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沈如初答，“她是只妖，我在天界的时候，都不让她化形的，王母她们虽然没意见，但总归影响不好。”

初一飞向天空，小优朝着天上挥了挥手和她们告别。

郝浮夸又道：“那这样多可惜，以后大鸟就永远只能变成小鸟了，也不能这样飞行。”

沈如初摸了摸初一的羽毛：“她只陪我一百年，我和师妹成完婚，不打算久待天庭，我们打算去世界各地游山玩水，以后可能会住在蓬莱岛吧，偶尔也会回天界，或者来看看你们，你也要赶紧修行啊，做了神仙后，来陪我。”

“我怕是做不了神仙了。”郝浮夸自己什么资质，她心里还是有数的，“可能你只有来找我的下辈子了。”

沈如初瞬间乐了，两人说说笑笑，叶从一不怎么插话，一般都只是静静听着，很快就到了皇城郊外。

初一又自动变回了一只小鸟，她和翠鸟各呆在沈如初的左右肩膀上，看起来十分滑稽。

郝浮夸将她们带到甄府，甄柔弱正站在门口使唤人：“你去把城南的房租收了，你，千万记住，每家店五十匹布，不能多也不能少，这批货卖的就是限量抢购，别给我搞砸了……”

三人远远地站着，直到甄柔弱都安排完了才走上前去。

沈如初忍不住给她鼓掌：“小师妹厉害啊，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郝浮夸一听见声音，连忙就扑了上去：“师姐你可算是想起我来了，我还担心你记我仇，当了神仙就不来看我了呢。”

沈如初摸了摸她的头，当对上叶从一那含有警告意味的眼神时，连忙把甄柔弱从怀里扯开，面色尴尬：“怎么会？我当然不可能记你仇了，以后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真的么？”甄柔弱又想扑她怀里，被沈如初隔绝在外。

“那个……我，我夫人还在这里，而且我都成亲了，咱就别抱了吧……”

甄柔弱恍然大悟：“哦，你是个妻管严呀……”

沈如初：“……我们只是感情好。”

甄柔弱故意和她唱反调，又站到叶从一身边：“那我要抱从一师姐。”

“不行！”沈如初现在彻底能明白叶从一为什么不爽快了。

“两个小气鬼。”甄柔弱吐槽了一句，把人迎进屋，吩咐下人准备了糕点上桌。

“我家的糕点师，可是皇城最好的糕点师。”她指着桌子上的糕点得意道，“师姐你上次没来我家你不知道，郝师姐和肖师姐当时为了抢吃的，差点没打起来。”

室内突然一片安静。

甄柔弱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捂嘴。

肖跟班的事她后来听郝浮夸说过，两人也去祭拜过她，不过就这么说出来，沈如初心里想必也有几分愧疚的吧。

毕竟，那个人无论再坏，也是曾经感情深厚的师妹，往日的情分总是有的。

沈如初食不知味的咬了口桂花糕，叶从一紧了紧她的手，给她一股无形的力量，她喝了口茶水，确保刚才的糕点完全下咽后才又道：“我还没有去拜过她，虽然天界不过才三天，不过人界已经三年了，走吧，一起去看看吧！”

肖跟班的坟孤零零立在林间，这还是当日沈如初为她埋的，她们从甄柔弱家薅了不少好东西带过来。

郝浮夸心里已经无爱也无怨了，她举着香，鞠了三躬：“希望你下辈子可以过得很好。”

“师姐，肖师姐应该还没轮回转世吧？”甄柔弱突然问沈如初，她觉得沈如初是神，应该会知道的。

“算算时日，应该就在今日吧。”人死后，会根据生前的罪孽而受刑，生前若是善人，那么死后会直接进入轮回，并投身好人家。

生前若是恶人，那么死后会洗去罪孽后才投胎，至于投胎什么人家，则是随机，看命！

“我可以知道她投胎到哪儿去了么？”甄柔弱好奇道。

叶从一随手施法，只见一个偌大的“甄府”牌匾出现在众人眼前，众人的目光皆是变了。

这甄府，不是别的甄府，而正是方才去过的甄柔弱家里。

再然后画面一转，甄府的兔子生了窝崽子。

众人：“……”

甄柔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拍了拍胸脯，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你们放心，我会对兔子好的。”

郝浮夸默默看着坟前的糕点，又把糕点装进了方才带来的食盒里，嘴里嘟囔道：“人都投胎了，我还是带回去自己吃吧，都散了吧，以后有缘再见。”说罢自己直接御剑走了。

沈如初和甄柔弱面面相觑：“我先把你送回去。”

她估摸着甄柔弱定是不怎么会御剑的，却被甄柔弱直接拒绝了：“师姐你别小看我，我也没那么菜好么？好歹我也是个元婴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