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7)

作者:俞蓬舟 阅读记录

元栀莞尔一笑:“打你怎么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知道我什么性子吗?”

元府的婢女多少会些武,下手不轻,殷夫人连连伸手抵挡,手臂上瞬间红了一片,身上,腿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她疼得厉害,神态却更加疯魔,尖声怒骂道:“元栀!我儿养外室不冤!你娇纵无理,哪有丁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这句话如一根刺直直刺入元栀的心里,她忽然想起昨夜家中婢女的窃窃私语,说的是什么来着?

——哦。

说那外室不同她元栀,媚眼如丝,娇软可人。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这是他养外室的理由么?

她与李卿回认识的时候,她便是这个样子。相爱时,李卿回说她率性天真,不矫揉做作。不爱时,却又说她刁蛮无理,毫无女德。

殷氏吃痛,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带着珠宝大雁灰溜溜地离去。

元栀瞧着远去的女人,心里累得很,周围的百姓看向元栀的目光夹杂着探究和揶揄。

绿芜长眉锁紧,扬声道:“看什么看?散了散了。”

从昨日晚上到现在,将近一天一夜,精神一直绷紧,元栀忽然觉得有些疲倦,正想往府走,忽然福至心灵一般,朝后头不远处的酒楼望去,原本紧闭的窗棂不知何时开了半扇。

隔着距离,她看不清窗棂里的人,索性回头,忙里一天,现下只觉得困倦。

仙茗居内,酒香萦绕。

疏影寒梅花鸟图屏风浅浅映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日暮四合,橙黄明亮的金辉透过云层落入仙茗居顶层厢房的窗棂上,被窗棂分割的细碎的光倾泻在里间男人银白如月华的长发上。

男人身姿颀长,狭长的狐狸目看不清喜怒,清隽如寒玉,一席红衣泛着浅淡的金光,修长如梅骨的指尖轻捏瓷盏,喉头微动,浓烈醇香的千里醉滑入喉中。

坐在另一侧的男人隐在日光照不见的角落,眉目晦暗不清,他声音低沉:“你分心了?怎么,看上那元家小娘子了?本宫可不记得你与那元家有何往来,若是喜欢,本宫可命人……”

银发男人长眸微挑,眼里含了丝揶揄:“殿下今日急召我来,却还有闲心说这话,看来本相明日可以同蜜儿姑娘说说您近日的去向……想必她也很愿意听听您在扬州的红尘往事。”

被唤为太子的男人脸色一变,讪笑一句:“不过随口一言,本宫不过瞧你看着那姑娘许久,随口问问。”

凤玄歌放下手中瓷盏,脑海中依稀还能回忆起适才女子立于日光下的模样。

“不过是觉得有趣而已。”

男人似乎听见什么稀奇的话,笑道:

“原来你也有觉得有趣的人啊,凤大人。”

第3章

元栀醒的时候刚过三更,她蹑手蹑脚地下床,赤脚踩在地上,打开梅花纹窗棂,月华如水倾泄。肚子忽然叫了一声,这才后知后觉已经一日未曾进食,转身去自己院子的小厨房里翻了半天,也只堪堪翻出三两个冰凉发硬的糕点。

睡了几个时辰,可梦里都在放着曾经与李卿回相处的朝朝暮暮,睡醒后甚至眼角都还泛着湿意。

在自己小院遍寻无果,她回房换了身烟灰紫对襟直袖长衣,绿芜不在,元栀对着镜子笨拙地梳了个发髻,看见镜子里松松垮垮不成样的发髻,她想了想,还是简单扎了个辫子,垂在左肩。

“随便几道招牌菜,再来一壶千里醉。”元栀翻了墙出将军府,径直来到将军府附近的仙茗居,随手掏出一袋银两扔给值守的小二。

刻意压低了嗓音。

小二原本还在犯困,看见一个带着白色帷帽的人直接朝他扔了袋银子,整个人都清醒了,嘴角咧到耳后根,一边掂了掂银子的重量,一边弯腰将人引到楼梯口,谄媚道:“客官稍等,包间在六楼。”

元栀也不是第一次半夜偷跑出来觅食,仙茗居是她半年前发现的,居然在夜晚也有开门做生意,不仅离将军府近,而且做的美食美酒味道极好。

夜晚的仙茗居早就没有什么人,她轻手轻脚找到熟悉的包房,房内一片漆黑,她在桌上摸索了好一会儿,这才觅到火折子。

微弱明黄的烛光映照在包间内,将元栀的影子拉的好长。

仙茗居的千里醉是长安数得上名的好酒,入口醇香悠远,虽名为千里醉,但只要不刻意喝多,却也不会上头醉酒。

小二上了几道小菜和一碗面,烛光昏暗,小二也不敢正视她,元栀索性摘下帷帽,一边吃一边喝。精致的小脸很快染上一抹绯色,若说白日里她还压抑着情绪,此时酒意上头,心尖上的刺痛却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她不言语,只是沉默喝着酒,酒入愁肠,掀起一片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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