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爹是皇帝+番外(18)

她正睡得酣,小脸都皱了起来,却听耳边有个声音一直在喊:“善姐儿,善姐儿,该起来给夫人请安了。”

善善翻了个身,躲去这些催促。都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丫鬟们便已经将她从床上抱起,伺候着给她换了衣裳,冰凉凉的布巾贴在脸上,叫她一激灵清醒了过来。

她茫然极了:“怎么了?怎么了?”

丫鬟:“善姐儿,该去用早膳了。”

善善重新闭上眼:“我晚点儿吃。”

那怎么行呢!

丫鬟们给她说起了规矩。

在忠勇伯府,早膳是一大家子一起用,谁要是去晚了,就是所有人一齐等着他。

那可是大大失礼的!

善善可是闻所未闻!

她在云城的时候,每一日都睡得日上三竿,足足睡饱了才起,温家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厨房里的灶一直温着,何时她起了,就给她做饭。她还是这么丁点儿小的孩子,温宜青向来惯着她。

善善不敢置信极了,可丫鬟们说的头头是道,她也不知该怎么反驳,就与她们商量:“就不能睡饱了再去吗?不睡好了,我怎么尝的哪个好吃呢?”

丫鬟:“这样不符合规矩。”

“与外祖父母说一声不就好了?”

丫鬟们笑作一团,谁都没放在心上,善善只好不情不愿地起了床。

她想要人抱,可丫鬟们也不同意,嘴巴里说着什么礼仪,善善也不懂得。她走出去的时候,石头早就起了,善善还想把他叫上,又被丫鬟们拦住,说是不符合规矩。她就只好和石头哥哥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她在路上问:“我娘呢?奶娘呢?”

“姑奶奶一大早就去给夫人请安了。”

怎么又是规矩?

善善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到了饭厅,她也不是来得最晚的,但也坐了大半。

善善高兴喊了一圈:“大舅舅,大舅娘,二舅母……”

叫完了,也不等人应,自己找到空位坐了下来。

桌上摆了满桌,伯府那么大,善善一大早起来走了那么多路,这会儿早就觉得饿了。她刚拿起筷子,旁边的丫鬟就着急地说:“小姐,错了,错了!”

吓得善善一下停了动作。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

大夫人小声提醒:“善善,得等老爷夫人来了才能用膳。”

善善:“……”

她瘪了瘪嘴巴,放下了筷子。

从前她在家的时候,娘亲可从来不管这些。有时候她忙碌铺子的事情回来的晚,还叫她自己先吃了。

她摸了摸空空的小肚子,在肚子里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坐在她隔壁的女孩忽然笑了一下,善善记得她,是三舅舅家的表姐,她好奇地问:“你是不是从乡下来的,什么规矩都不懂?”

三夫人笑着道:“善姐儿原先在小地方,那儿可不像京城讲究。”

祁晴又问:“你是从哪儿来的?”

善善连忙说:“云城。”

“那是什么地方?我连听也没听过。”

善善也不介意,还想与她说说家乡的好,可表姐不愿意听,她撇过了脑袋,与身边的三夫人说话。善善张了张口,也闭上了。

她心里头失落落的。

怎么京城里的表姐与钱叔叔说的不一样,好像一点也不喜欢她。

第8章

昨夜舟车劳顿,好好休息了一番,清晨一早,忠勇伯夫妇便将温宜青叫去,问了一番她的过往。

温宜青便将往前二十余年缩成简单几句,说给了祁老爷与祁夫人听。

她在温家过得不并不差,温氏夫妇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自小也是千百般疼宠,小时候更没受过什么苦。唯一辛苦的几年,就只有善善出生,又恰逢爹娘去世,一人带着孩子,还要应对上门来抢家产的族人。

但那些也熬了过去。

祁夫人用帕子按了按湿润的眼角,又问:“你的夫君呢?为何没跟着你一起来?”

温宜青垂下眼,盯着衣裙上的绣纹,轻声道:“他已经去了。”

“可怜孩子。”祁夫人怜惜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忠勇伯也安慰了一番,三人互相慰怀一番,看时候不早,才一起去饭厅用早膳。

早膳后,忠勇伯府的男人各自出门,善善趴在娘亲的怀里,被她抱回他们的小院,怏怏不乐的模样。

温宜青哄着她:“是早膳不合胃口?京城与云城的口味不同,咱们院中有小厨房,娘给你去做好吃的。”

善善想了想:“还是好吃的。”

“那是怎么了?”

唉,善善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呢。

只吃一顿早膳的功夫,她比平常玩了一天还累。外祖父母的家与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这也是规矩,那也是规矩,好像连她说句话也是坏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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