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教做不下去了(129)
温曼跟上对方, 笑着摆摆手说:“没关系,这毕竟是做好事。”
“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 谢谢。”傅韶音扭头冲她一笑。
“您经常来这家孤儿院吗?”温曼好奇问。
“这家孤儿院是我资助创建的, 里面的孩子有刚生下来便被生父生母抛弃的,有心智不全的, 也有后天失去父母成为孤儿的,女孩居多,不过都是可怜的孩子。”
“您挺伟大的。”温曼由衷道。
傅韶音浅浅一笑,平和道:“这没什么,人活到这一步,权钱名利什么都有了,精神上的空虚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温曼听着似懂非懂,附和地一笑。
院长是一位五十多微胖的女人,步履匆遽矫健,很快来到她们二人跟前。
“傅总到了,这位就是今天的美术老师吗?”院长笑容和蔼,面色红润,或许是常年与孩子们相处,眼睛里是纯粹友好的笑意。
“她叫温曼,首都美院毕业的高材生。”傅韶音向对方介绍。
温曼听着有些不好意思,忙补充一句:“院长您叫我温曼就好了。”
“好好好,小温老师,这样可以吗。”院长笑着又看向傅韶音说:“孩子们都已经等得兴奋不已了,都在问老是什么时候来呢。”
“那我们现在过去吧。”傅韶音看向温曼说。
温曼点了点头。
跟随对方前行,一路上温曼可以看见孤儿院内陈列的儿童游乐区,儿童操场,操场上还有足球围网,塑胶跑道,医务室,小食堂,宿舍楼,应有尽有。
硬件条件甚至超过许多三四线城市的幼儿学校。
这些肉眼可见需要一笔不小的资金才能建立起来,这样看来,傅韶音这个女人,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坏,那么自私自利。
进入一栋建筑,温曼很快被墙上的画给吸引,院长见此便向她介绍:“这些都是这里的孩子们画的,有些真的是很有绘画天赋。”
温曼点头表示赞同:“看得出来。”
傅韶音也在一旁说:“等她们再大些,我会考虑将她们送去专门的学校系统学习。”
就这样来到教室,方才还闹腾腾的孩子们见到院长来皆纷纷安静下来,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您不进去吗?”温曼看到在门口便止步的傅韶音问。
傅韶音笑着摇头:“我就不去了,麻烦你了,温曼。”
“不用这么客气,举手之劳。”温曼说完跟随院长一起走进教室。
在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后,院长退场,温曼开始给孩子们授课。
教室走廊上,院长笑着同傅韶音说:“这位小温老师真不错。”
傅韶音点头,目光一刻不移聚焦在里边卖力讲课的温曼身上,“是啊。”
“您和小温老师应该都是没吃晚饭就过来了吧,要不我让厨房做点吃的,一会下课你们留下吃个饭吧。”院长提议。
“不了,这么晚就不麻烦了,等会我带她去外面吃点。”傅韶音说。
院长点点头笑道:“也好,也好。”
孤儿院大门外,沈希瑜坐在车内等候,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她的耐心也在即将消磨殆尽的边缘,抓心挠肝般想知道,里面究竟在发生着什么。
课堂已经进入到尾声,许多孩子们都已经完成自己的画作,纷纷拿去给温曼看。
温曼被一群孩子们包围住,耳边是童稚天真的声音,热闹至极。
“小温老师,我好喜欢你,你下次还会再来吗?”一个扎着两只羊角辫的小女生拿着自己的画,一双渴望的大眼睛充满期待看着她。
温曼愣了下,“如果下次还有机会的话…”
在社会上浸润久了,温曼常常都会感到,只有这些童真的孩子们,眼睛里的纯粹才是无价之宝。
在和大家说拜拜后,温曼有些不舍地从教室里走出,此时傅韶音还在走廊上等她,见她出来便从椅子上起身:“结束了吗?”
温曼点点头。
“我们走吧。”傅韶音说。
两人从房子里出来,途径操场,傅韶音有意询问:“要不要去操场走一圈?”
温曼愣了下,不好意思拒绝,于是点头说了声:“好。”
即将进入秋天,夜晚不再那么炎热,时不时会有清凉的风吹来,没走两步,傅韶音看向前方自顾自说道:“其实我也是个孤儿。”
温曼诧了下,有点意外。
傅韶音嘴角舒展起浅浅的笑,微微怅然道:“我母亲在生下我便因病去世,七岁那年,我那个吸毒的父亲因犯贩毒罪进了监狱,没多久被执行枪决。后来的十年间,我辗转于数个亲戚家生存,没错,我称作那为生存,而不是生活。那些年里无论我做多苦多累的活,依旧得不到一丁点的尊重,就因为我双亲都不在人世。就连比我小的弟弟妹妹都能欺辱我,我十七岁那年,他们将我绑到一间屋子里,试图强行侵犯,说什么不能便宜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