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虽然没有了穆府,大概意思上被剥夺了爵位,但好歹她还是有点财富的,怎么一个个翅膀全硬了,敢在私下里猜测她的情事来了。
还公然下注!!
“……主人,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您千万别生气,大家……大家并没有冒犯您的意思……陶姆也更不敢冒犯您与尤然,只是……只是……”
陶姆心里连连叫苦,她一个老实人就是来送花的,想让家主和尤然开心而已,她是被尹贵公逼着交上工钱下注的。
她怎么敢私下揣度主人与尤然的性一事问题呢!
“看来大家手里都攒了很多钱嘛,有钱没地方花,都打着我身上的主意下注了,怎么,快来说说,你们下注了多少,有多想赢。”
穆斐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一排子众人,这时候,他们学乖了,都齐刷刷地低头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些家伙们一个个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结果下注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欢腾。
“哑巴了吗?怎么不说话的,你先说,押了多少钱,押谁了。”
穆斐双手环胸,冰冷的眼神直逼着站在第一位的老油条汉聖。
汉聖瘪了瘪嘴,他此刻真是后悔自己好死不死地站在了第一个位置,何必呢。
果然他今天真的很背运。
“小姐,我这不是高兴嘛,您终于苏醒了,而且身体也恢复了,咱们都很高兴,然后就……玩嗨了……”
汉聖说道最后语气都成了气音了。
一个满脸胡渣的大男人被家主训斥成柔弱的模样,任谁看着觉得有那么点胃里翻滚,恶心的。
可是穆斐一点都不想对方就此糊弄过去,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示意汉聖不要浪费时间。
“好吧,小姐,我下注了这个数,当然!我是押您的!”汉聖搬弄着手指摆出了自己好几个的薪水,最后还坠上了一句,想让穆斐宽宏大量。
谁都知道,家主穆斐是位很要面子主儿,押穆斐最起码不会太让主人气背过去。
“看不出来你小金库还挺多的,汉聖,出手这么阔绰。”穆斐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用手抚平这个老家伙褶皱的衣角,贴心的。
汉聖这位英俊的独眼老男人被自家小姐“亲切”地对待着,汗毛直立。
而且他感觉自己不仅眼前是冰冰凉凉的压迫感,背后也有隐隐约约的寒光刺痛他……
他稍微侧过视线,就那么一瞥,竟然发现自己那最“乖巧纯良”的徒弟尤然用着要杀人的眼光看向他。
妈的,小姐碰他衣服施压,这小鬼不但不来救师父反而还他妈的在吃醋!
尤然这个小崽子就是只白眼狼。
汉聖立马后退了一步,与自家的小姐保持安全距离。
“主人,您刚恢复好,而且昨夜和今早儿您一定是劳累了,我已经在厨房做好了绝佳补身子营养品,我现在就去看看好了没!”
汉聖嘴角腆着一张油嘴滑舌的英俊老脸,这样说着,然后逃也似的瞬步移到了屋外面,然后顷刻间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押注的其他人心里见此情景,都在心里琢磨着要用什么借口逃离现场。
当然,各位也都脸红了些,毕竟汉聖说道了主人昨晚今早劳累了这件事,嗯,肯定劳累了,这大病刚愈就做这么激烈,搁着谁受得了。
穆斐同样听着汉聖那张口无遮拦的嘴说着那些胡话,双目瞪向众人,尤其是藏不住笑意的尹司黎。
然后下着无情的命令,看向众人。
“行,看在我恢复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们,但,所有赌注都别想拿回去了,有意见吗?”
众人是割肉般的痛,那么多钱币呢。
但为了保命,还是摇着头,赶紧说道,“主人仁慈,没、没意见!”
“那赶紧滚。”穆斐挥了挥手,示意这些无聊人士赶紧走,碍眼。
听到赦免的其他人赶紧走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穆斐、尤然和非常没有眼力见可言的尹司黎。
“你怎么还不走。”
穆斐眯着眼,嫌恶地瞥向一脸还想看戏的尹司黎。
“哎呀,这疗养院大厅又不是你穆府的,我就想待着,除非连灼医生让我走。”尹司黎摇着扇子,尽是伶牙俐齿的一张嘴。
穆斐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她不想刚恢复好身子就生气,所以她索性看了尤然一样之后,就回到二楼阁楼上了。
留下了死赖着不走的尹司黎以及准备将搜一刮出来的民脂民膏数好之后,孝敬给大人的尤然。
尹司黎看着穆斐上楼之后,走到一旁正在专心数府邸众人押注钱币的小尤然,拉住了对方,“你先别数了,反正最后还不都是你的,问你个事。”
“哪有,这些最后都是要给大人的,我可不会私藏。”尤然纠正了对方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