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办不到。

顾思语佯装不懂，脚下开始挪动碎步朝后移动。

俞白曼一直站在原地，全程抱臂看着她。

小朋友欲迎还拒的模样。

真是越看越想立刻马上占有她。

但俞白曼明白，要想彻底得到顾思语的心，那就急不得。

她看着顾思语距离身后的墙壁越来越近，轻声倒数了起来：“5，4……”

随着口中的数字到达“0。”

沉闷地“咚”声，引来了守在试衣间外营业员的问询。

“俞总，您没事吧？”

俞白曼朝门外说了句：“没事。”扭头看向顾思语，轻声地问：“疼吗？”

她的语气充斥着戏谑，就如她一开始的所作所为。

顾思语揉着后脑勺，鼓着腮帮子，既委屈又恼怒地望着她。

在她看来，俞白曼不仅性格古怪。

而且行事行事真的幼稚。

先是为了100块钱纠缠不清。

后又用这种方式来戏耍自己。

她怎么就把这种人视为偶像了呢？

顾思语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跟她计较，毕竟她是债主。

再说了，有钱人有怪癖，这很正常。

顾思语收敛神色，努力维持脸上的笑容：“不疼。”

俞白曼却像什么都没听到。

“要求我还没想好。”自顾自准备开门出去。

顾思语忙跟了上去：“没想好？”

“嗯。不过借条……”俞白曼听着声响突然转身。

顾思语反应不及，直径就撞到了她的怀里。

俞白曼将手环住她的腰肢：“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顾思语朝后退，却发现挣脱不掉，“对，对不起俞总，我下次一定注意。” 慌忙中赶紧说，“那个，借条我现在写给您。”

“不急。”俞白曼说完就走出了试衣间。

营业员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先是对着顾思语夸赞一番，又跟在俞白曼身后，推荐其他相似款式。

俞白曼一言不发地直奔收银台，付钱走人。

她出了店门，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看向还在店里磨蹭的顾思语。

这些日子，她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为什么看起来很是疲惫。

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

翻出香烟，衔在红唇间。金属盖在指尖一转，闪出一道银光。

被点燃的香烟，在黑暗的车厢内化为星点。

俞白曼抽了几口，顾思语抱着旧衣服姗姗来迟。

一开车门。

呛鼻的烟味迎面扑来。

顾思语皱紧眉头，扇了扇。

等车内烟味散后，她才上车关门。

还未坐稳手中一空，顾思语的旧衣服就在眼前画出抛物线，从车窗里飞了出去。

那衣服是李智阳买得。

也是他第一次工作买来送给她的。

就这样被俞白曼给丢了。

顾思语控制不住地喊了句， “你凭什么丢我衣服！”

俞白曼不理，直接锁了门窗，“闻不惯烟味？”

顾思语咬牙回答，“是，很不适应。”

她又问，“所以，这就是你丢我衣服的原因？”

“那就学会适应。”俞白曼跳过她的问题，发动汽车，“毕竟我才是老板。”

在发动机的轰隆隆的声响下，车子缓缓起步，丝毫不给顾思语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

这一份静默维持不到5分钟，就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前被打破。

顾思语做了个深呼吸，“俞总，您能送我回去吗？那身衣服我穿习惯了。”

“习惯？破破烂烂的。有我送你的好吗？”

“俞总，不是的。是……”顾思语欲言又止地又说，“算我求您了好吗？”

“求我？”俞白曼笑着说：“顾思语，你居然会为了一件地摊货的衣服求人？送衣服的人对你很重要吧？”

顾思语表情顿了一下。

这让俞白曼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她之所以会看重那件衣服，全因送衣服的人。

“既然这么重要，我带你去拿”俞白曼轻笑一声，“安全带系好了吗？”

“系好……”顾思语还未说完。

俞白曼就踩下油门，伴随着刺耳的引擎声，车子如同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突然的加速，让顾思语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攥着安全带，整个背脊紧紧贴在座椅上。

喇叭声，咒骂声不断地在耳边响起。

俞白曼没有理睬，握着方向盘，驱使着汽车左闪右躲。

这种情况，即便是傻子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俞总慢点，我害怕！”顾思语惊呼道。

“你不是要去捡破烂吗？”俞白曼挑眉：“那就坐稳了。”

在经过几次漂移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处僻静处，车身停下。

顾思语连忙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跪趴在地，干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