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尔很平淡道：“发生了什么事？很简单，她把贞洁给了我，我也给了她，而她把一身魔力也给了我，还肯为我而死！”

薇薇安惊愕地看着安吉尔，手指着安吉尔磕磕巴巴道：“你，你们......你们......”

“我们怎么了？”安吉尔戏谑地看着薇薇安道：“是变态，疯子还是魔鬼？”她的眼睛神光放长看着窗外道：“在你们眼中也许我和她就是妖魔鬼怪，可在我的眼中......这个世界才是真正的疯子！”

的确，站在现代人的角度，安吉尔足够说这句话了，在宗教狂热的时代，科技文明落后，宗教高于法律，高于体制时，这个世界就没有公理了，有的只是弱肉强食和黑暗！

就算在地球，后世对中世纪的欧洲描述也用的是“在黑暗时期的中世纪欧洲”，要知道随着罗马帝国的解体教会强大，那时就是在中世纪！

甚至......恶名昭彰的西班牙宗教裁判所里的罪恶在后世人看来简直就是变态得不能再变态的存在！

这个世界因为魔法师的存在，帝国之间才能左右平衡和教廷有抗衡的余地！但若是没有魔法师了呢？

安吉尔的衣袖不由自主地挥动了一下，那么这个世界又和中世纪的欧洲有什么区别，到那时帝国的皇帝怕是都要由教皇来认命了！

“这些我不管了，反正我不想嫁人，所以我也只能跟着你出去混混了，再说暗黑森林路途遥远，里面更是凶险万分，我刚好可以去保护你！”薇薇安甩了甩头，不想再思考安吉尔的破事，说道。

“我用你保护？”安吉尔看着薇薇安道：“你知道的，我已经是个全系魔导士，还有查理大师和冰霜龙保护，你觉得我需要你保护吗？”

薇薇安心中堵塞的几乎要窒息，她呆呆望着安吉尔，为什么，为什么安吉尔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疏离感也就算了，连说话都让人觉得那么难堪！

她的嗓子有些哑，有些干涩，甚至鼻头都泛起了酸味：“你的意思，我是累赘吗？”

“不，不是。”安吉尔突然语气变了，说道：“薇薇安姐姐，你虽然从小到大都很照顾我，可你应该明白你还是帝国的公主，是公主就容不得自己任性！”

“你若是跟我前往暗黑森林，不说凶险多大，你身后的皇族将与教廷产生极大的隔阂，你的父皇是不会允许的，到那时我们面对的将不会只有天使族的追杀，还有整个劳伦西亚帝国的追捕！”

“可我不想就这样嫁个不喜欢的人！”薇薇安说道：“再说帝国的皇位还轮不到我去关心，教廷虽然强大可不是一样还是被你连番打击，难道我连自己的选择权都没有了吗？”

安吉尔不知为何，叹了口气说道：“年轻啊！”

年轻啊，在她心中想到，就算是两世为人，加起来的岁数也算是中年人了，可自己的两世阅历和心态都不够成熟。

就如同自己明明知道教廷围攻魔法学院本身就是个陷阱，可还是本能的想要去救那几个学生。其实为的不是什么不怕死的精神，就是有一种冲动，看到那些学生如此为自己说话，如此痛恨教廷，她就好像在孤独的行者之路上遇到了知己一般，想要去救他们，更想再踩教廷一次！

“既然薇薇安公主想与我们同行，那就一起去吧！”门外传来了查理圣魔导的声音。

安吉尔转头看去，只见查理大师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邓布利多大师，还有一个却是那名学生头领！

“这位是福特·威尔斯，学生会的骨干，差点被吊死的那个！”查理说话总是显得有些无良，和同为圣魔导的邓布利多完全相反。

福特·威尔斯立刻上前对安吉尔行礼道：“参见法神殿下！”

“我还不是法神，你喊早了！”安吉尔说道。

福特·威尔斯却狂热道：“在我看来您就是法神，至少未来必然会成为法神，魔法师的荣耀必会在您的带领下重现辉煌！”

安吉尔没有理他，而是看向查理大师，一脸疑惑。

查理咳嗽一声道：“你也知道这些孩子虽然救活了两个，可别的还是死了，这个福特小家伙么，说是自愿追随你，想要成为你的追随者！”

“追随者？”安吉尔不由想起了《暗黑》游戏中的设定，似乎玩家的英雄达到一定等级后的确可以携带追随者帮助自己打怪！

不过，似乎是因为虚拟和现实重叠后，安吉尔总有一丝出戏的感觉，甚至想笑。

她的笑容的确在脸上绽开了，福特·威尔斯看得脸上一热，随后躬身行礼道：“请让我追随法神殿下，我相信殿下一定有用得上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