙给我的青梅酒,这瓶酒我本来打算珍藏起来,等某个重要的日子再拿出来与某个人共饮,但现在看来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我现在太需要它来慰藉我了。

  咽下第一口带着梅子香和辛辣味的酒时,我忍不住呛出声——太久没喝了,竟然有点不习惯这股味道。然后我又喝了一口,这次很顺利,曾经那种逍遥自在的感觉又回来找我了。

  “看来你还是个纯情的乖孩子。”脑子里突然浮现米兰的话,我对着空气冷笑,“你们都是傻子,天大的傻子。”

  ·

  林烟十不是个干净的人,从很多年前就不是了。事实上米兰今天下午和我提起的情况我不仅完全了解,我还亲眼目睹并参与过。

  说起来我都忘了那天具体是个什么场景,我只模糊记得那时候已经入了秋,黄灿灿的银杏叶铺满了我走过的街道。

  那时候我充其量才刚成年,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我漂泊到一个陌生城市,举目无亲,大晚上慌不择路地去投靠了一个刚刚在网上认识的姐姐。

  你们都知道,林烟十一直以来就是个二傻子,或者说她就压根没长过脑子。那个姐姐我如今已经记不清她长什么样子,姓甚名谁,我只记得她的身材很棒,丰腴而又没有多余的赘肉。

  因为她那天晚上将我带到她家,从背后抱住我,然后勾搭我上了她的床,引导着我将手游走遍她赤·裸的雪白□□。

  但我们没做到最后一步,我怕了,不仅怕了还哭了,眼泪鼻涕糊满了她的丰盈胸·脯。她竟然也不恼,还把我搂进怀里好好安抚了几分钟,然后就客客气气地,将我赶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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