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三天?三个月?这些取决于你身上的这个手术最初的成功程度。”
“约翰医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
“为什么?”
李赋章翻开一本大英百科全书,看着上面的一些条目。
“我认为你想让我这样问你……不过,显然你有了答案。”
吉贝尔放下了茶杯,双手纠缠在了一起。
“医生,你当初,是如何救活了巴奈特男爵家的那一对双胞胎的呢?”
李赋章笑了起来。
“那个?”
“你得先死了才可以。”
送走吉贝尔后,李赋章关上门,心里对于自己刚才说得谎话,毫无任何的负罪感。
只要你死了,难不成还能从地下爬出来吗?
“我讨厌那些让我离开家的家伙。”爱德格俯下身,对着早就失去生命的廉价jì.女说着自己的抱怨,“他们太讨厌了。”
所以,你是牺牲品。
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而活人……爱德格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活人知道事情。
他挑选对象,杀了她,对着她的尸体抱怨。
然后,心情愉快的回了家
被李赋章握住双手的时候,爱德格都可以假装无视掉自己的左手无名指的纤细程度。
可是只要目光一落到自己的双手上,爱德格就绝对没办法忽视自己的过去。
就算爱丽丝的身份谎言重复多少遍,也没办法改变最初自己的出生。
——包括性别。
“如果我是女人的话,你的眼里会有我吗?”
爱德格在半夜毫无睡意的清醒过来,随后靠在李赋章的耳边问着绝不会有回音的话。
可这一次,李赋章睁开了双眼。
“快点睡吧。”
李赋章对付这种问题,几乎不要考虑就可以做出回答。
“你现在不是睡在我身边吗?”
听到这句话,爱德格笑了起来。
他的金发落在李赋章的脸上,让后者有些困扰的叹了口气,然后抬起手,扶住了他的脸。
“我正在看着你呢。”
爱德格听到这句话,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如果哪一天我没办法再忍受你的眼中有其他人的话,会杀了你吧。
不,我怎么可以这样做?
杀了你……,那么我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一次又一次的杀人,甚至引起了伦敦警方的注意。
有什么关系呢?
爱德格将割下的耳朵寄到了苏格兰场,然后在一晚上杀了更多的人。
我不能杀掉约翰,所以,我只能杀了你们。
爱德格踩着尸体,回了家。
第一次杀人时,带来的那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已经逐渐消退。现在他杀人,只是成了一件循环往复,却再也无法让他冷静下来的事情
当收到随信附上的一颗巨大的宝石时,李赋章看着信件上的内容,以及那颗宝石,收下了宝石,随后烧掉了信。
他拿着这颗宝石出了门,找了给红夫人专门定制首饰的首饰店订做了一枚戒指——
被问起有什么特殊的需求时,李赋章想了想,写下了一个名字。
“请把这个名字刻在戒指内侧。”
看到这纸上的名字,首饰工匠愣了一秒后,立刻恢复了正常。
“如您所愿,先生。”
李赋章随后去了信上写的地址,然后——
看着躺在底楼大厅正中央的那个男人,李赋章从口袋里取出了火柴。
丢在了这个真得选择了死亡,却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力量足以重新从地狱回来的男人身上。
“一路顺风,吉贝尔。”
三个月后,李赋章看着报纸上从路边的jì.女,上升到贵族少女身上的开膛手杰克的新闻报道,拿起了苹果派。
咬了一口后,李赋章皱起了眉。
“爱德格,你把盐当成了糖吗?”
爱德格放下了手上的苹果派,低下了头。
“我搞砸了。”
“所以?”
“我杀了人。”
“然后?”
“报纸上的凶手,就是我。”
李赋章放下了报纸,看着爱德格。
十几秒之后,他重新拿起了《泰晤士报》。
“别留下证据啊。”
真的听到这个答案后,除开失望还是失望。
可最后,爱德格还是回答道:“我不会的。”
“没用的。”
爱德格枪杀了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教师后,踩着她的尸体离开了。
天上下着大雨,而他浑身都被淋湿了。
回了家,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爱德格双手jiāo叉抱住自己的肩膀,蹲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