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希望我好？”

“我死了对你有好处？”

这话一落，厉映雪罕见地沉默下来，静静看着她，不发一言。

伏嫚负着手，将她这神情收入眼底，望天笑了笑：“我死了咱两未婚妻的关系就名存实亡了对吧？你也不用受制于伏老爷。”

厉映雪似乎并不想和她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假设，转而问：“你来做什么？”

“作为你姐姐，来接你下班。”

厉映雪一怔，看进眼前女人的眼睛里，微微收了收手指。情绪来得快却又被她赶走得快。

“走吧。”厉映雪扯过身率先迈开步子。

察觉身后的女人跟上来后，厉映雪闭了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待伏嫚和她肩并肩后，厉映雪睁开眼和她一并走。

停车场离得有些远，两人踱步。

伏嫚看着前方的路：“今天我听说你过来练车场看我。”

厉映雪：“只是顺路看看。”

伏嫚侧眸瞧了她好几眼，“我还听说，你似乎被那些信息素影响了……有没有大碍？”

“打了抑制剂。”

“抱歉啊，我今天和人打架，没有考虑到你也在场。”

她以为那个练车场就只有她和黑蟒，以及教练几个人在，没想到她会过来。

要是知道她过来，说什么也不会用起信息素攻击。

当初在荒岛，厉映雪被那些好斗的Alpha信息素影响之后有多难受，她全程看在眼里，厉映雪甚至想要毁掉腺体，让自己摆脱这种生理肘掣。

厉映雪低垂着眸：“你不必跟我道歉，是我不该过去。”

“厉映雪，如果有个东西能够让你避开所有的Alpha信息素，你想要么？”

厉映雪倏然站定，满脸不解看着她。

伏嫚负着左手，面对着她：“你就说你想不想要。”

“有这种东西？”

“有。”

“多少钱？”

“……”

伏嫚睨了她一眼：“厉小姐，你能不能别老是谈钱啊。”

厉映雪：“那你想让我谈什么？”

她昂起头对上伏嫚的视线，一个词一个词地抛出来试探：“感情？人情？还是——”

“是关心。”

“……”

伏嫚看她倏然住嘴，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她，伏嫚垂眸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就这个，戴上就可以免受所有Alpha的信息素影响。”

厉映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上包装精致的盒子，迟疑接过。

“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厉映雪拉开粉色包装带，缓缓打开盒盖，入眼一枚蛇形戒指出现在她眼帘里。

她更加疑惑了，“这不是我弄丢的那枚蛇戒吗？”

“你打捞上来了？”

伏嫚只能否认：“不是，这是另一枚，设计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厉映雪视线落回到盒子上，确实有些地方设计不太一样了，但是这个质感给她的感觉就是和上次掉进海里那枚没有区别。

不管是不是同一枚，厉映雪反问她：“你说这个可以避开所有Alpha的信息素？”

伏嫚颔首：“对。”

“你觉得我会信你这种骗小姑娘的把戏？”

厉映雪下意识不信，甚至觉得荒诞，猛地合上盒子递回给她。

说完便要走，伏嫚秒变脸拉住厉映雪手腕，把人拽回来。

“你不信之前多少得试一试吧。”

“厉映雪，你是不是有点武断了？”

试都没试，就否认她的蛇戒。

她堂堂一界蛇王，难不成还骗她不成？

许是拽得有些用力了，厉映雪重心不稳趔趄跌进她怀里。

伏嫚拿着盒子的手虚虚扶住她的腰。

“我不是故意的。”

“谁叫你走得那么快。”

瞥到厉映雪一个眼风从自己锁骨上扫过来，伏嫚打算把那一句“谁叫你走得那么快”忘掉。

“你先试试。”松开手让她站稳。

厉映雪的注意力被她带回到那枚蛇戒上，犹疑地瞧了瞧她，似乎想看看她是不是在骗人。

直到感觉不到她有骗人的成分，这才尝试着再次打开盒子，取出上面的蛇戒，戴在食指上。

戴上那一瞬，不知是不是错觉，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真的有用？”

厉映雪看着食指上设计精致高雅的蛇戒，半信半疑。

一枚戒指怎么会有这种功能？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伏嫚抬手摸到她后颈的信息素隔离贴：“我试试掀开能不能影响你。”

突然，手腕一紧，伏嫚错愣：“怎么了？”

厉映雪目光复杂看着她：“别在大马路上外溢信息素。”

伏嫚余光看到过往的行人，确实有可能影响到别人。

“那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