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爹是皇帝+番外(194)

他近日在户部学习,许久没见善善,见之便喜不自胜。还不等打招呼,他便看见了善善面上的伤。

太子皱起眉头:“你被谁欺负了?”

善善眨了眨眼睛,她左右瞧瞧,见太后此时不在身边,才悄声与太子说:“太子哥哥,皇上送了我一匹马。”

“马?”

善善早就想要与他炫耀了,可是这些日子他不在学堂。好不容易见到,她连忙拉着太子,兴冲冲与他夸了一通自己的马如何漂亮听话。

“太子哥哥,下回我带你去见我的马。它叫小云,是天底下最漂亮的马,你一定会喜欢它的。”善善大方地说:“要是你喜欢,我就借你骑一骑。”

太子回想一番,道:“你说的这匹马,孤倒是知道,先前孤见过一眼,还向父皇讨要,可他却没答应。原来是送给了你。只是你年纪这么小,骑马太过危险,这伤就是骑马摔的?”

善善用力摇头。

她捂着嘴巴,尽职尽责替自己的小马瞒到底。

太子又问了一番,只从她口中听到好话,又想若白马真有不当,皇帝也会处置,便不再刨根问底,只道等秋狝时,再带她一起去打猎。

善善已经听第二人提起秋狝,想到自己骑着白马打猎的模样,便憧憬的不得了。

晚膳时,善善面前的小碗被堆得满当当的。

她捂着小碗,慌忙地喊:“够了够了,装不下了!”

但其他几人的动作丝毫不停,满桌的筷子只往她面前递,她吃一口便有人接上,善善没有办法,只得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将大家的好意全都装了进去。晚膳后,她不得不在屋中绕着圈圈走,想方设法让自己消食。

太子拿出来一个棋盘,朝她看一眼,善善便乐颠颠地跑了过去。

“还记得孤先前教你下棋吗?”太子温和问。

“记得。”

善善抓起一颗黑子,放到了棋盘上。

她先输了几回,然后又赢了几回,之后便一直连赢,得意地翘起小脚,脑袋上的小揪揪也晃来晃去。

不知不觉下到夜深。

小姑娘打了一个哈欠,太子才察觉时候不早。

他腼腆一笑,为自己贪玩感到羞赧,动作利落地收起棋盘,将棋子归入盒中,抬头见善善往温娘子的身上扑,忍不住问:“善善今日为何不在宫中住下?”

此话一出,满室众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太后神色微动,显然也是意动。

“时候不早,她也省得舟车劳顿,再说,她身上有伤,宫中也有太医能够照看。”太子越说越是欣喜,道:“之后几日她也不方便上学堂,孤正好还能教她功课。”

“住在宫里?”

善善扬起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太子笑道:“明日孤不用去户部,就留在宫中陪你玩,如何?”

那实在是太好了!

善善心动的不得了,她来过皇宫好几回,但从来没在宫中住过,光是太子说的就心驰神往。只是她还从来没离开过娘亲,又有些舍不得。

她拿不定主意,犹豫地朝娘亲看去。

自从女儿受了伤,温宜青便一直不声不响,沉默地陪在一旁,此时她轻轻点了点头:“住下吧。”

除了宫中有太医,她还另有一番计较。

善善住在宫中,有皇帝庇佑,也能省去暗中许多危险。那些人不管如何大胆,定然也不敢向皇宫伸手。

温宜青面上不显,只看着善善高高兴兴被宫女牵去洗澡,才收回目光。

太后与太子各自离去,大太监也领着宫女太监站到门外,殿中很快只剩下他们二人。

边谌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温宜青没有抵抗。

她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遮住湿润的眼睫:“你怪我也好,若我再小心一些,善善也不会受伤。”

边谌道:“这不怪你。”

“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吃过那么大的苦头,若我多注意一些,也不会疏忽大意。”只是小姑娘天性乐观,收了眼泪,再被人一哄,就什么委屈都不记得了。

她总说自己的小女儿是笨脑瓜,不记事,如今却想骂骂自己。若她再小心一些,谨慎一些,说不定便能提前发觉不对,免去善善这番苦痛。

天底下无论哪个娘亲眼睁睁看着孩子受伤却无能为力,都会如眼下般心如刀绞,懊悔自责。

她哽咽道:“善善一定疼极了。”

边谌低声道:“不若你也留下。善善粘你,夜里一定会想你。”

温宜青摇了摇头。

许久,她的泪缓缓止住,才后退一步。再抬起头,杏眸湿润,却只余下眼眶通红。

“石头还在家里。”她说。

边谌递过去一方软帕,看她接下,又从怀里掏出一样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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