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的早逝未婚夫+番外(265)

见家主被如此对待,刚还气愤挣扎的陆家人动作顿时一滞。

陆大郎瞪着闻斐,努力想要表达自己的愤怒,却是色厉内荏道:“武威侯,你到底要做什么,竟敢如此对待我父,莫不是以为我陆家无人?!”

闻斐不理会其他人,陆大郎的质问她也没放在眼里,带着被制的陆家主转身就走。

其他人自然都留在了庭院里,还是亲兵们特地选的,位于陆府最中心的庭院。以世家府邸占地之广阔,即便留下的这些人大喊大叫,左邻右舍也顶多听到些吵杂,根本听不清他们在喊些什么,也就不必担心他们会被惊动过来救人。

陆家主被堵住嘴,几乎是拖曳着随闻斐前行的。一开始他还满腔愤怒,想着今日过后自己得了机会,定要报复回来,让闻斐不得好死。可走着走着注意到周遭景色变化,意识到自己正在往哪里前行,他的背后忽的就被冷汗浸透了。

他开始挣扎起来,不想继续往前,奈何两个押解他的亲卫人高马大,抓住他手臂的手更是如铁箍一样坚实。任他如何挣扎,对方都没有松手不说,拖着他前行的脚步都没有停顿半分。

陆府很大,但终究有限,约莫半刻钟的功夫,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片人工湖,夜色下犹见水波粼粼,目测占地不小。湖中心还有座小院,原是避暑之用,不过现在还未真正入夏,这小院里却已经住了人。

陆家主看见那小院,眼中惊惧更甚,脸色都有些灰败起来。

闻斐却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早就来此准备的亲卫一见她来,便引着她去水边登船……没错,那湖心的院子虽隔得不远,却没有修建行廊,要过去还得乘船。麻烦是麻烦了些,但也是一种趣味,平日玩乐正好,需要的时候也多几分安全。

陆家主眼看着闻斐登船而去,自己挣扎而不得,于是心里越发沉重起来。也只能寄希望于那院中之人早早发觉不对,继而有所准备不至落人把柄。

可惜这也只是他的奢望,亲卫既然能引着闻斐登船,自是早已控制好了一切。

然而当闻斐登上湖心小院,看清院中情形,却不由得一怔——她以为皇帝忽然昏厥是陆家主下毒所致,因此以为这湖心小院的特殊人物定是个医者。或男或女,或年轻或老迈,带着满屋子药香。可事实上这里并没有药,也没有药香,只有一个古古怪怪的瘦小老头。

老头穿着一身白色麻衣,宽松的袍子样式古朴,还绣着奇异的花纹。他一只手提着根漆黑的木杖,另一只手上却缠着一条粗壮的黑蛇。那黑蛇“嘶嘶”吐着蛇信,暗金色的竖瞳冰冷而危险,注视着众人,被它盯着的人心里莫名就有些发寒……

不过那是一开始,现在不论是那老头,还是那黑蛇,早都被制住了。

闻斐看着眼前这场景沉默了一瞬,扭头问左右:“这是怎么回事,那又是什么人?”

杨七适时上前,他先是指了指旁边屋舍敞开的大门,而后又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回将军,我等以为,他可能……可能是巫。”

闻斐听到这话蹙了蹙眉,再看了老头一眼,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时代的巫意味着什么。她神色顿时晦暗起来,转过头往屋中扫视了一眼,一眼就瞧见了一颗白森森的人头骨……这可不是什么仿制品,是真真正正的人头骨,饶是闻斐如今见多了生死,也觉得背后微凉。

迅速收回目光,闻斐问道:“可问出什么了?”

杨七先是摇头,接着说道:“回将军,不必问,我们抓了现行。”

说话间,杨七引着闻斐入了那放头骨的屋子,走近了才发现,那头骨之下正进行着一场法事——漆黑的供案之上,裹着玄色锦衣的桐木小人正被供奉,巴掌大的小人身上扎了密密麻麻的针,活像只刺猬,旁边还放着一盆腥臭的狗血。

闻斐看得直皱眉,杨七倒不忌讳什么,上前将那桐木小人取了下来。他将木偶翻转,又扒开木偶外裹着的锦衣,便露出了背后刻着的生辰八字。

看过后在心里默算一番,年月倒是对得上,但皇帝具体的八字闻斐就不清楚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闻斐又是穿越来的,心里其实不太信这个。

她满心疑虑,让杨七将木偶小心收好,又问道:“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发现吗?这府中可是住着大夫,有没有发现毒药之类的?”

大夫是有,大户人家都养着常驻的大夫,将军府和太尉府中也有。可毒药就没有了,整个陆家被他们掘地三尺,除了些内宅阴私之外,最可疑的就是这个被针扎的小木偶,以及那个疑似巫的老头——这是巫蛊,所有人都知道,心中都不免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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