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贝拉说,她可不觉得女主人对男主人有多么死心塌地情有独钟,女公爵更多的,可能是喜欢这种有人能跟她针锋相对的生活。
一旦太过有钱,女公爵寂寞的就像是中午时分的玫瑰,在阳光下散发着香气,却失去了早上的玫瑰那带着露水的楚楚动人之处,丧失了惹人怜爱的必备条件。
虽然谁都知道,这位女公爵根本不需要外表,只要从她的指尖滑落一星半点儿的财富,就在任何人眼中都倾国倾城无比美丽。
更何况这位女公爵还洒下大把大把的金钱,用金钱堵住了那群放dàng不羁的艺术家们的嘴,让这些穷鬼们都为她大唱赞歌?
从小就在平民窟长大的贝拉,完全不懂音乐和绘画等等相关的艺术到底哪里更值得比面包更重要?
要知道莫扎特生前可是用一首曲子换了一碗红烧肉,音乐就是这么廉价。
但在他死后,写有那首曲子的曲谱可是拍出了天价。
“埃里克,埃里克,我亲爱的埃里克……”
贝拉眼观鼻鼻观心,完全不去管每天早上都能见到的女主人调戏男主人的场面。
在美国的时候,这对世界上最有钱的夫妇,就每天早上jīng力旺盛的“表演”着“你追我赶”的戏码,互相bī迫着对方,在整栋房子里玩着“看谁先放弃”的做法。
而到了法国的庄园,这位女公爵显然还是一如以往的喜欢着这种戏码。
可今天早上,她的丈夫——艾瑞克,似乎厌倦了这种做法,披着黑色的斗篷,从贝拉完全想象不到的地方走了出来。
谁知道这位男主人到底怎么做的,整栋建筑物落到他的手里,就立刻多了十七八条暗道,多了七八十个暗门。
然后这位艾瑞克先生,伸手拦住了女公爵那纤小的腰肢。
贝拉将房间里所有的佣人们都赶了出去,最后自己离开的时候,将门给关了上去。
风从客厅的落地窗中chuī进屋内,窗户前那二十美元一尺的白纱窗帘被风chuī起,在整个客厅里飘飘扬扬的,像是仙境又如置身梦境之中。
贝拉在关上门时,似乎见到了自己那位面具从不离开面容上的男主人,俯下身,亲吻女主人那娇嫩双唇的画面。
她没有继续看下去。
但是却觉得,这样子的日子,能够长长久久的过下去就再好不过啦。
在晚上到来之前,贝拉就已经率领着所有的佣人们开始准备起这个化妆舞会所需的一切了。
她在整个大厅里点起了成千上万根的蜡烛,一边腹诽着“若非是在这种**电机都没有的穷乡僻壤,自己怎么需要再碰蜡烛的一天”,一边怀念着在美国的那栋有着电灯照明的装庄园。
虽然贝拉不明白,为什么女主人喜欢那叫做特斯拉的男人多过爱迪生。
但是没过几年,贝拉就明白了为什么特斯拉比爱迪生好得多的了。
特斯拉的jiāo流电比爱迪生的直流电省钱啊。
一来一回,女公爵靠着jiāo流电挣到了一大笔让人怀疑要了有何意义的财富。
反正花不掉,更何况女公爵的钱是越花越多。
点了蜡烛照明后,贝拉又亲自过问了所有舞会上的细节,哪怕是没人会吃的甜点都要她尝过了,点过了头才能端上桌子。
这场化妆舞会,女公爵邀请了一堆的贵族和各种名声赫赫的名人们。
哪怕是艺术家她都邀请了一大堆,诗人画家音乐家,还有必不可少的作家们。
贝拉穿着英国式的女仆装,黑色的缎子和白色的花边,有着漂亮扣子的牛皮皮鞋就穿在她的脚上。
虽然她不过是区区的一个下等人,可身上女仆服的布料却好的让人惊叹女公爵果真是有钱到吓死人的地步。
只有佣人才不会戴上面具,画上奇形怪状的妆容。
而贝拉则笑眯眯的束手站在门口,和女主人从美国带回来的英国出身的管家一道,欢迎着所有持着请帖进来的客人。
她的好记忆以前常常用来对有钱人坑蒙拐骗,现在她的好记忆,却让她能够将请帖上的人名和此刻那些做了伪装的客人们一一对应上去。
女公爵的贴身女仆如果在门口,那么这场宴会的主人在哪里?
所有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期望能得到女公爵的青睐,而她则和自己的丈夫正在舞池里跳着舞呢。
“埃里克,为什么不笑一下呢,这可是我为了你而举办的宴会啊。”
女公爵悄声的对着正带着她转圈的埃里克说着话,而后者则举止优雅的带着她又转了一圈。
“因为我厌恶成为理由。”
埃里克引用的是最近上映的新剧《利维立坦》中的台词,这部女公爵从未听过的剧最近在整个欧洲**大红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