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罔然+番外(9)

作者:酸甜口的菜菜子 阅读记录

  专柜的售货员小姐姐懒洋洋瞥了我一眼,大概见我孤零零又一脸穷酸相,转头摆出一副殷切笑脸招待另一对新来的小情侣去了。

  虽然吧,我能理解她这种稍稍有点势利眼的行为,而且我的确也买不起,但我还是有些不爽。为了排解这种不爽,我本来是想喝一大杯奶茶的,可我常去的那家性价比超高的奶茶店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倒闭了,于是作为代替,我咕咚咚灌进胃里一升白开水。

  忘了说,这白开水还是我现在坐的咖啡店里提供的。

  我是这间咖啡店的常客,不给店里涨消费量涨人流量的那种。好在咖啡店的老板——熟了以后我叫她小宁,她脾气好,我来店里白蹭地方白喝她的水她也不生气,偶尔还会把别的客人定的却做坏了的咖啡给我一杯。

  咖啡馆没人的时候,她也会坐下来找我聊聊天。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她是正经大学毕业生,家境殷实,懒得出去找工作才拿钱开了这家收支估计月月赤字的咖啡馆;我嘞,高中都没读完,混了几年社会后跑到星耀做了个底层小服务员,一个月勉强能解决温饱问题。

  真就白天鹅和歪脖子鸭的区别。

  此刻白天鹅,啊呸,小宁同志正抱着个白瓷杯皱着眉看我,我多少有些不自在,拿手呼噜一下脸,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小宁摇了摇头,“不,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好像有心事。”

  “啊~什么啊,没劲。”我抱着水杯,眼神毫无目的地四处乱飘,突然又定在一处明艳的蓝色上。

  很耀眼的蓝色,艳而纯,我不明白为什么可以有这么一种颜色能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融合地如此完美无暇。

  “那是……?”小宁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啊,你说那几束花啊。”

  “看着好像是玫瑰,但为什么是蓝色的?”

  “这花叫蓝色妖姬,据说是日本的科学家花了三十亿用基因变异培育出来的新品种玫瑰。”我嘴角抽搐几下,“三十亿……纯属闲的。”

  小宁摊了摊手,“谁说不是呢。”我突然又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如果他们花了三十亿培育出来这花,那这一束花单价多少啊?”

  “要是真正的蓝色妖姬,估计一枝花就要几千软妹币吧,”小宁喝了口水,“不过这一束是我从花鸟市场里随便买的,也就几百块好像。”

  她说的轻松,然而几百块就为了一束花……好吧,果然有钱人的生活我不懂。

  离开咖啡馆的时候,小宁追过来把那一束蓝色妖姬塞进我怀里,“送你啦,情人节快乐!”

  我也不含糊,“同乐同乐,单身最香!”话音刚落,小宁这厢悄咪咪红了脸,娇羞宛若怀春的二八少女,“不好意思,我今天早上刚脱单,今晚我男朋友还约我出去吃晚饭呢!”

  母胎solo的我突然就梗出一口老血,请大家记住,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

  我抱着这束蓝色妖姬招摇一路回到家的时候,阿遥还没回来。这其实是一年前我和她同居(啊,就是同居,住在一起不就叫同居嘛)之后的常态,所以我虽然稍稍有些担心,但放下手里的东西后我还是忍住和她打个电话的冲动,转身进了厨房。

  我的厨艺算不上上佳,只能勉强说不差。但如果不是极度特殊的情况,我和阿遥一般会选择在家自己做饭,哪怕吃完饭后还要自己动手刷锅刷碗。这其中原因一个是因为我们很穷,另一个则是因为我很喜欢用刀切菜时的快感。

  下午六点的时候,我给阿遥发了条信息,内容无非也就是问她还回不回来吃晚饭。

  她没让我等多久,“小十,你自己先吃吧,不用等我。”后面还跟了个么么哒的颜文字。

  我看着桌上摆好的几道菜,瞬间没了胃口。勉强扒进嘴里几口饭后,我放下筷子趴在桌子上。悲伤如潮,此刻把我拍死在了名叫“陈舒遥”的沙滩上。

  把几乎一口没动的菜收进冰箱里,我洗漱后躺在床上玩手机,冷不丁刷到一条关于“过气影后颁奖典礼高调宣布息影,她凭什么那么嚣张?”的新闻,我一下子直起身,打开微博。果然,热搜现在已经被这个从照片上看其貌不扬的女人攻陷了。

  我这个人,平常不追剧不看电影,但“云佳凊”这个名字对我来说依旧如雷贯耳。

  因为她曾经很火,在娱乐圈属于那种演技流量皆握的女演员。19岁时凭一部小众文艺片《七天之后》夺得国内含金量最高的金像奖影后,走进大众视野。那三年里参又演了大大小小十几部电影,金杯银杯捧到手软,也曾包揽了国际几大A类电影节影后提名。最辉煌的时候,出门随便哪条街道,至少也有一张海报是属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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