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131)
“他与晋王勾结,要除去陛下,顺便给太子安一个罪名,一石二鸟。”
“……”她都说了不用说了啊!!!!
看见元栀欲哭无泪的模样,凤玄歌觉得心情大好,愉悦道:“凭咱们的关系,你若问,本相自然是回答的。”
“我们的……关系?”。
凤玄歌微微垂首,他的眸光落在元栀身上。元栀能瞧清他如扇展开轻颤的长睫。天边泛起一丝肚白,金乌自无边草野间缓缓升起,温暖的光映在身上,驱散一夜寒凉。
面前男人的额尖靠在她的额上,高挺的琼鼻与她相抵,一改适才玩世不恭的神色,素来玩味的狐狸目此刻似乎带了一抹认真,眉宇弯弯,“是啊,我们的关系。”
“……”说实话,她并没有想那么多,或者说她一直在逃避这件事。
按理,在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二人的关系也该守得云开见月明,可元栀和凤玄歌的关系总是暧昧不清。
元栀自问,她就是在逃避。
李卿回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而面前这个男人又是这样特殊的身份。
她腹诽许久,好不容易想好了措辞,却忽然听凤玄歌道:“日出了。”
元栀错愕,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去看。
玄日高升,光映大地,广阔无垠的原野皆披上一层浅淡柔软的金光。元栀睡眼迷蒙,望着日出之景发呆。
她只觉得眼皮沉沉……待她醒转后,发现自己早已躺在营帐中,身侧还置着一件绯色外衫。
“绿芜——”元栀强撑睡眼,骤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哑得不行。
绿芜恰好端着铜盆走进,三步并两步疾走到她面前,捏干棉巾递了过去,急促道:“小姐,该起了,祭祀大典要开始了。”
元栀刚想说自己只睡了一个时辰就被外头丁零当啷的声音吵醒,听到绿芜说话,瞬间闭紧了嘴。她这才忆起自己深夜出门未告诉任何人,想来凤玄歌送她回来时也避开了众人。
她捏着被褥里的那件绯色衣衫,思虑再三,还是将衣衫好生叠起,收在柜中。
随意洗漱出门,营帐外到处可见四处奔走的人们,陈姝看见元栀,急急跑上前:“你太慢了,若是迟到,咱们可吃罪不起。”
元栀还觉得四肢困乏,任着陈姝拉着她向人群中涌去。
此次营帐的设点就在伏龙山下,若是上山,将将还要半个时辰。一路狂奔中,元栀睡意早已散了个干净。
伏龙山山路崎岖,地势陡峭,在草木掩映的间隙中,若是不慎便会一脚踏空。再往上走,便是一队乌泱泱的人。
祭祀典礼恰好开始。
明熙帝站在山峰最高点,那是一处山崖,也是伏龙山的‘龙头’,此处置着一张石台,左右两侧铜炉各一,期间有三柱大香。
元栀静静呆在人群中,蓦然见凤玄歌阔步上前,元栀竟有些错愕。怎么会是他来?
“从前不都是大祭司主持祭祀典礼么?”元栀掩口低声问
陈姝左右环顾,见无人注意她们,旋即低声道:“你竟不知?大祭司昨夜死了。”
“死了?”元栀惊讶出声。
“你小声点!”陈姝吓得不行,俯在她耳侧继续道:“大祭司不是咱们大梁的人,昨夜本想行刺陛下,但陛下突然去你那处吃火锅了,大祭司扑了个空,恰好被回来的许公公瞧了个正着。”
“被抓住后,太子殿下亲审,这大祭司也是硬骨头死活不肯说,还是那晋王殿下套出了些话,随后那大祭司就咬舌自尽了。”
“殿下亲审啊……”元栀若有所思道。
“对,是殿下亲审,说来也奇怪,凤大人竟未出现。”陈姝疑惑道。
元栀尴尬地捏了捏衣袖,她总不好说,那时凤玄歌大抵是与她在一处。
正谈话间,人群中忽然传出一阵骚动,元栀神思回笼,只见一个孩童穿梭在人群里,不慎撞到人还引起一阵倒吸声。元栀探目,竟是铭儿。
“铭儿,别乱跑。”元栀蹙眉,抓住铭儿的肩膀,给挤在不远处的婢女一个安抚的眼神,对她道:“祭祀大典开始了,铭儿再走也不好,不如就留在我这,待结束后,我亲自送铭儿回去。”
婢女认得元栀,听她这般说,权衡一二后,转身回去。
“栀栀姐姐,好久不见!”铭儿的眼睛圆溜明亮,揪着元栀的衣角甜甜说话。
“是呀,好久不见了,这样严肃的场合还乱跑?”元栀好笑地轻捏铭儿的脸,顺势抚去他脸上的灰尘,铭儿却也不恼,乖觉道:“铭儿适才在阿娘那瞧见了栀栀姐姐,可是我喊你,你听不见,我就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