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月扯了扯嘴角：“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然而这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提醒。”

舒望月盯着宋戚看了几秒，她不懂，自己以前到底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温柔来着。

她的眼睛瞎了吗？

登山的楼梯有些陡，到半山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走不动选择停下休息。

宋戚的速度依旧那样，但是脸不红气不喘，看上去很轻松的样子，水也没有喝多少。

舒望月撑着栏杆，弯着腰，手撑着自己的大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啧。”宋戚路过的时候，特地停顿了一步，朝着她看了一眼。

舒望月不想说话，也给不了什么反应。

她站在一边，停下了脚步，看了眼时间。

石心语的体力还要更差一些，直接在地上坐了下来。

休息了五分钟，几个人就被宋戚强行拽了起来：“快到了。”

舒望月拉着宋戚的手，本来宋戚只想把她拉起来。

谁知道这个人居然不撒手了。

宋戚和舒望月对视了一眼。

她清晰地在舒望月的眼睛里看到了破罐子破摔，挑衅，得意等多种眼神。

宋戚朝着她笑了笑，抓紧了舒望月的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舒望月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做“双腿无力”、“赶鸭子上架”。

舒望月也干脆来了劲，往地上一坐，拽着宋戚，也不撒手。

【？？？】

【舒望月貌似已经和陆南音拉了很长时间的手了，并且两个人还都不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感觉气氛有些奇怪。】

“撒手，我要喝水。”

舒望月深深地看了眼宋戚，轻哼了一声，脸色不善，松了手。

宋戚喝了口水，看了眼面色苍白的石心语，过去搭了把手。

“你没事吧。”

“你跑这么快干什么？”石心语往宋戚身上一倒，压低了声音，“舒望月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宋戚愣了一下：“你看一下我和她的脸色，你觉得是谁欺负谁。”

石心语又看了眼舒望月，拍了拍宋戚的肩膀：“你和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上次石心语就想问了。

宋戚笑了：“你猜？”

【！！！】

【看见没有！我们音音朝着鱼笑了啊！】

【今天是英语的胜利！】

【明明就是音乐的胜利！】

弹幕已经吵了起来。

这些宋戚全部都不知道。

“所以，到底什么关系？”

“等我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石心语看着宋戚，实在不懂宋戚的高考成绩出来和舒望月有什么关系。

舒望月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个人，撑着地面占了起来：“走吧。”

“休息好了？不需要再休息休息？”

“不用。”舒望月盯了眼石心语，“我哪里像石大小姐，如此柔弱。”

“舒大小姐，我又哪里惹你了？”

舒望月没有说话，只是盯了一眼石心语搭在宋戚身上的手。

宋戚扫了眼两个人，默默地移开了石心语的手：“走吧，快要中午了，我希望我们可以按时吃中饭。”

舒望月又想去拉宋戚的手，不过这次对方走得飞快，她完全跟不上。

只能和石心语两个人跟在宋戚的身后，大眼瞪小眼。

“你刚才和她说什么了？”

“和你有关系吗？”

“你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舒大小姐，您多大了？”石心语没好气地看了眼舒望月。

舒望月眯了眯眼睛：“所以你确实和她说我坏话了。”

“姐姐，您怎么对她，她自己又不是看不见，我讲什么有什么用，她又不是耳根子软的人。”石心语扶着栏杆。

舒望月扯了扯嘴角。

【摄影小哥哥可以往前面一点吗？我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感觉貌似在吵架。】

【吵架也很正常吧。】

【你们不觉得是舒望月和石心语也很好磕吗？】

【CP粉圈地自萌，别出来恶心人行不行？】

【呵呵，弹幕你家的啊！英语！！】

宋戚不出意外是第一个到山顶的。

她爬过不少山，还都是没有台阶的那种。

宋戚靠着栏杆朝远处看着，她很喜欢这种站在高处的感觉。

她深吸了一口气，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平静。

下一秒，左右都多了两个人。

瞬间平静不在。

“呵呵，我比你快。”舒望月盯着石心语。

石心语嗤笑了一声：“明明就是我快。”

宋戚：……

“你们两个人是幼儿园毕业吗？”宋戚后退了一步。

石心语笑了：“有些人幼儿园都没有毕业。”

“是啊，你是幼儿园超龄班在读。”舒望月在宋戚身边走了，嘲讽能力不断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